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小瑞子停了一下，纠正道：“不，李福旦应该还是在乎的。”
“甚至，李福旦可能比我们更希望，他那宝贝侄子早点消息。”
“唰！”
老杜听到小瑞子这一番言论，双眼瞪得老大。
“到了李福旦那个年龄，他那个位置，别说是远房侄子，就是媳妇，估计都不在乎了…”
小瑞子话语现实且露骨道：“他能动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而李英俊却挡了他的路，难道不该死吗？”
“咕隆！”
老杜咽了口唾沫，久久无言。
小瑞子趁热打铁道：“老杜，你还记得我答应给你的条件吗？”
“记得……”老杜下意识地就回了一句。
“我答应你的条件，是你作为俊发高层过来，我许诺给你的！”
小瑞子将嘴凑到了老杜的耳边，低语道：“但你如果作为俊发的老板过来，那条件……”
老杜的双眸中，忽然涌现出了一抹狂热之色。
老杜人到中年，背井离乡投奔李英俊，自然是为了所谓的“锦绣前程”。
可现在前路迷惘，偏偏李英俊冥顽不灵。
一想到自己的未来，以及小瑞子的许诺，老杜眼中闪过了一丝毫不掩饰的狠戾。
“啪啪！”
小瑞子注意到老杜的表情变化后，站起身，轻轻地拍了拍老杜的后背。
“你想一想吧！或许李英俊的坚持，对你而言，并不是一件坏事儿。”
小瑞子话语中宛若蕴藏了极大的魔力：“老杜，你说，到了我们这个年纪…”
“像这种稍纵即逝的机会，要是错过了，临死的时候，你能闭上眼睛吗？”
老杜的眼中，涌现出了极端的纠结之色。
正如小瑞子所说的一样，这次或许是老杜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机遇了。
即便要抓住这个机遇的前提，是出卖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并跟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
一边是友情，一边是前程，老杜明显有些难选。
见火候差不多了，小瑞子更是选择了逼宫。
“老杜，实话跟你说了吧，有些话，是不能传进第三个人耳中的。”
小瑞子的声音很轻，但态度极其强硬道：“你如果不能答应我的条件…”
“那么，我之前给你承诺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毕竟，任何事儿都是需要有人去做的。”
“你不愿意做，不代表其他人都不愿意做。”
“我选择你，只是觉得我跟你的关系更近。”
“真要说合适，或许周成刚更合适，你说呢？”
听到这儿，老杜的额头，布上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随着小瑞子将一切说穿，老杜也意识到留给自己的选择空间，已经不多了。
“呼——！”
他深呼吸一口气，勉强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后，低着脑袋道：“别说了，我同意了…”
“抓紧时间，我就给你三天！”
小瑞子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后，再次拍了拍老杜的肩膀，先行一步，走出了闲置的会议室。
“啪，啪嗒…”
五分钟后，老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掏出打火机，连打了好几次，终于将香烟点燃。
“呼——！”
老杜吐了口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没有联系的号码。
“……老弟，你从蓉城带两个人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