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菲勒代表推了推鼻梁上的樱花磁眼镜:「当地部落用算筹校准灌溉系统,效率比我们的差分机还高2%,」算筹碾碎虚拟的抗磁竹林,「建议先以「环保合作」名义收购其技术,再用《全球技工认证法》淘汰传统工艺。」
周玳将埃塞俄比亚匠人寄来的棕榈叶算筹浸入抗磁砂池,蒸汽突然显形为东非高原的立体地图——樱花磁精炼厂的坐标与当地矿脉的算理密纹完全重合。「他们在开采矿脉的同时,正在破坏千年算理网络,」她对陈阿林展示磁场监测数据,「就像在故宫里建炼钢炉。」
蒸汽屏幕跳出国际联盟的紧急通讯:「阿比西尼亚抗议跨国污染,请求技术支援」。周玳摸出刻着「观」字的算筹:「铁锚堂的专利库有37种竹纤维过滤方案,但罗斯福说......」算筹在「孤立主义」条款上停顿,「1935年前,我们只能做旁观者。」
纽约时报广场的报童叫卖着埃塞俄比亚矿区的实时画面:当地匠人用算筹敲击棕榈叶滤器,蒸汽与粉尘在空中形成简陋的算筹阵列。摩根财团的广告突然切入,画面中意大利匠人正在调试樱花磁设备,配文「文明的馈赠」。
周玳调出财团的货运单:「洛克菲勒向精炼厂运送的「工业盐」,磁导频率与福建矿难一致。」算筹在地图上划出三条红线,「他们想复制樱花磁炸弹的成功经验。」
深夜的It实验室,周玳收到埃塞俄比亚寄来的竹制算筹,筹身刻着陌生的几何图案。陈阿林摸出刻着「韧」字的算筹,突然明白罗斯福的苦衷:在孤立主义盛行的当下,铁锚堂的每一次技术支援,都可能成为财团指控「通敌」的证据。
他望向窗外的锈带星空,算筹在掌心转出「隐」字。或许正如华北的经验,真正的抵抗从不依赖明火执仗——当埃塞俄比亚匠人将算理刻进棕榈叶,当蒸汽雾汽成为跨越山海的语言,财团的精炼厂终将在文明的共振中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