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的陌生到后来的欢笑连连,顺利缔结的友谊,像是汗水一样闪闪发亮。
与浊世不同的是,清生并不是按照人来分类的。
浊世里面的十二个性格迥异,烦恼各不相同的年轻人,此刻的三段广告是按照爬山的进度分类,也就是时间轴。
特写完三个浊世的主役面孔,苏醒的傅鸣昱,傲然的秦涫和剩下一个偏奶油的小生,镜头拉向他们的目标,那是矗立在云层中的山顶,看似遥遥无期。
广告不长,等播到下一个的时候,客厅里除了欢天喜地的儿童饮料的宣传,就没有其他什么声音了。
傅鸣昱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第一次站上舞台的国民校草,腿肚子发抖,牙齿打颤,连名字都羞于启齿,但是唱起歌来却放肆快意。
他在等待秦晟言的裁定,连呼吸都小心的不敢多喘一会儿,整齐得像是在数秒。
“你觉得,Target是个什么样子的角色?”秦晟言沉默了半天,开口却不是对广告的点评。
傅鸣昱有点失落,但是他马上接过这个问题,大脑飞速转动,取出自己早就想好的答案。
“我觉得他代表了第一部的高潮,是在告诉观众,刚才那些匪夷所思的片段,都是早有预谋的铺垫。而枢纽一旦出现,之前的记忆瞬间组成繁多的解释,使剧情真正开始推动。”傅鸣昱一字一句认真的回答,目光坚定同时也闪烁,似乎是在兴奋,似乎又不是。
“你的意思是,观众们之前的一百五十分钟都白看了?”秦晟言忽然笑出来,在傅鸣昱窘然涨红的脸色里,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冰箱那里拉开门,伸着头看了看,“没有酒?”
“我不喝酒。”傅鸣昱诧异的跟过去,而秦晟言已经关上了冰箱。
“你的钥匙串那里,是不是有个特别小的黄铜钥匙?”秦晟言靠近傅鸣昱,恶作剧一般的在他耳边慢悠悠的问,甚至带了笑意。
“对,是有一把。”傅鸣昱点了点头,然后进了卧室,在衣柜的一个抽屉里掏了掏,“我找过了没有对应的门锁,就给放起来了,喏,给你,有什么用吗?”
秦晟言接过钥匙,一屁股坐在了傅鸣昱的床上,他摸了摸床垫,然后招呼傅鸣昱:“你过来。”
“干什么?”傅鸣昱困惑的在他身边坐下,还没稳当,就被秦晟言一个扑倒,仰面躺在了床上。
秦晟言的鼻息喷在他的鼻翼边上,傅鸣昱的脸红彤彤,像极了还在发烧。
他咽了咽口水,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帅气的脸,这么的近距离看,竟然还是好看的不行。
“你看到了什么?”秦晟言出声蛊惑他,半眯起来的眼睛里有暗涌撞击礁石。
“你……”傅鸣昱差点结巴,说话也不敢大声,因为他呼出的气,全部都会喷到秦晟言的脸上,眨眼的速度飞快。
傅鸣昱想起那晚在楼底下,他伸手帮自己拿掉葱花的一瞬间,他的失神不是因为意料之外的闪光灯,而是因为他被眼前的男人,深深地吸引了。
秦晟言忍住笑容,但是上翘的嘴角却暴露了他,他笑得很开心,眼睛里全是碎碎的得意:“不,不是我,是天花板上,你看到了什么?”
傅鸣昱尽全力将自己的视线,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挪开,他仔细的打量天花板上的不妥。
而秦晟言已经一个翻身躺在了他的身边,果然有一个小方块的地方,似乎是有一个暗门,但是被吊灯挡住了。
傅鸣昱挪了挪身子去看,手不小心碰到了秦晟言的,下意识一缩:“那有个小阁楼?”
“不算阁楼,那是一个储物的地方,不大,大概是电视机的大小。”秦晟言从床上爬起来站好,拉着傅鸣昱也站起来,他蹲下身子拍了拍肩膀,“干活,小子。”
傅鸣昱当然明白这个动作的意思,但是他一个大男人……骑在另一个大男人的肩膀上……像什么样子?
傅鸣昱摆摆手打算拒绝,但是秦晟言已经抖了抖眉毛,表示他不久等而且已经不满了。
迫于这个定时炸弹的淫威,傅鸣昱摸了摸鼻尖,然后慢腾腾,有点逃避的将双腿搭上了秦晟言的肩膀,猛地一下子被扛起来。
傅鸣昱按着秦晟言的脑袋,差点喊出来,陡然变化的视野,开阔得像是小时候爸爸带他去看露天电影的感觉,秦晟言将小钥匙递上来:“有个门锁,你打开来。”
摩挲着暗锁的孔洞,傅鸣昱打开了那扇小门,灰尘居然不多,显然之前已经被开启过很多次了,伸手在上面掏了掏傅鸣昱捞出一瓶红酒。
秦晟言接过拿在手里让他再掏,又摸出几听啤酒来,才晃晃悠悠的把傅鸣昱放下来,双脚着地的傅鸣昱,无奈的看着秦晟言抱着满怀的酒去了客厅,还打开在茶几上的剧本,像是被人冷落的主角。
“啪”啤酒的拉环被全部打开,秦晟言冲着傅鸣昱勾了勾手指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