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斗(2 / 2)

不用什么规矩和裁判,围观的他们只是向四周退开,大致给他们留出了片空旷的场地。

接着这场对练就在爱尔兰一声低喝声中开始了。

爱尔兰走的是很典型的力量型路线,搏击路数夹杂了些许拳击,步伐上则有一定的泰拳味道;特点就是出拳直来直往,格挡变化稍少,但拳速和力量极大,偶尔也会使用肘部、膝盖,寸劲极大,几乎能打出音爆。

可以说旁观他的战斗,就是在欣赏一件由人体做成的武器,随着爱尔兰的每一次发力都能清楚地看见他倒三角的肩背上每一块富有爆发力的肌肉虬结隆起。

哪怕波尔斯的身形在哪里都能算得上是彪悍壮硕,可两者相比之下,她的身形整体却仍是偏修长匀称的。

两者间的当量看起来似乎并不对等。

所以一开始,降谷零以为女人会走敏捷灵巧型的路线,

可他错了。

当爱尔兰出的第一拳起,名为波尔斯的代号成员就很是欣然地一把挥拳迎上,

“砰!”

两只拳头在空中发出筋肉碰撞的牙酸声响,伴随着而来的是更为密集的纯粹性的肢体对撞:

出拳、出拳、出拳——!

伴随着一阵“砰!砰!砰!砰!”拳头打进肉里的闷响,筋肉紧绷,两人像是较劲一般地疯狂向对方宣泄着所有力量,一时间,手臂掌指拳影乱飞,没什么花俏的技巧,有的只是最纯粹的力量。

不知波尔斯是用了怎样的发力方法,两者的力量似乎真的旗鼓相当。

“疯了吧。”基安蒂不可置信地喃喃。

“麻烦。”科恩难得地吐出了两个字。

但不论场下的人是如何惊讶,场上的两位对战者却仍像是不知疲惫一般,音爆声连绵不绝,拳速和步伐都稳稳当当。

但降谷零知道爱尔兰要输了。

随着时间的增长,名为波尔斯的女人却一直保持着均匀的呼吸节奏,哪怕露出的手臂上同样挂上了些许薄汗,但发力均匀、每次对拳后的回速也相当;可对面的爱尔兰却已经略见疲态,晶莹的汗珠挂上了他的额角,直流进他瞪得滚圆的眼睛里,他的呼吸已经开始乱了!

果不其然,又过上百拳——,

“砰!”

这一拳势大力沉带着爱尔兰最后压榨出的全部潜能,疯狂地朝着面前的对手轰去。

波尔斯的眼睛也随之亮了起来,那双璀璨的蓝色眼珠如同点燃了一般,力量由腿至腰灌入肩膀,她手臂肌肉紧绷到了极致,迎面挥出一拳——,

“砰!”

两只重拳相撞,发出一声不似真实的响亮音爆。下一瞬,波尔斯脚步不动,爱尔兰却蹬蹬蹬向后倒退了数步,捂住胸腹,嘴角溢出血来。

他却咧开嘴,露出被血液浸满的牙齿,朗声笑道:

“痛快!”

波尔斯也大笑起来,上前两步拍了拍男人的厚肩,“确实痛快,不过你这倒是有可能震伤了内脏,建议之后去医院拍个片?”

爱尔兰摆摆手,干脆一把拉过了女人的手臂:“这点伤算什么,走走,咱们再过过技巧。”

于是两人又对几招,但都是很普通的拆招,虽然用上了腿脚,但降谷零却也没从女人的招数上找出什么很明显的特征。

波尔斯似乎会的很多很杂,而且基本是爱尔兰用哪种搏击技巧,她就马上转换到相应的套路中,虽然他们两个是打爽了,但这对于想要收集情报的降谷零来说还是很不友好。

降谷零又看了一轮,两个好战分子终于被早等得不耐烦的基安蒂打断了。

“你俩打嗨了我不管,但今天这枪一定得比。”女人撩了下她的粉发,“科恩,你的枪借她一下。”

“好吧好吧,但先说好,我其实不是狙击专长的。”银发女人嘟囔着,似乎被暂时叫停有些不爽。

两人登上工厂天台,在夜里找了个亮起的灯牌充当靶子。

“大概600码左右吧,打靶子上的信号灯,不难吧?”基安蒂挑眉。

波尔斯却在熟悉手里新拿到的狙击|枪。

“M24SWS,以色列的雷明顿啊,不错。”女人的手指在枪械的各个部件上短暂且熟练地停留了一番,似乎做了某些调整,接着便擡起头来:“怎么个比法儿?打中信号灯最多的赢?”

“差不多吧,每人三发,由对方挑选要打的信号灯位置。”

“可以。”

两人利落地分了子弹,基安蒂没跟人客气的意思,率先站在了狙击位上。

她将风速仪放在栏杆平台上,架好枪——,

“右、三。”

“砰!”

第一发命中,信号灯应声而灭。

“右、一。”

“砰!”

命中!

“左、一。”

“砰!”

命中!

三发打完,三发全中,正好六盏信号灯灭了一半。

“Lucky~”基安蒂心情颇好地吹了声口哨,看向波尔斯:“该你了。”

“来了。”

波尔斯应了一声,欢快且熟练地架好枪支。

“左、二。”

“砰!”

命中!

“右、二。”

“砰!”

命中!

最后一枪,夜晚突然刮起了阵旋风,风向骤变,基安蒂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脱口而出:

“左、三。”

“砰!”

子弹险而又险地擦过600码开外模糊的灯牌上左数第三颗信号灯,它闪了两闪,却终究是没熄灭。

基安蒂抢过科恩手中的望远镜又检查了一遍,不由得勾起唇角:“我赢了。”

波尔斯眨眨眼,很认真地道:

“当然,你最强了,宝贝~”

噗!

“该死的,马上、立刻,把这个词忘掉!”

基安蒂黑了脸,使劲儿往下撸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功成名就的贝尔摩德则愉悦地勾起了唇角偷笑。

一场平平无奇的组织集会就这样以一种出乎意料的方式结束了,降谷零带着满脸的笑意和满肚子的情报回到了暂时的居所。

他照例将今晚的一切观察得到的信息一条条整理成可供查阅的情报字句,然后又伴随着回忆陷入安眠——,

不对,

他见过这种压倒性的力量。

也见过另一双蓝色的眼睛。

口口:你最漂亮了,宝贝~

基安蒂:退!退!退!

基尔:看你干得好事。

贝尔摩德:阿拉,这不是挺有趣的嘛。

Zero:呃,所以教官你进组织是为了……祛疤???

口口:大概?我不造啊,我也不记得。

琴酒:呵,所以怎么又是我在挨揍=^=

爱尔兰:那明明是爱的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