美梦一场(1 / 2)

美梦一场

两个人都不困,电视里放着球赛,拜仁主场踢多特。

文茵窝在沙发上,陈知行端了水果过来。

“蜜瓜好吃。”她戳了一块送进陈知行嘴里,随口说,“明天中午回哥哥家吃顿饭,我跟哥哥说好了。”

他说“好”。家里暖气开得足,凉浸浸的蜜瓜又甜又脆。

她莹润的指尖近在咫尺,手上的香味沁进鼻腔。是鼠尾草与海盐的味道。

没再继续说话,上半场比赛临近尾声,多特0:2落后。

文茵摇头叹气:“多特在掉链子这件事上永远不会掉链子。”

陈知行噗呲笑:“布兰特表现不错啊。况且无论哪个队赢对你也没什么影响。”

理是这么个理,她是德国队球迷,俱乐部什么的,没有钟爱的,只要她“儿子”数据好看就行。

裁判吹响上半场结束的哨声,文茵起身往房间走:“我去洗澡。”

几分钟后听见文茵喊:“我睡衣呢?”

他一惊,糟糕,他天天晚上抱着她睡衣睡觉,从瓦伦西亚抱到家,这会儿文茵睡衣还在他床上。

太糟糕了!

他赶紧起身,文茵还在衣橱里翻。

陈知行倚在门框上故作镇定:“是不是带回哥嫂家了?”

“不会,我在哥哥家放了四套呢,怎么会把家里的拿过去。”

陈知行挠头:“可能塞在哪里了,一时找不到就算了。”

文茵还是不泄气:“我不是非要穿,我就是疑惑,好端端的衣服怎么没了,就少了一套睡衣。”

她手上动作停住,歪过头看他:“不会家里进贼了吧?要不明天看看监控。”

说着自己也觉得不可能:“家里这么多值钱的不偷,偷我睡衣?”

贼被她讲得心慌,清了清嗓子:“可能是阿姨整理的时候放在别处了。明天问问阿姨。”

“这么晚了,别找了,不会丢的,快去洗澡吧。”

文茵听劝,胡乱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他还是倚着门框,看着人进了浴室,没一会儿水声响起。

陈知行松了一口气,吓死他了!

等明天,他一定要支开她,悄默默把衣服塞进角落,然后正气凛然地表示是她自己没仔细找。

下半场他就不专心,瞧见她身上穿的是去年他带去马德里的那一套,脸上又热,得亏她回来没去他房间翻东找西。

他时时念着她,却不敢看人眼睛,心里头就被床上的那套睡衣缠着。

球赛一结束,他迅速起身:“困了,我先睡了。”

回了房跟做贼似的先把文茵的睡衣藏进衣柜里才去洗澡,生怕自己出不来的时候文茵进来房间跟他说话。

最后熄了灯才摸到衣柜里把她的睡衣又拿出来,抱在怀里躺上了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回不是单纯的缠缠绵绵酿酿酱酱,梦里他被绑在椅子上,文茵背对着他站着。

空荡荡的水泥房间里只有他们俩。

桌上摆着皮鞭,颈圈,眼罩之类的。

他以为是她想玩新花样,捆绑什么的只在小电影里见过。

茵茵还喜欢这个?

前一秒心旌荡漾,后一秒文茵冷着脸拿匕首抵着他的脸颊:“说,我睡衣哪去了?是不是你拿的?”

“没没没,没有。”他语无伦次开始结巴。

她怎么这么凶。

文茵脸突然往前,贴住他的鼻尖:“那这是什么?”

她明明声音温柔眼睛里却没有笑。

陈知行头低下,跟他一起被绑住的还有他小腹上的一条肤色的真丝吊带睡裙。

文茵指腹轻柔从他后脖颈上刮过,刺得他一个机灵。又贴上他耳朵:“陈知行,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声音如魅,陈知行被蛊惑:“是,我喜欢你。”

他话音落,文茵立刻松了手,疾步退后离他一米远。

文茵指着他痛诉:“你是我哥哥!”

“我们怎么能在一起?”

“不可以!”

他看着她痛苦,心里剧痛。

还没开口泪先流了下来:“茵茵,我爱你。”

“我不要做你的哥哥!”

“茵茵,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下一秒自己脸色狠厉:“我要得到你,这世上没人可以把我跟你分开。”

“除非我死!”

他的话像似把文茵愣住,她没出声,一双眼盯着他看。

他找不到答案,没有疑惑,没有感动,冰冷地盯着他看。

寂静的房间里窗户上的扇叶不停地转,投下的光影印在地上,也不停地转。

像魔轮,要把人拖进深渊。

他心沉到谷底。

他终于要失去她了吗?

“呵呵呵呵......”文茵突然笑起来,往他走近,捏住他的下巴,一字一句,“那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她坐在他的身上,埋下头吻上他的唇,把他的惊讶全数吞没。

他压抑地难受,手被捆绑动弹不得。

文茵埋进他的脖子里,牙齿咬住他泛红的肌肤,舌尖灵巧地走了一圈:“下一次,我要坐在你的脸上。”

他像进入虚空,已经记不清最后的释放。

满足地醒来,怎么都想不明白居然做了这样的梦。

一波三折。

好在结局他很满意。

她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