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多久,小阿年,黏人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咱先开个防沉迷模式好不好?”
萧榆真是没眼看,又不免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南寨踩山会的祭祀仪式上初见他,巫年那时也不过才十六岁。
现在一晃四年过去,少年长了个子,也成了年,唯独这性子没变,看起来心眼也是一个不长。
“乖乖,在外边,你这样是会被骗得裤衩子都剩不下来一条的。”
“阿期不会骗我的。”
巫年对此简直坚信不疑,让人恨不得敲开他的脑袋告诉他——看程所期的时候,别把好人滤镜开这么厚!
萧榆扭头对陆森感叹:“宝贝,还好我是个好男人,不然早对你骗身骗心了。”
陆森牵着他:“你不会。”
“……”
得,这哥俩谁也别谦让了,爱情可真是让人头昏脑涨了。
萧榆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
然后问巫年:“来,跟哥哥说说,你跟阿期,发展到哪一步了?”
巫年脸有些红。
萧榆试探:“牵手了?”
巫年点头。
“也抱了?”
再点头。
“还亲了?”
巫年想了想,今早偷亲的,也算吧?
逐继续点头。
“不会还……?”
萧榆声音都小了,眼见着巫年白白净净的脸蛋上染着更多的红晕,一切已经尽在不言中了。
果然,猛还是年轻人猛啊。
萧榆看着他脖子上的痕迹,想起程所期踩山会上拿下花球的那精彩一幕,由衷怀疑阿年不会真的攻不过吧?
他们南寨终于要出第一个在
萧榆抱着最后一丝可能,还是得到了
又想起自己赶回来见程所期的目的,就暗自发起愁。
现在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巫年不知道。
若是知道了,怕是也要伤心了。
·
程所期也考虑了这一点,所以他靠在房间的那扇木窗边,莫名烦躁地狠狠吸了口烟:
“我们现在走,还能少招惹一点麻烦。”
“我们招惹的麻烦还少吗?”
莫工靠坐在一边的木桌上,手指间漫不经心转着烟盒。
他的意思程所期听出来了,也没接他这茬,只是呼出一口烟雾时,微微眯起眼:
“我想你应该先给我一个,你不想离开的理由,面具我也给你了,虽然颜色和老头手上那个有些差别,但这工艺并不比老头手上那个差,足够你带回去给你的买家交差。”
他们搭档了得有四年,这些时间里更是一起出生入死过。
程所期让自己不去怀疑他待在南寨的用心,只要他能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莫工的笑有一瞬僵住,又很快掩藏:
“我怕你担心,本来不想告诉你的。”
像是酝酿了一下,莫工才继续说:
“傅一告诉我,今早老板把司柳教授接走了,而且还拒绝他们跟着。”
“——你说什么?!”程所期指间夹着的香烟僵在唇边,脸色一下变得极为难看。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傅一正在努力追查,短时间内不会出什么事的。”
莫工从烟盒中抖出根烟,叼进嘴里,安慰他:
“你也知道老板想要什么,在你没帮他拿到手之前,他应该不会对司柳教授做什么。”
这已经是惯用伎俩了,他们老板放飞程所期这只风筝,之所以能够牢牢控制他,不过是因为有司柳做威胁。
程所期也仿佛早就已经习惯,七岁之后就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面无表情的单手弹去烟灰,背过窗靠着:
“我们能不能换个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