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派出了大量的组织底层成员作为眼线,也让几名代号成员轮换着前去几处重点怀疑的区域进行了搜查/
无一例外,一无所获。
刚刚获得了自由的宫野家姐妹二人就像是一滴水融进了大海里,彻底消失在了组织的视野中。
与此境况肖似的则是组织的地下审讯室——,被关进里面的波尔斯就像是断绝了五感与饥饿,除了正常的生理需求,她甚至在里面住得一派从容坦然。
审讯室惨白刺目的灯光日夜不息,中央唯一的一把钉在原地的金属椅子上,女人半搭着脑袋斜靠在冰冷的椅背上。
她垂着头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神色恬然像是已经睡去。
这点显然惹恼了外面的琴酒,以至于在降谷零能观察到的期间,从没有人往审讯室内送过一滴食水。
一天、两天、三天……像是有个死亡沙漏,或是处刑的倒计时,每分每秒都在种奇异的平静的煎熬中。
在没有水的条件下,人类最长能够坚持存活的时间只有三天。
当日子整整数到第三天的午夜时分的时候,就连降谷零也不由得感到心中升起种无名的焦躁感。
女人依旧垂着头四平八稳地坐在审讯室的正中央,神色恬然……不,
突兀地,就像是有种什么巨大的疼痛击中了她,大量的汗水甚至夹杂着极端缺水下的血液从波尔斯浑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里渗了出来,转瞬间就把她整个染成了血人。
“Shit!什么东西?”
本在走神的基安蒂骂了一句,连忙从窄窗往内看去,降谷零则皱眉跟上。
窗内的女人此时似乎正面临着极大的疼痛,她整个人青筋暴起,四肢无意识地痉挛着,伴随着巨大的“哐啷”声,被死死焊在地面上的金属椅子竟然被整个掰折开来,哪怕只是看着都能感到剧痛。
波尔斯应声狠狠地摔在地上,她抱紧脑袋剧烈地蜷缩挣扎成一团。那能洞穿钢铁的手指根根插|进发丝间,像是要抠出自己的脑叶。
从毛孔里渗出的鲜血触目惊心地涂了满地,大滩大滩地在瓷白色的地面上开出一朵妖冶的血之花。
这本应该是极度痛苦的时刻,无数声嘶力竭的惨叫与哀嚎都应该在此时发生,就如同这间审讯室中呆过的所有人一样——,女人张开唇齿也似乎就要失声惨叫,可嘴巴刚刚张开却又猛地合拢,紧接着她便死死咬住牙关,再不肯吐出哪怕一个单音。
时间被无限制的拉长,一切都像是种无声的凌迟,没能嘶吼而出的疼痛甚至比凌迟更甚。
“咯吱、咯吱——!”
刺耳瘆人的“咯吱”声从那渗血的牙龈间漏出,隔着加厚钢板钻进所有人的脑子,好像能让人想象她到底是用了多大力气咬住自己的牙齿。
血液开始从波尔斯痛苦的喉舌间大口大口涌溢出来,刚刚到血花变成了浓重的血水洼,她整个人都因疼痛在地上无法控制地扭曲挣扎着。
最后,这间被血色与疼痛占满了的逼仄审讯室中央,些许修饰面容的伪装从女人涌满了汗水和鲜血的脸上逐一剥离——,
在目光触及到那张熟悉的脸孔时,降谷零瞪大了眼睛、瞳孔猛地收缩。
青山…教官?!!!!!
不、不不不!
霎时间,惊讶、惊恐、不可置信,浑身上下全部的血液都开始逆流,心脏像是要炸开来,又像是有千万根钢针顺着血管一齐扎了进去,疼到人喘不过来气。
在能够意识到之前,降谷零就死死地捏紧了拳头,手指却深深抠入了掌心,直到尖锐的疼痛刺破肌理。
“哇,这什么药可太厉害了。不知道能持续多久?可别太快结束了。”
身旁传来基安蒂兴致勃勃的声音,在短暂的惊疑不定后,她正啧啧称奇一眨不眨地“观赏”着这场惨剧——,她的视线露骨地在教官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上停留,又因为那每一次痉挛抽搐而流连忘返。
到最后基安蒂干脆咧开嘴大笑出声,
“嘿,你说对了波本,这么好用的药我得来她个一打,下一剂就让我来打吧。”
“啪”的一声,降谷零脑中的那根弦绷断了。
身后传来组织其他成员的哄笑。
“什么什么?”
“终于发作了?快让我看看?”
