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药膏受潮了?
玉幽寒神色疑惑,总觉得这话听着有点怪怪的。
“不用擦了,你把红绳解开,本宫自然就没事了。”
“是。”
陈墨将药膏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伸手在娇躯上摸索着。
玉幽寒身子抖了一下,玉颊泛起一丝血色,嗔恼道:“你乱摸什么呢?”
陈墨一脸无辜道:“卑职在找绳结啊,不然怎么解开……奇怪,这回咋没看到绳头呢?”
他仔仔细细找了一圈,却没有看到活结,整条红绳好像首尾相连一般,根本无从下手。
玉幽寒见状也紧张了起来。
“不可能,前几次都有的,你再好好找找……”
话虽这么说,心里却也有点没底。
她早就已经发现,这红绳每次捆绑的方式都不一样,有时是蝴蝶结,有时是八字结,而且位置也不尽相同……万一这次真的没有扣子怎么办?
难不成自己就要这么一直被捆着?!
陈墨手指捋着红绳,一寸寸的掠过肌肤。
玉幽寒呼吸越发急促,白皙肌肤透着淡淡粉晕,顺着修长脖颈爬上锁骨,进而蔓延全身……
但她这次却没有出声阻止,而是紧咬着嘴唇硬撑着。
最终在大腿根部的环跳穴附近,陈墨动作停顿下来,手指轻捻了一下,有一丝粗粝的触感。
只见那一截红绳中间略微凸起,就像将两端烧熔后黏结在一起。
“可是这要如何分开?”
陈墨用力扯了扯,发现牢不可分,哪怕用刀气也无法割断。
“难道得用火烧才行?”
他催动陨星离火,指尖绽放银色火苗,试探性的灼烧着熔结点。
果不其然,绳结处开始缓慢消融,但与此同时,红绳也迅速收紧,深深陷入雪腻腿肉中,修长美腿被勒出清晰凹痕。
“唔……”
玉幽寒身子绷紧,一声闷哼从檀口中逸出。
“等一下……好烫……”
不知为何,明明陈墨将火力控制的极好,并没有触及她分毫,但滚烫灼热的感觉依然沿着红绳传遍全身。
玉润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浑身香汗淋漓,打湿的紫色鸢尾裙紧紧贴在身上,透过轻薄的纱料,甚至能看到里面黑色小衣和那一抹白皙……
见娘娘有些难受,陈墨只能暂时停手。
结果刚刚烧熔的部分迅速合拢,很快便恢复如初。
“娘娘,看来你只能忍忍了,必须得一口气烧断才行。”
“你、你先让本宫缓缓……”
玉幽寒酥胸起伏,有气无力的说道。
陈墨见状也没有急于一时,起身靠在床头,让她依偎在自己身旁,将一缕元炁缓缓渡了过去。
两人的道力本就同源,在陈墨的安抚下,玉幽寒的呼吸逐渐缓和了下来。
“本宫真是要被你折磨死了……”
玉幽寒瞥了他一眼,幽幽的说道:“你在养心宫那般捉弄本宫,不就是看本宫说了皇后几句心疼了吗?枉本宫那么担心你,早知道就不该多管闲事……”
或许是因为道力被封印,娘娘身上少了几分凌厉和威严,感觉就像是个幽怨的小媳妇似的。
陈墨轻轻勾了勾柔荑,摇头道:“娘娘误会了,卑职只是不想看娘娘和皇后发生冲突,毕竟娘娘的大计未成,可是冒不得任何风险。”
玉幽寒闻言沉默片刻,说道:“你觉得此事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按照那“梦境”之中的预言,她最终起势失败,被多方围剿,最终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虽然她从不信命,但陈墨的出现,在某种程度上也印证了预言的真实性。
陈墨直接了当道:“希望渺茫。”
如今朝中两党斗争看似如火如荼,实则不过是小打小闹,三司六部的那些老家伙全都没有下场,吏、户、兵、刑等实权部门被他们牢牢握在手中。
哪怕前段时间贵妃党得势,也没有真正动摇六部的根基。
更何况如今储君已立、青宫定鼎,再加上皇后摄政、把持朝纲,凭借着皇贵妃的身份,想要登上那九五金阶,说是难如登天也毫不为过。
玉幽寒斜了他一眼,“既然知道希望渺茫,你还跟着本宫?就不怕跟着本宫一起陪葬?”
