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眼神闪躲,就不看她,低低讪笑道:“嘉善公主安,人有三急。”
“三急啊——”鹿千华拖长了尾音,绕有深意,“原来公公也会有急事啊!”
肩膀被她捏得生疼也不敢反抗,公公只能一味赔笑。
这一幕刚好被退早朝的林诏看见,他冷不丁开口道:“嘉善公主日日来向圣上问安,孝心可谓是天地可鉴,应让其他公主皇子们好生学学。”
鹿千华知道他在调侃自己,但老师说的话到底是有几分震慑力的,她不情不愿松了手,唤道:“老师。”
林诏朝公公使了个眼神,后者识趣地灰溜溜跑进了大殿。
鹿千华气不过,拦住他的路,质问道:“沈初霁一个文官,老师让他写写诗文,对对联子也就罢了,您把他贬到鸟不拉屎的淮河去,就准备让我一辈子独守空房?”
林诏摇头笑着,语气里满是无奈之意,“自成婚以来,嘉善公主屡次去圣上面前道沈学士的不是,如今圣上帮公主您出了气,怎么又成了我们的不对?”
“我……”鹿千华瞪大双眼,梗着脖子,不服气地争论道:“我之前不喜欢那是因为父皇把我强塞给一个商贾之子,眼下沈初霁可是状元郎,我又喜欢了,不行吗?!”
嘉善是他一手教大的学生,她的为人和秉性自己太过清楚明白,之所以反对嫁给沈初霁是因为她天生自由洒脱,不喜受制于人,而非看不上对方的身家。
沈初霁出生低微,虽生于商贾门下,却是个见不得光的外室之子,饱受屈辱仍能立鸿鹄之志,这样的人才是最受她所欣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