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雇人杀你，是因为你跟傅昀夜的关系让她怨恨了？”顾堇枭脑子很快，猜测到了。
“是，但也不全是。反正，我跟她的关系很复杂，几句话说不清楚。”
顾堇枭不再过问了。
此时，邮轮已经渐渐地靠近岸边了。
她们来到了江州的边境，这里是江州和北联的交界处，这里天寒地冻，常年冰雪覆盖，十分寒冷。
顾清苒只穿着一件单衣，顾堇枭从船舱里面拿出了一件大衣给她。
“穿上。”
顾清苒冻得脸颊通红的，她摇头：“我不冷，你穿吧。”
“脸都冻成猴屁股了，还不冷？穿上！”他一把将顾清苒拽过来，把大衣披在她的肩上，扣子也扣好，嘴里碎碎念，“你们女人，就是麻烦。”
她们所在的位置，离北城很近了。
天空灰蒙蒙地，飘着雪花。
雪白晶莹的雪花落在了顾堇枭的头发和睫毛上，衬得他更英俊，也更冷酷。
顾堇枭的大衣很大，整个大衣披在顾清苒的身上，到她脚踝的位置。
她外头看他：“枭哥，你对你的手下都这么好吗？”
“怎么可能，一群臭老爷们，我可不管这些。”顾堇枭戳着她的鼻子，“可你是特例。”
“为什么我是特例？”
“因为……因为是你是唯一一个跟着我的女孩子，也是唯一一个被我看光的女孩子。某种意义上，我得对你负责。”
顾堇枭双眼失神，几分无奈地说道：“但是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已经发誓效忠于总统，我的身躯，我的骨血，都属于江州这片土地，我没法像普通男人那样，有儿女情长，战后创伤也叫我没办法过普通人的日子，做我的女人，只能跟我一起卖命。”
顾堇枭的眼神里有难过的情绪：“这么多天，我在船上的时候就问你了，我说，你愿不愿意跟着我，那意味着，你要跟我一起给总统卖命，可你的回答是NO。我理解，你有爸妈，有哥哥，有一群离不开你的家人，要你跟着我，也是毁了你……”
这就好像，你去一个地方旅游，看见了一朵很漂亮的玫瑰。
你想摘下，想让这朵玫瑰永远的陪伴你，但是你也知道，被折下的玫瑰活不了多久就会死去。
“小丫头，回家之后，一定好好生活，别再出事，别再遇见不好的人，我挺喜欢你的，如果有一天傅昀夜嫌弃你，你来找我，以后跟着我混……”
顾清苒：“……”
她一点都不感动。
她甚至还眯着眼说了一句：“枭哥，你骂人好脏啊，跟我大哥好像。”
顾堇枭乐了：“我逗你的，你别老这么严肃行不行？要分别了，我不能跟你再近乎近乎吗？”
顾堇枭走过去，抱了她一下：“死丫头，我救了你，你却还要喜欢别人，早知道不救你了。”
要不是顾清苒打不过他，她现在已经想一耳刮子扇过去了。
什么东西。
两个人沿着前面的路走，一路走进了一个村子里面。
顾堇枭对村里的人说自己和妹妹出来游玩，结果迷路了。
他撒起谎来草稿都不打，搞笑的是朴实的村民们就这样信了。
他们给两个人安排了吃住的地方，还告诉他们有一辆大客车可以通往东城。
顾清苒和顾堇枭在村民的家里吃了晚饭，晚饭就是很普通的家常菜，吃的却很香。
“你手机有信号了？借我给我家里人打个电话。”
顾堇枭摇头：“最好别用我的手机打，我怕你家里人容易被盯上。”
知道他的身份特殊，最好跟他撇清关系。
顾堇枭是好意，怕顾清苒受牵连。
她只好跟这户人家借了个手机用。
她很开心，拿着手机跑到院子里，跟家里人通话。
响了一会，顾行策才接通。
“爸爸，是我，我是顾清苒，我现在人在北城边境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