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S大找我。”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们实验室最近不是休假吗？”
姜明月问他。
“有场讲座，我得去一下。”
沈序给她盛了碗菌菇汤，姜明月喝一口，惊为天人，于是从这个话题越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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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到教学楼的时候姜明月才知道原来不是沈序当主讲人。
她带着鸭舌帽坐在阶梯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只有很少人知道沈序会来这场讲座，所以来的学生并不夸张，只是把教室座位坐满而已。
等先来的同学发现第一排落座的沈序再在群里通风报信后，教室门口就已经有人在检查预约消息了。
没预约的通通不许进，而姜明月算是漏网之鱼。
“我靠！还真有沈教授！他这学期不带课，都好难见到他！”
“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吧！低调低调！”
姜明月趴在桌子上听前面两个女生聊天。
短发女生对卷发女生崇拜道：“对哦，你怎么会知道？！讲座信息上没写啊？”
“你知道今天的主讲人是谁吗？”
卷发女生故作神秘：“是沈教授的学妹！名校毕业生，超级学霸，而且去年研究成果才得了大奖，你搜照片，长得巨美！”
她说出一个名字，姜明月和短发女生同时在搜索引擎输入这个名字。
只可惜教室里人太多，连网络信号也不怎么好，一个小圆圈转了半天都没变化。
“反正你等会儿就能看见了，我有个哥哥和沈教授是一个学校的，据说当年沈教授和这个学妹是同一个社团的，他们替学校出去打比赛拿过好多奖项，堪称金童玉女。”
“诶你说她这次特地回国，是不是为了跟沈教授再续前缘啊？你看今天沈教授还特地来替她坐镇，咱沈仙子什么时候这么古道热肠过啊？！”
“有道理。”
短发女生被说得一愣一愣。
突然前面一个带眼镜的公主切女生转过头来：“胡说，明明沈教授和姜明月才是一对好吗！”
姜明月被突然点名吓了一跳，然后她把帽檐压得更低。
“你们看长梦那个团综了吗？沈教授居然抛头露面上电视！”
“你们说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姜明月！”
“沈教授和我们明月长相多配啊！而且沈教授一看就是对别人忒高冷，然后对老婆巨宠那种，一想到他顶着张那么禁欲的脸和明月玩纣王妲己的游戏我就激动！”
她面色绯红但却言辞凿凿，说得好像亲眼见过。
姜明月再一次痛恨自己过于发达的脑补能力，她的思维跟着那女生的描述走，脑子里不仅有画面还有音乐，她甚至能自己加一句：“大王，来玩儿啊。”
好在卷发女生的声音打断她的联想。
卷发女生的磕点显然和公主切不一样，她神色正经：“可是我觉得两个人有共同话题更加重要。”
共同话题？
姜明月想了一下，她和沈序其实很少深入聊到对方各自的领域。
可他们从不缺少共同话题。
“而且王副教也是大美人好吗？”
卷发女生话音刚落，主角就推门而入。
她带无框眼镜，穿干练西装，中长短发，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很利落的气质。
“大家好，我是今天的主讲人王姝。”
她眼尾狭长，本该是严肃的长相，可一笑起来两只眼睛又弯成月牙，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和描述一样，是个大美人。
而且一看就很聪明。
和沈序站在一起的时候画面简直不要太和谐。
如今智性恋和颜性恋将天下一分为二，更何况沈序和王姝这两人简直颜智双全。
不少人临阵倒戈表示：太好磕啦！
这场讲座是为物理系学生专设的一场讲座，话题讲得很是晦涩难懂，姜明月两次快要睡过去，最后一次头点桌的时候，她一下清醒过来。
正看见沈序在讲台上为王姝调试PPT，他弯着腰，衬衣袖子折到一半漏出线条流畅的手臂。
而王姝在一旁拿着话筒笑道：“你们沈教授从读书那阵就一直很靠谱，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他。”
刚刚还在自己专业领域大杀四方的完美女性，此时谈及沈序笑得像个不涉世事的含羞少女。
台下学生纷纷喔地起哄。
讲座临近结尾，还是按惯例以提问收尾，大家问题从一开始的学术讨论到后面越来越往不着调的方向跑。
王姝简直招架不住，她无奈笑笑：“我让沈教授帮我回答一个，好吗？”
“好好好！！！”
大家求之不得。
于是沈序接过话筒，转过身来面对大家。
众人选出敢死队首领，她聚集着全村人的希望：“沈教授，你上次讲座的时候说这次会回答我们你的择偶标准！”
“就是就是！”
“标准很多。”
沈序平静回答，“但总结的话……”
大家屏息以待。
“漂亮。”
沈序开口。
两个字落得凌厉，他朝最后面看了一眼，但没人注意到。
有人胆大包天：“沈教授你真肤浅！”
沈序再次拿起话筒：“我是俗人。”
“芜湖！王姝姐姐也很漂亮！”
王姝在讲座开始之前告诉大家可以叫她姐姐。这声音隐藏在人群里找不到来源，王姝怪娇嗔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啊。”
讲座完毕后退场的退场，还有一些学生围绕着沈序王姝问问题。
间隙王姝问沈序等下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我有约了。”
沈序说。
话落，他朝门口畏畏缩缩准备开溜的姜明月喊。
“明月，不是说好一起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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