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牧烟白他一眼,段炎见好就收,赶紧闭嘴。
池牧烟收回视线,看向镜子中的自己,自己的嘴唇用血肉模糊这四个字来形容都不为过。
他越想越气,对段炎招手:“你过来,我也咬你几口。”
段炎顿时眼睛一亮:“还有这种奖励?”
……大意了。
池牧烟不耐烦地瞪他一眼:“别过来!”
段炎乖巧站在原地,脸上憋笑。
池牧烟忍不住擡手碰碰自己的嘴唇,又赶紧把手拿开。
疼,又麻又疼,都肿了。
看到池牧烟难受地皱起眉头,段炎赶紧去翻自己的行李箱:“之前我拍戏从车上摔下来,你给我买的药膏还没用完,你将就抹一下。”
他翻出药膏和棉签,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行了,你别费劲了,我过来拿。”
池牧烟走过来,两人坐在床边,段炎帮他上药。
涂好药膏,池牧烟轻轻动下嘴唇,最终还是气不过,突然伸手捏住段炎的下巴,咬住对方的下唇。
段炎眸光一沉,摁住他的后脑勺。
……
几分钟后,两人微喘着分开。
段炎的嘴唇上也多了几道血口子,正滋滋往外冒血,他却一点都不觉得疼,反而神色餍足地舔掉血渍,闷声笑出声:“又奖励我。”
嵛口曦……
池牧烟:“滚!”
-
桃源村的菜以辣菜为主,几乎每一道菜都有辣椒。
两人亲嘴的时候有多忘乎所以,现在看着这一桌子辣菜就有多痛苦煎熬。
偏偏店家又特别热情:“快吃啊,你放心,我们这辣椒不辣,就是香。段炎老师知道的,他都吃过好几次了。”
桃源村民风淳朴,民宿店家热情好客。面对店主的热情招待,池牧烟戴着口罩,不好意思地回道:“我们俩还有事,得回屋里吃。”
池牧烟说着,夹起几道菜放到碗里,扯了下段炎的衣袖。
段炎故意逗他:“别呀,就在这吃呗。”
池牧烟端起碗筷头也不回:“爱来不来。”
段炎赶紧端起碗筷,推着轮椅跟在身后。
店家知道段炎扭到脚,走路不方便,特意从其他村民那借来轮椅给段炎用。
池牧烟径直走进段炎卧室,段炎跟在他身后语调上扬:“哟,轻车熟路啊,直接进我卧室。”
池牧烟语气平淡:“进怎么了?我晚上还要在这睡呢。”
“啊?”这下轮到段炎慌了,赶忙劝道,“别呀,我这什么措施都没有,你要是睡我旁边,我可把持不住啊。”
池牧烟淡定把饭菜放到桌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没关系,我相信你的为人。”
“我都不相信我自己!”段炎崩溃吼出声,“你离我远点,不想死就滚远点!”
池牧烟笑出声:“怎么,跟你上个床,还能被你做死了?”
段炎难得红了脸:“你懂个屁!”
没有套也没有润滑,最关键的是,他还没有经验,这要万一把人弄伤了,是要被池牧烟取笑一辈子的!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眼看话题要往下三路走,池牧烟轻咳一声,叫段炎过来吃饭。
两人嘴巴都受了伤,只能把菜放在凉白开里涮干净了再吃。
“我跟艳姐说好了,休息两个月,暂时不接戏,咱俩在一起,就当度蜜月了。”
“我不行,”池牧烟摇头,“刚才秦屿给我打电话,说是央台综艺让我参加节目录制,你知道的,我肯定不会拒绝。”
“知道,”段炎舌尖抵了下自己的脸颊,目光幽怨,“你的工作就是我最大的情敌,到时候你还得往b市跑,对吧?”
池牧烟点头:“嗯,出差。”
“行吧,你忙你的,我等你回来。”段炎话锋一转,突然问道,“什么节目?”
“诗朗诵,让演员扮成诗人,朗诵自己写的诗句。前面情景演绎用不到我,后面朗诵的时候让我登台配乐。秦屿说,我录的那期,诗人是李白,这也是这档综艺的最后一期。”
段炎顿时来了兴趣:“演员找到了吗?”
池牧烟终于露出微笑:“还没有,不过……艳姐应该很快就会联系你了。”
段炎终于反应过来,一拍轮椅:“咱俩夫夫联手,秒杀他们。”
池牧烟弯起嘴角,心里却突然多了另一份担忧,他放下筷子,看着段炎,正色道:“段炎,我们的关系你一定要藏好,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一起出镜的时候,保持距离,注意避嫌。”
“这倒不用,”段炎摆摆手,早有准备,“我都跟艳姐说好了,以后在外人面前,我们就是直男好兄弟,想怎么亲近就怎么亲近,勾肩搭背,甚至亲脸颊摸大腿,互称老公老婆都可以。这就叫做以假乱真。就是可怜网友了,估计以后要被我们俩恶心坏了。”
段炎看着他,眸光逐渐浓郁:“藏是藏不住的,我喜欢你,怎么都藏不住。以后同台出席,总不能要我离你五米远吧?”
段炎坦荡与他对视:“别说五米,就是五十米,五百米,我的目光也会忍不住随你而动。”
池牧烟低头吃饭,耳尖染上薄红:“吃饭吧,酸掉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