“当然怕。”陈墨坦然道:“于乱世谋大业,恰似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卑职还想再多活几年呢。”
玉幽寒撇过螓首,淡淡道:“那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反正皇后对你如此青睐,日后仕途自会畅通无阻,没必要跟本宫冒这个险……”
“卑职还没说完呢。”
陈墨语气认真道:“卑职怕死,但更怕失去娘娘,不管娘娘想做什么,卑职永远都会陪在娘娘身边。”
望着那双好似星子般深邃的双眸,玉幽寒心跳莫名有些加速,冷哼道:“谁要你陪了,本宫才不稀罕呢。”
陈墨笑着说道:“卑职稀罕娘娘就够了。”
“又在胡说八道……”
玉幽寒啐了一声,耳根有些发烫。
陈墨对娘娘的傲娇已经习以为常了。
至于造反这事,无论最后成不成,他都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
提前睡服了皇后殿下,怎么不至于九族消消乐,到时候娘娘还是娘娘,只要三个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玉幽寒犹豫了一下,说道:“你现在只有四品,境界还是太低,起码也得踏入天人境,才勉强算是上得了台面,若是能入一品的话……”
说到这,她语气微顿,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加艳丽了几分。
陈墨眨眨眼睛,问道:“如果成就天人一品,就能入娘娘的眼儿了?”
玉幽寒颔首道:“差不多吧……”
“整个大元的宗师也没有多少,一品更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对卑职来说简直就是遥遥无期啊……”陈墨无奈的叹了口气。
玉幽寒见状黛眉皱起,沉声道:“你方才还口口声声说要陪在本宫身边,这就开始打起退堂鼓了?那你的承诺未免也太不值钱了吧!”
“卑职倒不是打退堂鼓……”
陈墨伸手揽住那纤细的腰肢,凑到耳边轻声道:“卑职只是想让娘娘给点动力而已。”
玉幽寒嗓子动了动,“你想要什么动力?”
话音刚落,却见陈墨手掌沿着腰身曲线不断下滑。
而红绫此时也传来阵阵悸动,玉幽寒身子陡然绷紧,语气有些急促道:“等、等一下,就算你想胡来,也得先给本宫把绳子解开啊。”
陈墨笑眯眯道:“没关系,捆着也可以……”
?
玉幽寒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墨指尖掠过光滑肌肤,话锋一转道:“卑职给娘娘讲个故事吧。”
“突然又要讲什么故事……”玉幽寒被他绕的有些晕乎乎的。
陈墨自顾自的说道:
“从前有个国家名叫齐国,而田忌是齐国的一位大将。”
“有一次,他和齐王约定进行一场赛马比赛。两人将各自的马分为上、中、下三等,比赛的时候,上等马对上等马,中等马对中等马,下等马对下等马。”
“由于齐王每个等级的马都比田忌的马强一些,所以比赛了几次,田忌都以失败告终。”
“娘娘觉得,田忌应该如何才能取胜?”
玉幽寒听后琢磨片刻,沉吟道:“在两人都不更换马匹的前提下,只要调整一下出场顺序即可,先用下等马对上等马,再用上等马对中等马,最后用中等马对下等马。”
“如此一来,三局之中,便可稳胜两局。”
陈墨击掌赞叹道:“不愧是娘娘,果然思维敏捷,这么快就想出了关键所在。”
玉幽寒若有所思道:“所以,你是将本宫比成田忌,将皇后比成齐王,想要以此来说明,即便在局势不利的情况下,也能以小博大,通过调整战术来获得优势?”
陈墨摇头道:“娘娘想多了,卑职不是这个意思。”
“嗯?”玉幽寒疑惑道:“难道还另有深意,本宫没听出来?”
陈墨望着那红润唇瓣,说道:“卑职想说的是……我是上等马,请给我田忌吧。”
(O_o)??
过了好一会,玉幽寒才回过味来,脸蛋霎时通红滚烫,一双青碧眸子愠恼的瞪着他。
“本宫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居然……居然还打着这种鬼主意!”
“信不信本宫马上送去净身房把你给剁了?!”
此前无论是跤还是挊,她倒也都还能接受,结果这狗奴才却得寸进尺,想要……那种事情未免也太荒唐了!
陈墨见娘娘是真生气了,也不敢插嘴,讪笑道:“卑职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娘娘莫要动怒……”
“开玩笑?”
“本宫看你就是色胆包天!”
玉幽寒银牙紧咬。
这家伙当着皇后的面都敢捏她屁屁,如今趁着她被红绫捆住,修为尽失,指不定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而她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其摆布……
想到这,玉幽寒难免有些心慌,勉强控制好情绪,说道:“你先把这绳子弄开,万一等会有人来了怎么办?”
“遵命。”
陈墨坐起身来,开始老老实实的烧绳。
随着银色火焰不断灼烧,绳结在高温下缓慢变形,纤维一根根熔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