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来过。
我…曾来过?
诸伏景光忍不住捂住眼睛:“无论我们记得多少事,我们有多为了被忘记而生气、而不甘心。可对她而言,真的什么都留不住啊,什么都……”
晶莹的眼泪顺着青年的指隙洒落在冬日干涸的泥土地上。
降谷零轻轻拍抚友人的脊背,却连手指尖都在发抖,诸伏景光却还在一句一句地说着,宛若一场剖开所有人心脏的血淋淋的凌迟;
“相识、相知再遗忘,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你们说,对波尔斯来说,她自己是谁呢?”
“被抹除的名字、被抹除的自我、被抹除的一切,到底有什么是真正能属于她的呢?我们吗?”
“可她压根儿就刚认识我们吧,压根儿就不记得当年的仇恨了吧?也压根儿也没义务去帮忙铲除组织呀!”
他突然觉得可笑极了,揪住心口放声大笑起来:
“哈、可我们却还是她教官、教官教官教官的叫着!”
“是不是我们一直在逼她?硬拿自己以前建立的关系压在她身上?还要最后高高在上地对她谴责一句:嘿,你以前认识我们,所以——,”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你怎么可以这么混蛋?”
“你怎么可以不记得?”
青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们每一次、每一次,下一次,再下一次——,总有人对她说,你曾经是多么多么好,曾经是多么多么关照我们,你的过去是多么多么地……没人…没有人问问她,你现在是怎样想的?你现在是不是很累了?你现在需不需要帮帮忙?更没人会去关心她展开的新生活怎么样;是不是本来有机会丢下这堆烂摊子远走高飞?!”
“我们抓着她、死死地用过去抓着她!”
“人活着都需要或多或少或轻或重的锚点,可教官从来就一无所有!”
诸伏景光泪流满面,近乎是在嘶吼:
“她一无所有啊!”
这不像是一句句话,反而像是那人连带灵魂都在沉默地嘶吼。
松田阵平狠狠地捶在地面上。
“该死的!”
伊达航大力地摁灭烟头。
降谷零收紧的拳头淌下了一滴又一滴的血来。
这时,
“我知道她为什么喜欢喝酒了……”
萩原研二游魂一样地喃喃:
“对她而言,现实与一场虚无缥缈的幻梦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都是梦醒了,便要消散的东西吧。”
祭典的后半段众人过得极为沉默,沉默到了其他所有人都感到了不安的地步。
毛利兰担忧且关切地看着众人,江户川柯南也旁敲侧击着。
但五人只是沉默。
波尔斯当然归队了,此时不知道从哪里拎了超大瓶的烧酒,正在和榎本梓争执着能喝几口。
“一口、说一口就是一口,不能再多了!当然不是嘴不离开瓶盖就算一口,是咽、下、去就算——,啊啊啊啊你怎么嘴巴里也这么能装啊!”
“阿梓小姐,你就……让她喝吧。”安室透神色变换几次,最后还是劝道:“难得的新年呢。”
其他人也难得众口一致地帮腔:
“是啊是啊,这大过年的。”
“还是在祭典上,你就让她喝两口嘛!”
“可是、可是——,”
榎本梓被众人一叠声地劝得脸色通红,几乎插不进话去,最后只能跺脚大吼道:
“绝对不行,上次我看她都胃出血了啊!”
“咕咚——!”
在场诸人齐齐一愣,而正在抢酒的波尔斯却仍干脆利落地一口酒吞咽下肚,甚至发出了响亮的音效。
“什么时候的事?”
“严重吗?”
“波尔斯你去看医生了吗?”
“喂,波尔斯——!你倒是说话——!!!”
可女人却依旧只是挥挥手、不着调地笑:“一点儿小小肠胃问题而已,瞧你们大惊小怪地,跟我要去死了似的。”
她说着,夸张地深吸一口酒气、再擡手颇为遗憾地把酒瓶整个又塞回了榎本梓怀里。
“不、喝、啦——!管家婆阿梓小姐。”
暖融融的冬阳晴空下,女人头也不回地挥舞着手臂大笑着向前走去,笑声震彻云霄,无比畅快又无比疏朗。
身影轻巧地消融在最明丽晃人的虚白光晕里。
消失不见。
或许这次能描绘一场阳光灿烂又五彩缤纷的离别?
推推我惨痛的预收(震声!):《靠话疗拯救咒术界》
是综漫,主要综咒回、柯南、鬼灭和文野。
本来想开另一本,但鉴于某咒漫画的事情,忍不住磨刀霍霍想开文了。全篇少年jup式挚友情,看过这篇文的小天使们估计也知道你们的作者是什么个狗德行。也非常感谢能一直看到现在的你们,让我再撒泼打滚儿求一波支持!
文案:
好友夏油杰叛逃后,满腔怒火的新晋最强五条悟在筋肉老师的介绍下来到了东京一家着名的心理咨询室。
据说这家心理咨询室接待过许多大妖也曾有恩于咒术师,主治医生白鸟觉尤其擅长话疗,从门里出来的魑魅魍魉们都给了五星好评。
五条悟不屑。
五条悟冷笑。
五条悟不信邪地进去了。
后来,真香!
【2】
历经大千世界冒险返回的“普通人”白鸟觉在老家东京都开了家平平无奇的心理咨询室,靠着看透人心的Bug(划掉)天赋话疗糊口。
然而事故体质阴魂不散。
出门喝咖啡撞上凶杀案也就算了,为什么破案的还是个小学生?路遇故友还没聊上两句,怎么早该去死的恶鬼张开了血盆大口?
(行吧日轮刀借下哈。
去个漫展碰上医患关系恶劣的白毛病患当街殴打同窗;去深山老林度假碰上大妖集体出逃;就连去横滨喝个小酒都能摊上个重度抑郁幻想殉情的混蛋家伙……
白鸟觉表示很累。
白鸟觉表示不想说话。
白鸟觉表示……
淦!去死吧垃圾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