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君微微点头,萧莳向来是个细心的人。
“更衣吧。”声音低柔,带着一丝疲惫。幽兰心领神会,急忙拿过衣袍,小心翼翼地帮她更衣。
缥缈淡紫长裙,简单的服饰。只不过是多注重在身外披上厚重保暖的锦缎披风,保暖的很。披风的花纹倒是衬得姜知君多清冷高贵。
绣在披风上的梅花栩栩如生,遗世而独立。发簪上的流苏随着姜知君的步伐一步一响,悦耳极了。
晌午。
萧莳早已经醒过来,她突然不想走啊。
时间长的长兰都忍不住催促道:“爷,收拾收拾咱就走吧。”已经拖了好长的时间了。
不就是不想这么早回到京城吗?用得着这么样吗?昨个晚上的公鸡都要打鸣了,才睡着。那都不能说是昨天晚上了,应该说是今儿个早晨。
“催什么,不着急。”萧莳十分不情愿的说着。但眼见着长兰愈加难看的脸色,萧莳心虚的撇过了头。装作正经的样子的问道:“说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长兰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人已经找好了。就是看爷您想怎么办。还有就是霍小将军那里不知该怎么办。”
“嗯?”霍征哪里还不好办嘛
“就他那个小脑袋瓜能想什么明白事儿。随随便便给几个线索,再让他顺藤摸瓜找到人就行。”就霍征还不好糊弄嘛不过就是京城给她造谣的人很是可恶!
霍征:我可谢谢你。
“楚靖王府那边怎么样了?他那个大孝子有没有什么表示?”明光帝这次肯定是生了大气,要不然不可能把她给支出来,但最后要归功于她那精湛的演技。不枉她以身试险,只不过有些大意了,她没想到那人竟然那么狠,到最后的演戏倒也成了真病。
她还能再活几年呢?徐毅的医术会救她到几时,空予的话又会应验到几许?这都没有定数的。
“长松汇报说,王爷连着两日都去了养心殿,但是都被圣上撵了出来。听出姜丞相也在的。“长兰边说边注意萧莳的脸色。
萧莳的脸上带着嘲讽,“无论什么时候还都是大孝子啊。呵呵。不过姜渊怎会在?”
萧莳的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桌子,一声一声,“长权现在在哪里?”
长兰:……养身板?
“在京城,处理着琐事。”
自从萧莳让长权不再调查温南芥之后,长权就闲了下来。
“让他去盯着霍忠,该怎么小心他应该知道。被发现了我可不捞他。”萧莳玩笑的说道,毕竟霍忠好歹是上过战场十几年的老手了,那等敏锐力可不是长明长松可以藏的过去的。
萧莳打了个哈欠,眼睛里涌出来些泪花,“长兰,我要睡觉了。”
长兰脸上带着假笑,“爷,姜小姐那边已经准备好久了。”你怎么可以让人家等你呢!
这倒也是,倒不能让棠泠多等,“给我更衣,一会便出发。”
萧莳素白锦纹,一件大氅,倒也简单,清冷似玉矜,温柔如水光。白衣润无声,清风拂面心不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