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开始检测吧,请您配合一下。”
随着他的话语,两名同样裹得严严实实、活像是你这里有什么烈性传染源的医护人员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来,一个拿着管针剂,伸手想要给你注射。
你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就瞧见面前持针的医护双手剧烈一抖,针管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针头直接碎成了八瓣。
你:……
“要不别用这家伙了,手抖,我怕。”
银发男人:……
医护众:……
行吧。
你不知道第几遍怀疑自己失忆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重刑犯,然后果断伸手点点旁边杵在那儿负责看守的银发男人。
“就他吧,手挺稳的,话说这是辅助催眠的?”你问。
“是,佐匹克隆类注射剂,还有些其它东西。”医生答。
还行,没说谎,大概也毒不倒你。
你随即松了手,在医护人员更加惊恐的目光中,催促这个有些碍事的银发看守搞快点。
“哼,看来你脑子真出了毛病。”被你叫到帮忙注射的看守者死死绷着张脸,用看仇人一样的目光紧盯着你,然后又用看虫子或者垃圾一样的目光转向了在旁边颤颤巍巍的医护。
“没用就滚出去。”
“是…是,琴酒大人。”
他们喏喏地应答,只有一个身形稍微矮小些的姑娘落在了后面,似乎迟疑地望了你一秒。
栗色的发丝,只有好奇、疑惑与担忧。
哟,这什么地方,怎么还带雇佣童工的?还有什么琴酒?鸡尾酒大聚会吗?
你错开那一瞬匆匆的瞥视,在银发男人冷冷的瞥视中不甚在意地伸出了手臂。
果不其然,这个一看身手就还算不错的男人双手很稳,而且似乎也早已熟悉注射工作,他扯过你的手臂,几乎是不用分辨地就找准了静脉的位置,然后绑扎消毒注射一气呵成,简直不能更利索。
如果不是注射需要一定的精准度,你觉得他可能连皮革手套都不会脱下来。
你从男人的动作里又额外地分析出了些诸如他擅长刑讯或是做过医学助手,其擅长的多为小型枪|械,冷兵器待定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信息。
然后,困意袭来,那个胆怯的医师开始发话引导你进入催眠状态。
你很无所谓地打了个哈欠,没形象地顺势往床上一倒。
大脑如同隔了层薄纱,朦朦胧胧地遮住了意识与空间的边界,你很清楚地听见了外面人的每一句问话,然而思维却难以主观控制声带发声。
言语变得含糊不清,但这种催眠大多也只是寄希望于从浅层意识往深层探索,能得到些是或否的答案已经很不错了。
昏沉里,你感觉自己的唇角开始翕动。
“你是否记得自己的名字。”
“否。”
“你是否受日本公安委托?”
“否。”
“你是否背负任务?”
“否。”
对方得到了否定三连,然后果断换了个方式开始诱导。
“你还记得些什么?技能说否,事件说是。”
但答案当然是不出意料的,
“否。”
于是接下来的数个小时时间,类似的车轱辘话对方又换着花样问了无数遍,过程中间还几次进行补充注射了其它药剂,甚至有时候连你的意识都被烦得真睡了过去。
然而再睁开眼,看看对面的表情。
确实一无所获。
哈,你就知道自己这种记忆肯定不是普通的催眠能够抹去的,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
那自己到底怎么失的忆?失忆前你到底是谁?又要干什么?
你的思维开始向外发散,然而对面显然并不打算给你放空的时间。
“既然如此,那你留在这儿就没用了。”银发男人非常恶劣地对你说道,好像这样他就能看见你会在瑟瑟发抖。
你挑了挑眉,直觉这个人好像在针对你,尤其是在得知你确实失忆的结论后,对方和刚开始的那个金发女人不同,脸上露出了截然相反的失望表情。
你失忆,他很失望。
你失忆,金发女人却如释重负。
真有意思。
你突然有些不那么着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于是你朝叫着什么琴酒名字的家伙笑了一下,“不知道失忆前咱俩是什么关系?情人?仇人?”
“啧,别老用要杀人的目光盯着我,不然——,”
你腰身用力,筋骨舒展,整个人猛地向前弹起扑出,这具身体果真如你预想中那样矫健、迅捷又有力、耐用——,完全用不着什么枪械武器还是其它东西,虽然对面这人反应速度已很是不错,然而你还是在男人能做出有效的格挡反击之前一把钳住了他的手臂,然后向后抡起挥出——,
“砰!”
这个从进门起就在乱放杀气刺激你刚刚清醒的“脆弱”神经的鬼家伙终于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转体后空翻,然后被你给囫囵个儿地砸在了地板上。
“咳咳,”男人狼狈地呛咳两声,鲜血从口鼻间溢出,点点红梅一样溅上了银色的长发。
不过男人身体反应不错,倒地瞬间依旧下意识想要反击,然而你此时单臂仍牢牢钳着他的手臂,左脚脚尖却也已经点在了他的太阳xue上,只要用一点力,脚下大概就是个西瓜开瓢的结局了。
“啊,抱歉。刚上手,力道没控制住。”
你百无聊赖地瞥着脚底下这个家伙,对面也正冷冷的看着你,他的手臂还在不停地和你角力,你却觉得轻松到没什么意思。
脑子里突然冒出个你不是人的念头又很快被压下。不过现在和男人一比,你也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貌似是有那么点儿超过了基准线。
而且看身体的肌肉记忆,你似乎很擅长近身格斗。
就在你正在思考的时候,尖叫着缩到一边去了的医生终于哆哆嗦嗦拉到了门闩,然而这合金门本来就是防止你逃跑用的,此时一关,哪怕他在这边叫破喉咙想来都是没用的。
呃,这种时候倒觉得你自己像个反派了,你之前不会真是个重刑犯吧。
脚底下的男人空出的那只手开始偷偷往背后想要摸枪了,你丧失了和人玩闹的兴趣,擡脚一勾一点,直接轻击在了人的太阳xue上。
名叫琴酒的男人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睛很是不甘心地缓缓闭上,满脸是血地果断昏了过去。
这时门轴声吱呀一声响起,门外,之前见到的那个金发女郎向里间望来,露出了万分震惊的表情。
你默默地把钳着男人胳膊的手放开,很是无辜地摊摊手:
“所以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众人想象中的口口的假死生活:
被实验、被组织关小黑屋
现实中的口口假死生活:
和killer友好交流(殴打)、在实验室称霸(?)
琴酒:……
贝尔摩德:……(在开门的那刻,我是震惊的。
作者:咳咳,你细讲下你的视角,快
Ok,至此主角要进入一段酒厂内部的剧情,为后续的彻底清剿做准备。以及口口这次醒来之后的性格会更恶劣更欢脱一些,毕竟以前在做教官嘛、还在公安部挂职,不能太过分,现在好了,可以尽情霍霍酒厂了(b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