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憾
世事变幻,沧海桑田,伴着星河轮转,流的相思泪化作瀚海,名为“念卿”,海水没屋移山,却护啼霜殿于岁月长河中不毁;载着执念的菩提四处找寻,最终定于浮禹,等故人再归;见证寄尧生死的清峰山最终化为万叶谷,一面是桃源,一面是无间。
那支镌刻着情意的玉簪藏于木盒间,穿过千秋百代,此刻重现于面前。
意识回宿于身体,跨过山海,弼潇与寄尧终于在故地重逢。
看着眼前人,这真真是隔世了。
两人对视良久,似是还没有完全从那段过往中抽身。
“酆翼”半晌后,墨赟刚想说什么,结果身子就被眼前人一拉,随之被紧紧箍在怀中。
“寄尧,本座抓住你了”
感受到箍着自己的人全身都在打颤,听到这人对自己的称呼,墨赟知道这人应该是还没有完全醒过来,便也随着这人说。
“嗯,让你抓住了。”
弼潇全身都在颤抖,失而复得的人更害怕失去,“这次,你逃不掉了”
“嗯,逃不掉了,也不逃了”墨赟温声回应。
听到这,弼潇全身一愣,似是没料到怀中人会这般配合,稍稍松开些紧紧盯着面前人,“你说真的?”
墨赟点点头,认真答道:“真的”
闻言,弼潇眸中微光闪动,他盯着眼前人看了几秒,终是觉得难抵心中的波涛汹涌,随即便俯身吻住身前人。
情到深处,亲吻也是不够的,必定要是亲密无间才能缓解胸中滔滔爱意。
念卿海浩浩,似是将外界隔绝,而他们就在这海中央的屋室里相拥相缠,触碰间气息里皆是彼此。
衣衫褪去,发丝凌乱,身上人是弼潇是秋毫还是弼潇,交错间,墨赟也有些分不清了。但是,有一点他非常清楚,那就是,此刻的他们交融在一起不为其他,只因身边人是心上人。
“叫人”弼潇的声音哑得厉害,对身下人吐出两个字。
在弼潇说话间,墨赟终于能有一刻喘息,问:“你想让我叫什么?”
“你猜”说罢,弼潇俯身再度堵上墨赟的唇。
墨赟努力偏开脸,猜道:“弼潇?”
“不对”弼潇蹙了蹙眉,似是对墨赟给出的这个答案不太满意,身体力行地给了猜错答案的人一个惩罚。
“秋毫?”墨赟又给出一个答案。
“也不对”
墨赟每答错一次,都要被切切实实地惩罚一次,他严重怀疑,这人就是故意的,但纵使知道这人有故意的成分在,他也拿这人没什么办法,谁叫他是心甘情愿地陪这人“胡闹”。
如此,他便只能微喘着气继续猜:“弼潇?”
“再猜”
墨赟已经把能想到的答案都说了一个遍,结果被全盘否定,此时,他真不知道这人究竟想要个什么称呼了,道了句“想不出了”
闻言,弼潇似是真生气了,擡手捏住墨赟的下巴,以免这人避开视线,带些质问地问道:“难道我就只配你全名全姓地叫?”
墨赟大脑飞转,想象了下将这人的名字分开叫是什么样子,只觉实在是叫不出口,便道:“你不觉得只叫一个字有些奇怪吗?”
“你我这等关系,难道我不配拥有一个特殊的称呼吗?”
墨赟被这人折腾得乱七八糟的,脑子晕晕乎乎也有些跟不上了,只能顺着这人的话问道:“那你想要个什么样的特殊称呼?”
“夫君,如何?”
“不,不行”虽然最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夫君”这等称呼,墨赟还是叫不出口。
“那潇郎?”
“换一个”墨赟还是果断拒绝了。
墨赟的话音刚落,就觉自己的身子被翻了个面,有些疑惑,“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说换个姿势吗?”
“我是说让你再换个称呼”墨赟被弄得有些有气无力。
“秋郎,翼郎,或者你叫我哥哥也行”
“你就不能想个正常点的吗?”墨赟的精神和身体遭受着双重攻击,被弼潇弄得真是有些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