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青山口口是警备局的公安,所以明面上的所有身份信息都遭到了封锁,但所幸他们这边的情报来源遍及警视厅、警备局甚至组织与日本地下势力。
当真的查起来的时候,降谷零才发现原来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似乎已经便利到不可思议。
原来这也是教官谋划中的一环吗?
降谷零苦笑。
于是从所有能够透露的信息中,他们最终拼凑出了属于他们的师长青山口口所有能够查到的生平:
青山口口,36岁,毕业于东大法学系四班;她在大学时期起就是警视厅常客,曾帮助当时的刑事部破获过多件重案要案;
1979年,时年22岁的青山口口从东大毕业,并以职业组的身份进入警察大学校的特殊培养序列,所有相关档案封存;
此后的14年间,日本地下世界、公安“青色铁壁”的名声迅速崛起,以无可撼动的力量压过所有蠢蠢欲动的地下组织及当时大清扫时局下不太安分的社团,成为了维护整个地下世界稳固的绝对支柱;
1986年、春,五人警校入学前夕,公安最高长官发生了重大贪|腐事故,青山口口在某次围剿中遭到同队公安干员背叛负伤,由此进入警校挂职修养。
狭小却温馨的居酒屋、三层起居室内。
降谷零看着满地摊开的纸张,一个人的一生最后也被压缩成了短短几行。
他叹了口气:“所以,还是没能查到教官上大学之前的事。”
伊达航摸着下巴道:“以‘青山口口’这个名字底下能查到的确实就这些了,虽说任务期间无可避免的会用些假名,但在这十来年间的生活轨迹里,教官主要还是在用这个身份,也没什么断层。”
“她总不能从石头里面蹦出来吧?”松田阵平吐槽:“而且看外貌的话,感觉应该再往国外查查看?”
“唔……是有这种可能,我托老爸老妈问一下,他们那边的路子稍微多些。”工藤新一皱眉,“不过那起码是二十年以前的事情了,不知道能不能行。”
“我可以让那边的子公司留意一下,应该很快的。”铃木园子发动了她的钞能力。
“1979年的话……”毛利兰沉吟道:“倒是和我爸爸进警视厅工作的时间一样,我问问看他那边有些什么传言吧。”
“好了,那先这样,之后多留意一下吧。”萩原研二拍了拍手,转头问:“对了Hiro,你哥哥那边怎么说?”
被点到名字的猫眼青年苦恼地扶住额头,“实在是…我一开口我哥基本就全都明白了。”
他叹了口气,“他也没多说什么,就是说青山教官的记忆状态一直有些问题,当年他们认识时貌似还有短期的记忆紊乱现象,建议我们从药品或是记忆这方面查查看。”
萩原研二见状摇了摇诸伏景光的肩膀揶揄道:“当年就看你家大哥对青山教官有点儿那么个意思,怎么?快说快说,现在打探到了什么情况?”
诸伏景光无奈,“无论他有什么意思,现在还能怎么样?况且……”说到这里,青年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老哥说青山教官明确拒绝了他,两次。”
他向众人比了个耶。
“蛤?”
“唔……”
“可以可以。”
“不愧是教官!”
铃木·花痴·园子:所以,咱就是说,诸伏刑警帅吗?
毛利兰:……
工藤·死鱼眼·新一:喂喂,你们够了……
于是被迫听了一耳朵长辈的情感纠葛的小侦探为了防止话题从正经调查彻底歪到情感频道,只能轻咳一声,神情憋屈地开口问道:
“那你们知道青山老师的身体状况吗?她好像确实有在服药,不过我没查出来是什么药,我所知那种药瓶上也没有写名字。”
“那药应该是公安给她的,不过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想来是跟记忆有关。”降谷零摸着下巴,思索一番还是把自己这边的视频信息共享了出来。
等看完了那个视角模糊的在某间审讯室内的视频,众人的面色都露出了思索。
“这则视频中教官服用药品和我们之前见过的那种不知道一不一样。”萩原研二沉吟道:“不对,想来应该是不一样的,不然没必要特意拍这么一条日常服药的视频。”
“话说这段东西你们在哪儿找到的?还有其他分卷吗?”他问。
“特训区,但具体位置没办法说。”降谷零耸肩,
“没有其他的,就这一盘。找到这份视频软盘的档案楼都已经在我们离开前被炸了。当时我是在某个任务前进档案室查阅资料,出来的时候在外间的非机密区里无意间翻到的,因为上面打着特殊的机密区标记,本来想后面还回去,但回去还要登记检查,当时正巧有事耽搁……”
他说着说着眉头越皱越紧,“这么看来倒是有些太过‘巧合’了一些,有人刻意想让那时的我知道教官的消息?”
“如果说巧合的话……我觉得这个时间更‘巧合’吧。”工藤新一点点视频中的时间戳,“1986年2月27日,也就比你们那年警校入学早一个月。”
他看向警校几人,“那时教官身体或是记忆上是否有什么问题?”
一时间,一个念头闪电如般划过几人的脑海。
“失忆。”
“头痛。”
诸伏景光揉揉眉心,认真回忆道:“虽然并不太明显,但青山教官那时似乎会时不时揉额头,也是那时我送文件的时候才发现她在服药。”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还有长冈花火大会那次。我当时气急败坏地冲上去想给人一拳,但后来痛失胳膊。”松田阵平撇嘴,象征性地挥了挥手臂,“现在想想她那时的状态就不是很对,而且一直在揉额头,好像很痛的样子。”
“所以现在来看,这个药最起码有两种。”伊达航沉稳道:“先设视频中的那种药品为第一种,我们现在推测它与记忆相关,具体效果未知,但可能直接导致了教官被迫或必须地前往警校挂职修养,这没问题吧?”
“没问题。”众人肯定道。
“那么再来第二种药品,从教官日常服用来看,这第二种药品需要定期服用,与记忆相关与否未知,但很可能有阵痛的功效。”
“也没问题。”
“那么,”伊达航冷笑,“把这两件事和起来你们能想到什么?结果很明显了——,”
“有人在通过药品控制她。”工藤新一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扭过头转向降谷零的方向,“而药品的来源……你说是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