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楚恶恍然大悟,众将也是连拍大腿,悔不当初,汤咸则不满道:“当初攻打桂东县,咱们可是赚的盆满钵满,我看这清河县未必强到哪去。”
这是什么鬼逻辑?桂东之战原本就是方礼不在军中时他们的一时兴起,虽说解了三军粮草危机,却也损失惨重,并且一寸土地都没占领,居然一把火烧了,留下千古骂名。
拿一场表面大胜,实则毫无建树的战争来做对比,两者能一样吗?
方礼懒得跟他废话,抬起手来,指着汤咸的鼻子质问道:“你很不服?站出来跟我决斗,谁赢了听谁的!”
决斗?汤咸差点笑出声来,自己哪敢啊,一根手指头都能碾死他。
“末将服了,服了。”
“哼。”见他服软,方礼冷哼一声,继续询问道:“攻城之时,我军以何等借口开战的?”
借口?众将面面相觑,打仗要什么借口,想打就打呗。
最后还是楚恶说道:“是……为宋风报仇。”
“很好。”方礼点了点头:“那便借着这个由头坚持下去,修书止战,告诉清河县守将,我们只服宋风,不服海杰。”
楚恶疑惑道:“可宋风已经死了……”
“死人也有价值。”方礼倒背双手,来回踱步:“什么效忠宋风,都是借口,给海杰一个整顿内部的时间而已,等他彻底平定内乱,到时候自然会来寻我们谈和。”
“那可不成。”汤咸刚才还服服帖帖,听说要谈和,两眼一瞪,又站了出来:“当初拿他们粮食的时候,可是答应了给五万精兵,如果突然不打了,到时候还得把咱们得兄弟送出去,太亏了。”
每个聪明人都有一个通病,那便是讨厌愚蠢的反对声,方礼也不例外,阴阳怪气的损道:“嘿,你这狼心狗肺的玩意,吃人家饭时答应的痛快,交饭钱的时候不乐意了?”
汤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小声嘀咕道:“能不交当然最好了……”
“为什么要交?”方礼话锋一转,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众人闻言一愣,这方先生好生奇怪,一边骂他们忘恩负义,一边又说不交兵力,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知道他们难以理解,方礼嘿嘿一笑:“给粮的是宋风,要兵的也是宋风,现在宋风死了,他海杰可与我们没有任何约定。”
楚恶也跟着笑了,不过是苦笑:“这么一来,我们好似癞皮狗。”
“癞皮狗总比疯狗好。”方礼来到帅案,一边研墨一边说道:“行了,你们这群猪头听我的准没错,与其在这费口舌,还不如做点实事。”
说着将纸笔递给楚恶:“先与清河县守将休战,再传书海杰说明情况,大军原地驻扎,隔岸观火就行了。”
楚恶提起笔来,依计行事。
随着方礼的到来,泰丰军这条疯狗如同寻回了理智,走一步看三步,一行一动自成章法,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鲁莽。
这就是一名军师对全军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