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想立马询问些什么,可又顾及真的有什么监听。
「算了,待会儿没人的时候再说吧。」
工藤新一不动声色地环视周围的人,一边正常地和青山老师向出口的方向走了出去。
此时身后那五只总算是打理好各自皱成了一团的衣摆,也“若无其事”地跟了过来。不过青山老师却无视了那五只,只是很平常地走去了最近的甜品站。
“工藤少年要吃点儿什么?”女人低头问道。
“蓝莓冰淇凌吧。”正在思索中的工藤新一不甚在意地回答。
“老板,超大份的蓝莓冰淇凌——,唔,两份!”
银发的青山老师笑容无比灿烂地和店长比划着,开怀的笑容活像个终于逃家的小朋友。
柔暖的灯光下,女人陌生的五官是和以往截然不同的精致昳丽的类型。
「青山老师原来会笑得这么灿烂吗?这易容也太厉害了吧,仔细听却连声音都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也没有变声器。」
工藤新一摸着下巴,新奇地打量个不停。
几分钟后,女人接过两份蓝莓冰淇凌,她把一份直接递到他手里,另一手却托着她自己的那份暴风吸入。
果然吃相上还是一模一样。
看到这里,工藤新一隐秘地松了口气,刚想再说点儿什么,就见女人笑着朝他摆摆手,干脆利落地道别:
“那么就这样了,工藤少年,非常感谢你的援手。有机会再见。”
她说着便转身朝旁边走,看也不在往后看一眼。
“等等,你…没有什么别的想说的了吗?”工藤新一急忙开口道:“还是说,这里……不方便?”
他隐秘地打量四周,这里是在刚刚的甜品站后方不远,周遭视野开阔,并无被监视的可能。以防万一,他又掏出怀里随身带着的阿笠博士出品设备扫了一下,上面也没有监|听|器的存在。
奇怪?那青山老师还在伪装些什么?
工藤新一不由得困惑地看向面前的女人,却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面前的银发女人唇畔的笑意已经彻底收敛,湛蓝色的眼底没有一丝情绪。
他心中猛地一突,却听后面某半长发警视厅颜值担当凑了过来,突兀地出声道:
“啊哈哈,教官你别吓唬小孩子嘛,不让他跟着就不让他跟……”
“闭嘴。”
银发女人冷声打断,闻声转过头面向一直在后方跟着的诸人。
“我都差点儿忘了,还有你们几位——,”
她目光一一扫视过在场的诸位警官,鼻翼微皱、嘴唇下撇,精致昳丽的陌生面容上兀地浮现出股暴戾与不耐——,她缓缓张口,从喉管里只发出一声爆音:
“你们都**谁啊?滚!”
霎时间,一种堪称刺骨的杀意自女人的身躯中瞬间爆发开来,如刀般冷冽的湛蓝色的眸光寸寸刮过身体,几乎身上每一颗细胞都在尖叫哀嚎。
工藤新一被女人杀意沸腾的眸光钉在了原地,一动都不能动,身上像看见天敌了一般无法克制地抖个不停。
他张了张嘴,露出了和五位警官一摸一样的不可置信。但这份怔愣只持续了一秒,紧接着声音却像沸腾的开水,每个人都急切地争抢着要说些什么,
“教官你在说什么啊?”
“你……”
“这里没有监听或者监视设备,教官你不用……”
松田警官的手掌还不信邪地向女人的肩膀上拍去——,
“马自达别!”
“砰!”
几乎就在刹那间,快到根本看不清楚,黑影闪动、如猎豹一般,刚刚接近的卷毛警官整个人向上飞起,然后又被整个掀翻在地。
“教官,你发得什么疯!”松田阵平痛叫。
女人冷笑掏枪:“为什么又会以为我是那个什么劳什子教官?”
“咔嚓”一声,两只枪|支同时上膛。
正狠狠压跪在松田警官胸骨上的银发女人单手持枪,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稳稳地对准了同时拿枪正对着她的金发公安。
两人冰冷的枪管在黑夜里闪着危险的幽光,互不相让。
“教官!”
