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序抓开她的手亲她，开始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后面却星火燎原，越烧越甚。
姜明月骂他昏君，沈序只当没听见。
那本月亮手劄今晚仍然被冷落。
第二天早上起来姜明月就后悔前一天立下自己适应能力强的fg了。
她感觉自己不存在的尾巴好像被人折断了，一动就痛，躺在椅子上让沈序给她揉了一个多小时才好。
沈序揉得无怨无悔，一副贤惠模样。
但毕竟他本人就是罪魁祸首！
姜明月又小声骂他，平时一副清清淡淡的高冷模样，没想到背地里居然是这种人。
“我吃大亏了。”
她说。
“不。”
沈序摇头：“至少昨天晚上让你学会几个物理名词。”
本来姜明月已经忘了，但沈序强行提起找存在感，又让她记起来。
沈序昨天晚上的确给她上物理课来着。
不过教的都是些什么，“共振”、“频率”、“碰撞”、“振幅”，这些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词。
不务正业。
姜明月有点不好意思，她这种时候就喜欢故意找事：“都怪你，前天我没吃完我的烤包子。”
这是控诉。
可沈序选择性忽略这句话，他往姜明月的包里装水果块饭盒和保温水瓶，然后挂在姜明月肩膀上：“快去上学吧，小姜同学。”
姜明月哼唧一声：“晚上记得过来找我，有打铁花表演看。”
沈序笑着点头。
到剧组，很多人聚在一起搭柳木架，工程庞大，直到下午才搭出雏形。
先前姜明月只在网上看过打铁花的视频，从来没在现实里见到过，她又新奇又害怕，虽然打铁花的师傅告诉她铁水会在下降时候迅速冷却。
但还是有所畏惧。
夜幕降临，剧组在花棚往外好几米圈出安全区供游客观赏。
而姜明月今天要以这样的背景跳一曲胡旋舞，一丁点儿纰漏都不能出。
音乐响起，一千六百度的铁水被匠人们从花棚地上往上打去，呲啦一声，铁水化为星点溅落地面，遍地生金。
火树银花不寐天。
如此直观。
一棒接着一棒，星点绽落的时候夜空瞬间灿如白昼。
这极为短促的一秒，姜明月看见人群中的沈序。
顿时无比安心。
她甩着水蓝色的水袖在铁花前旋转足足一分多钟，最后漂亮收尾。
打铁花仍在继续，姜明月退至观众区和沈序一起继续观看。
银瓶乍碰，火光漫天，好像真有天边的星星四落。
橘红火光照亮沈序的脸，姜明月看向他，于是再也无法将目光移开。
表演结束，姜明月换好自己的衣服和沈序一起回家，她站了一天，临下班脚还崴了一下，她换好鞋子跟沈序小声抱怨。
结果沈序闻言蹲下身来要背她。
姜明月一点也不客气，她上去夸赞沈序：“虽然你现在没有以前那么多肌肉了，但你还是一只很有力气的帕恰狗。”
沈序被她哽了一下，许久才开口：“我已经在锻炼了。”
姜明月趴在他背上笑：“我又不是在嫌弃你！”
话音刚落，沈序像是要证明自己似的，把姜明月往上拖了一下，步子迈得更大更快，他手腕提着的装烤包子的塑料口袋被抖得一晃一晃。
今天晚上的月亮真圆啊，姜明月回望沈序背着她走过而留下的一个个脚步。
想起他们共同艰难走过的那一段路。
再回首，也都不算什么了。
“沈序。”
姜明月慢慢地把头贴近沈序耳边。
“嗯。”
沈序双手托着她，走得很慢很稳。
“你现在喜欢凤凰传奇了吗？”
她故意使坏。
结果沈序想了一下回答：“你需要我现在给你唱荷塘月色还是最炫民族风？”
沈序总是这样，不管她说出什么跳脱的话，他总能有回应。
姜明月笑够了才再次开口。
“其实我想起一句诗。”
她语调缓慢。
“万物与我都是荒诞的静寂。”
——此刻我想你。
只想你。
他们如同宇宙恒星爆炸时期散落的星尘终于重聚。
脚步汇聚一起，共同奔向有彼此的更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