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儿,你就听母妃这番话不好吗?我难道还会害你不成,这其中的事情太过于复杂,我一时也与你说不清,你心思单纯,有些事情你也无法明白,赈灾的事情,你不过是走走过场,你离——”
太子妃的话音还未落下,便被沈素抢过了话茬。
“母妃,我一直都未与你说起,其实越大人已经与我站在了同一个阵营,我已经无路可退了,”沈素盯着太子妃的眼神里多了一丝锐利,“母妃还不肯将一切事情都与我说个清楚吗?”
太子妃的手猛地松开,瞪大了眼眸看着沈素,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显然没料到她眼里“单纯”的儿子会说出这种话来。
沈素站在一旁,愈发觉得形势不明,她没再多言,将帕子递给了太子妃,后者却迟迟未接。
“母妃。”
太子妃深吸了一口气,步履蹒跚地坐回了锦杌上,低垂着脑袋,依旧是失魂落魄的模样。
过了半刻钟,沈素也没得到想要的回答,同时她也明白了过来,她怕是得不到想要的回答了。
也不知她这母妃无论如何都不愿说出口的事情,到底有多隐秘。
“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沈素朝着太子妃作揖,脸色微沉。
太子妃迟疑地擡起头,也只是看着沈素离去的背影。
待人走得远了,也只是低低地叹道:“一切都晚了。”
回到了太孙府的沈素,脑海里一直浮现着的是太子妃伤心的模样。
她不能与越祈安走得太近?
到底是什么剧情她遗漏了,原身其实在这个时候已经死了,但她由于茍得好,才活到了今日。
肯定还有什么事情一直藏在水下,当初是随着原身的死亡沉寂了。
如今却由于被她打破,潜藏在水面下的秘密已经露出了冰山一角……
不,也许并未沉寂,而是在伴随原身的死亡之后,更快的爆发了出来。
沈素敲了敲自己发痛的脑袋,只希望她那母妃能够将她说的话都放在心上。
她们都是这本权谋文中的配角,千万不要跟主角计较什么,越是跳得猖狂,越是挂得快。
又过了两日,沈素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上了马车后便悠闲地晃着二郎腿。
刚晃得起劲,帘子突然被从外头掀了开来。
沈素愣了三秒,急忙收了自己的二郎腿,擡手小心翼翼地朝着越祈安招呼着,“越大人,真巧啊。”
越祈安不发一言地上了马车,低着头兀自整理着衣摆。
“越大人,这事也是安排好了的,”沈素朝着越祈安露出了个浅浅的笑容来,“本宫的马车大得很,越大人放心,本宫绝对守礼。”
越祁安肩膀僵硬了一瞬,径自拿起书信看起来。
沈素想哭了,这事可真不是她安排的,事后听昭月的意思,大约是首辅府那边流传的,由于自家大人上朝下朝都爱好步行,越祈安府上的那辆马车,长时间毫无用处,车轱辘都发霉了,还没开始服役就宣告退役。
并且因为越祁安两袖清风,买不起马车,也雇不起,毕竟一辆质量稍好能经受长途旅行的马车费用很高,飞童也是毫无办法,只能接受了昭月的提议,叫他们主子与皇太孙同行。
好在越祁安没有责怪他们,从善如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