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工故意停顿,笑得不怀好意。
程所期挑眉,莫工一巴掌就拍在他肩上:
“你搭讪的方式真的很老土。”
程所期拍开他:“那你有何高见?”
“如果是我,我会直接跟他说,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想跟你上|床。”
“……”程所期觉得自己就多余问出来。
“你不是从来洁身自好嘛,怎么,这回终于想试试了?”莫工勾住他的肩,“还是说你也喜欢小的?哥们带你玩玩?”
“滚蛋。”程所期从他兜里拿走车钥匙,想了想,像是解释给自己听,“我只是喜欢乖的。”
“再乖那也是瓦哥的人了。”
程所期默然不语。
眼见他上车,莫工才意识到,程所期这孙子并没有跟他开玩笑。
“——喂!你特么来真的啊?”
然回答他的,只剩下一卷车尾气。
程所期很少会有这么冲动的时候,他做事喜欢三思而后行。
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做任何事必然要先把后果考虑出来才会行动。
所以当他一脚刹车停在酒店门口,一脸阴翳吓得前台不敢吭声,差一点点就要踹开房门时,脑子及时的刹住了脚。
等等,他现在一副被人抢了男人的样子,算什么?
他生哪门子气?
“……”
程所期收回已经擡起一半的脚,背靠着墙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得实在说不出缘由。
但是一想到房间里现在正在进行的事,他就一股子烦躁涌上心头。
那双含着泪的眼睛在脑海里萦绕不去。
才刚掏出烟,没等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房门突然打开。
程所期嘴里叼着没点的烟,和一身整齐的巫年对上视线。
“……”
他的视线不受控制的,第一时间落在巫年唇色绯红的嘴上,在一点一点往下移,扫向毛衣没遮住的半截光滑洁白的颈子。
很好,什么痕迹都没有。
程所期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下了什么降头,对一个陌生人是不是跟人滚了床单,居然这么在意。
尤其是对上巫年目不转睛的视线,他一个人闯进南非老窝,都没怂过,现在居然怂了。
“那个,我只是例行来检查,确保你们安——”
全的……
程所期愕然,没说完的话被突然扑上来抱住他的巫年给打断。
干净清新的气息将他整个包裹住,身量比他高的少年将下巴搭在他肩窝上。
双臂紧紧环抱着他的肩背。
用力到像是要把程所期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有种他在这一刻,终于抱住了全世界的错觉。
“你,没事吧?”
上来就这么热情,不合适吧。
抱住他的少年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几分手臂。
隐忍,委屈,无助,全线崩盘。
湿润冰凉的液体贴着程所期的颈侧,滚进衣领。
耳边的声音带着哭腔:
“阿期,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