“Zero……”
游乐园五彩缤纷的欢乐夜色里,彩灯闪耀、欢笑阵阵,可原本并肩作战的两人却拿枪指着对方,好像下一秒就能把子弹射入对方的脑袋或是心脏。
说好的欢喜释然的重逢呢?
工藤新一清楚地看见了降谷公安的手在微微发抖,而他对面那个被他们认为是青山老师的女人持枪的手却稳到不可思议。
他只觉得荒谬至极。
半晌,似乎只是过了一分钟,又或是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或是一辈子,在所有人张大嘴巴的沉默中,
“我输了。”
无比骄傲的金发公安颓然地摊开手掌,任由手中如生命的枪支砸落在地。
他的声音近乎狼狈地惨笑道:“是我认错人了,波尔斯,你想在这里把我干掉就算了,就,先放开地上那家伙吧。”
一瞬间,空气陷入了寂静。
“嘁,虚伪。”
被叫做波尔斯的女人却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她也没说放不放人,只是改压为坐,大剌剌地坐在了正在挣扎着的松田阵平的胸口。
“艹!”
“老实点儿。”
波尔斯冰冷的枪管划过松田阵平的脸颊,威胁性地擦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卷毛警官双唇紧抿,恶狠狠地瞪着她。
“哟,这就受不了了?”
女人却无比恶劣地笑起来,她空出的一只手轻巧地抚过额角眉梢,一张薄薄的面皮应声而落,露出下方一张所有人无比熟悉的、属于青山口口的脸来。
她张开口,陌生的嗓音陡然一变也与当年一般无二:
“啧,我不知道你、你们查到了些什么,但现在你们我一个都不认识,不、认、识,懂了吗?”
“可是……”诸伏景光急切地想说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说的那个家伙是叫青山口口是吧,公安的青色铁壁?哈,我当然不是她。”
“如果你们真的了解我,就该知道我这个人吧,向来对追忆往昔没兴趣。该忘的我早就忘干净了。”
“现在我是波尔斯,也只是波尔斯。”
女人不甚在意地耸耸肩,咧开嘴笑得有些嘲讽:
“况且就算是那家伙以前教过你们吧,可也不就是那么一、两年的事情?”
“嘿,警官们,这连你们岁数的零头都不到吧,一个个地又在自我感动地深情些什么呢?”
“再说了你们这又是警视厅新秀、又是警备局公安的,还有民间的情报掮客,就不怕搅合到一起排着队暴露吗?那家伙以前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披着青山口口壳子的波尔斯一堆话说完,便赶苍蝇似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剿灭组织的事情会和你们各自的长官商量的,你们这群小家伙就别操这闲心了。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别来耽误我干活。”
她说着还颇不好意思地回过头来问道:“啊,还有你。抱歉了小侦探,但你会替我们保密的,对吧。”
明明刚刚说了这样残忍的话,语气却轻松愉快到不可思议。
怎么能……这样?这家伙怎么能这样?
女人无比熟悉的嗓音一句句传入大脑,那张属于青山老师的心心念念的脸庞逐渐放大,工藤新一却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没办法理解她的意思。
因重逢升起的全部欢欣鼓舞被搅得稀碎。
女人还在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那双剔透的蓝色的眼睛明明和以前一模一样,可眼前的人却再没办法和当年那个不着调的混球老师重合。
一种莫大的冰冷感从脚底蹿上了脊柱,最后又在心脏处彻底炸开。
锋利的话语、疏离的声音、凶狠戏谑的眼神,全然掀翻的一切——,
「他的青山老师,好像彻底死去了。」
【小剧场】:
欢迎收看大型狗血连续剧之前任(教官)失忆后修罗场了怎么办?
口口:咳咳,话说……我最后不会火葬场吧?
(警校某F5因为言辞过于激烈推出直播间)
咳咳,以及口口这番话当然、当然是故意的,这种时候为了不把这伙儿人牵连进去,当然是什么糟心就捡着什么说。(如果要骂就痛骂狗作者吧,抱头。)还有,一堆大只生物挤进旋转杯是真的很好笑。
关于工藤新一提前开窍表白这事,是因为我私以为强大坚定的女性会很自然地吸引周围的人,而且现在小兰要跑自己的比赛,心思当然不会像原着那样都放在新一身上,所以才更会有落差感,更早明白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