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rfect!
借着晨间雾气的掩映,你单手固定着手里的防毒面具,悄然向后移动,两三步就接近了高耸的电网。
“拦住她!”
“快去电网!她要逃!”
守卫们撕心裂肺的焦急呼喝声好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像是另一个世界,而你此时已经疼得没什么知觉了,只感觉整个人都不是你自己的了。
“呼哧、呼哧——。”
剧烈喘息声从你的肺腑中反上来,胃部抽痛着反射性干呕,鼻腔里的血还在往外涌。
你的大脑一突一突地,连带着每一次心脏的蹦跳都牵动着一下一下地刺疼。
要放弃还早!
但你看着眼前被高耸的电网割裂的天空,狠狠地咬上了自己的舌头。
舌尖绵软的触感刚刚袭来,强烈的血腥味儿便蹿上了天灵盖,新添的疼痛终于让你的神志清醒了少许,力量也重新回到了四肢。
“找到了!在这儿!”背后守卫们欣喜若狂的催促声愈来愈近,你双腿大步迈开,猛地发力向前飞速冲出——,
1、2、3,助跑,跳!
冷风从脸颊上刮过,天空在眼前放大,你的身形比想象中还要轻盈矫健,竟一下子跃上了十数米高,原先高耸的电网从脚下飞过。
“天哪!”
“这…这是人吗?”
你径直越过了森寒的电网,也跃过了身后人目瞪口呆的视线和惊呼。
失重感迅速袭来,风速渐大,你的身形开始从最高点下落,而在即将落地之前,身体下意识地抱臂蹲身向前一滚,便熟练地卸去了全部反震。
出来了!
“砰!”
背后又是一枪。
你脚下刚踩到科研所外的土地,深吸一口自由的空气,便头也不回地蹿入了深林,将所有呼喝怒骂甩在脑后。
你发起了很严重的高烧。
由于身体原因,你尽可能地往远处赶了一段路,然后找了棵树叶茂密的橡树直接爬进了树冠里。
你撕开一截裤腿,将整个捆绑在树枝上,把滚烫的自己藏进了繁盛茂密的宽大树叶里。
当然,为防止留下脚印被人追踪,一路上你采用了树木攀援和地面行进并用的方式,以减少自己被发现的概率。
当最后一步做完,你用剩下的布料牢牢堵住还在往外溢血的鼻子,再也坚持不住倒在了树上。
四肢开始痉挛,心脏也很疼,可这些都比不上脑内的剧痛。
昏昏沉沉地,你感觉浑身上下都在发热,紧接着又是突然地发冷;这种长时间的折磨持续了好一阵子,也许是一天,又或只是几个小时。
最后,有什么轻飘飘地脱离了你的躯壳,顺着你的毛孔、七窍与每一次呼吸吐出去。
你向上升起,层层向上,穿过天穹,也穿透时间与空间的阻隔,意识似乎一瞬间链接到了某个不可名状的地方——,
有什么人正在争吵。
“我就说这样做不行,你们太低估她了!”
“愚不可及。”
“是…是,非常抱歉,我们之前也不知道……”
“……”
“那接下来……?”
“行了,调整策略,在药剂研究成功之前,随她怎么样吧。”
“不限制行动?”
“呵、你们倒是限制了,有用吗?”
半晌,什么人缓缓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她是一切的初始,是所有的开端、又将是终结。”
“而在那之前,我们……”
最后的话语被模糊成了破碎的音节,你竭力试图分辨清楚,但它们仍像是缺少了什么重要的信号般流失在了世界的角落。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连带着痛觉一起。
消失不见。
【小剧场】
Boss:真的不是我不想管她!明明是管不了!
酒厂众员工:……所以敢情您费尽千辛万苦请了个大爷回来?
Boss:……淦!
快,夸夸你们努力了一把日更的狗作者(哎嘿),上个多段线的剧情结束,快时间大法啦,期待一波口口的新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