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港口Mafia已经穷到连员工宿舍都提供不起的程度了么?这是有多穷啊,实在不行我可以匿名捐赠一点,或者众筹盖个宿舍楼?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森鸥外泪目:呜——!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小萝莉,随时欢迎。
如同六人宿舍般大小的集装箱里,四面堆满杂物,只有中间被摆了一张边角泛黄的床垫。
而某个少年此刻正蹲在那堆杂物里翻来翻去。
虽然很好奇他要给我什么,但我并没有直接上前询问。
过了一会儿,太宰治手捧一个有些旧的木盒子走了出来,将其塞到女孩子手里,“你还是回去再打开吧。”
他说的很轻松,甚至耸了耸肩,可我却听出了语气里一丝极为微弱的不自然。
听话的妹妹酱才不会当面拆哥哥的台呢,所以——
“好哦。”我回答,等你一走我就打开。
太宰治:......
半天的时光很快过去,此时距离横滨开往东京的最后一班电车还有四十分钟发车。
“我觉得我可以——”
“不可以!”
话刚说一半就被兄长打断,我幽怨的瞥了他一眼。
接收到对方眼神的太宰治却摇了摇头,“修栗酱该走了哦,夜晚的横滨可是很危险的,小孩子不能留下来。”
我不服:“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太宰治:“嗯,十一岁游乐场好像确实不会免门票了,但也是半价票吧。”
“买票是按身高算的!我比我们班男孩子高了好多呢!”其实说到最后我也没太有底气,因为我知道我该走了。
毕竟,我和兄长不一样,虽然大家都是被放养的娃,但我晚上不回家的话,会被监护人提着衣领拎回去,好没面子。
好吧,那就下次再见啦,下周末我带着作业来找你,哥哥大人那么厉害,一定会做小学生的数学作业对吧。
太宰治::)
与兄长告别完毕,我手拿监护人指定的棒棒糖,脚踢一群试图对我使坏的小混混,终于踩着最后的发车时间来到了车站。
然而我还是没能赶上电车。
因为我看到了一个人。
落日的余辉中,头戴墨镜的白发少年,哦不,二十多该说是青年了。
墨镜青年双手抱臂,背光而立,逼格极高,简直就像是刚打完怪兽,浑身散发着正义之光的迪迦奥特曼。
这个人真是的,明明千叮咛万嘱咐说要我帮忙带糖果,可还是亲自跑来了一趟。
而且明明都已经是成年人的年龄了,外表却还是高专时的样子,难不成无下限真的跟保鲜膜一样有保鲜作用么,他的脸好像自十八岁开始就再没被氧化过了。
感觉性格也永远长不大,永远的大龄幼稚儿童。
“悟哥。”女孩子青年小跑过去。
五条悟稍稍俯身,于是对方便将买来的一整串棒棒糖,像系围巾一样一圈一圈缠在了他的脖子上。
“修栗是在谋杀你的监护人吗?”五条悟笑着说。
我:“才没有,这可是你自己要的,不过悟哥来做什么?”
横滨政策特殊,咒术界的人很少插手,就连“窗”也未在此地驻扎,所以留下痕迹也没什么,再说了,我都已经处理好了,没什么可担忧的。
五条悟伸手扯小姑娘脸颊,“当然是来接我们修栗啦,不然,错过了电车的小朋友被心怀不轨的黑漆漆给骗走了可怎么办。”
当然,这里的黑漆漆是特指。
太宰治:......?
到底是谁拐谁的妹妹啊!
对比少年时期,成年的五条悟更高了,苍的远距离瞬移也更为熟练,于是错过电车的我搭五条悟牌云霄飞车回了家。
不过由于监护人的捣乱,直到夜晚我自己独处的时候才打开了哥哥塞给我的盒子——
从上到下依次是:
一颗艳丽的红色宝石,跟我的眼睛很搭。
手工制作的精致缎面蝴蝶结。
从沙滩捡来的,内泛镭射彩光的漂亮贝壳。
以及最后,一朵被压平的,密封在塑料薄膜里的鸢尾花。
一共四个,从上到下,由繁到简。
看着它们,我突然明白了下午兄长那一丝不自然的原因。
从不直球的人送出了堪称直球的东西啊,是礼物,分别这四年的,每一年的生日礼物。
每一年,他都送给了我他那个时期能准备的最好的东西了。
我的兄长啊,他其实也是个很温柔的人呢,所以,他也值得被人温柔对待。
森鸥外:莫西莫西,太宰君温柔?
港.黑众人:啊?太宰大人温柔?有一说一,这是鄙人今年听到的最好听的笑话
修栗(八倍滤镜看哥中)
(中也大概能看清模糊的咒灵,大概是因为荒霸吐的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