“哎呀这不够刺激呐。”
他们尖利的笑声震耳欲聋,降谷零的耳朵嗡嗡地响个不停,喷涌而出却难以宣泄的愤怒与无力感拉扯着理智,大脑一片空白。
血腥味充斥口腔,降谷零要死死地咬住牙齿,才能够勉强阻止自己立刻马上冲上前去把在场的所有人撕碎。
“够了!找琴酒过来吧。波尔斯还有用!”他大声喝道,声音却在发抖。
“呼哧、呼哧——,”
降谷零听着从教官鼻端溢出来的些许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气,沉重得每一下、每一下都像是要用尽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
降谷零的心脏随着这呼吸声一下下揪起,到最后,他竟然分不清这粗重的呼吸到底是她的还是自己的。
但仅仅是这几分钟时间,女人甚至就连这种呼吸声都变得微弱了。
不,不会的。
再次失去教官的莫大恐惧几乎要慑住全部心神,如果不是强行克制,降谷零几乎无法站在原地。
琴酒终于来了,这个疯狂而冰冷的组织杀手踏着得胜者的步子缓缓地走了过来,把降谷零推到一边,拉开了审讯室的大门。
冰冷的铁锈味充斥鼻腔,有血水漫到了降谷零的脚下,刚刚透过窄窗看过的一切毫无阻隔地在面前掀开,满目惨绝人寰的景象赤|裸地铺面而来。
眼前审讯室的刺目的白芒骤然放大,心脏在滴血,一阵阵针刺一样的疼痛又从心脏涌回了四肢百骸。降谷零只觉得自己被扎得千疮百孔,心脏疼到像是要通过每一根神经末梢把人折磨殆尽。
琴酒走上前,琴酒拎起了教官的头发,琴酒把电话强摁在了她被鲜血糊满的耳朵上。
“乖一些,波尔斯。”
“我们会找到雪莉酒的,就像我们抓回你一样。”
Boss的威胁像他的声线一样嘶哑难听,琴酒闻言一把收紧了提拉着女人头发的手指,威胁似地猛地向上提起。
降谷零的心脏也随之猛地一紧,他几乎不能察觉到自己还在呼吸。
地上的教官已经不成人形了,原本透亮洁白的发丝在地上打了缕,被血水沾湿,原先修长有力的每一块肌肉此时都因为剧烈的疼痛在无法控制地剧烈痉挛。
女人那双剔透的湛蓝眼睛此时目光涣散,她被琴酒提拉着头发而被迫伸直的脖颈上青筋根根暴起,最后竟急促地呼吸两下又呕出一大口血来,
“咳…咳咳咳——,”
她被自己的血液呛住,最后近乎是从喉管里挤出了一声呜咽,
“下次…不会了。”
青山教官垂下了头颅,呼吸弱到几不可闻。
不!
教官她是那样骄傲的人,那样骄傲的人啊!
降谷零眼眶发热,只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快、越来越急——,突然,心口一疼,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喉头涌了上来、猛地反上鼻腔,带来浓重的血腥气。
他竟是要生生咯出一口血来。
这一瞬间,他竟宁愿不承认教官还活着,活在这样的一个人间炼狱。
【以上情节已经过降谷零式-青山教官独有-美强惨滤镜处理,谢谢,鞠躬】
写第二人称的觉得挺欢快的,写第三人称才发觉组织真的是不做人。虽然口口自己可能只觉得忍忍就过去了,但其实被人一直用药物胁迫、被剧痛和失忆折磨以及为了情报假死进入组织这些都是事实。
所以有时候也会希望她的付出能被看见,而不是被她自己这种混蛋轻描淡写过去(啊喂!
推推我惨痛的预收QAQ:《靠话疗拯救咒术界》
是综漫,不过鉴于某咒漫画的事情,忍不住磨刀霍霍想开文了。
文案:
好友夏油杰叛逃后,满腔怒火的新晋最强五条悟在筋肉老师的介绍下来到了东京一家着名的心理咨询室。
据说这家心理咨询室接待过许多大妖也曾有恩于咒术师,主治医生白鸟觉尤其擅长话疗,从门里出来的魑魅魍魉们都给了五星好评。
五条悟不屑。
五条悟冷笑。
五条悟不信邪地进去了。
后来,真香!
【2】
历经大千世界冒险返回的“普通人”白鸟觉在老家东京都开了家平平无奇的心理咨询室,靠着看透人心的Bug(划掉)天赋话疗糊口。
然而事故体质阴魂不散。
出门喝咖啡撞上凶杀案也就算了,为什么破案的还是个小学生?路遇故友还没聊上两句,怎么早该去死的恶鬼张开了血盆大口?
(行吧日轮刀借下哈。
去个漫展碰上医患关系恶劣的白毛病患当街殴打同窗;去深山老林度假碰上大妖集体出逃;就连去横滨喝个小酒都能摊上个重度抑郁幻想殉情的混蛋家伙……
白鸟觉表示很累。
白鸟觉表示不想说话。
白鸟觉表示……
淦!去死吧垃圾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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