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仰着下巴,盈盈水光的眸盯着人看。眼中似有惊恐。
卫曜蹙了眉,蹲身将人抱起。
冷哼。他只不过将上辈子的事以梦的形式说出来,便吓得小女娘泪眼连连。亏心不已。
“小娘子这是在害怕什么?”
沈灵姝圈着人的脖子,刚才太过惊讶失态了,摔得屁股还有些疼。镇定下了情绪来,刚才吓出来的泪珠这会竟掉了下来。
“不瞒小郎君……我也做过一个梦,梦见我嫁给了木头将军,天天守活寡。”
卫曜:“……”
“守活寡?嗯?”卫曜脸色黑了一分,沉了声,“某倒是不知道,小娘子梦中,竟然过得如此不顺心意。”
“既然是梦,真真假假。”沈灵姝吸鼻子,泪水打湿的眼睫湿漉漉,像是林中迷失的小鹿。叹息着,倒是真有几分惊恐未犹之状。
卫曜眉梢一擡,抱着人便直接放倒在了床榻之上。
两人挨得极为近。
沈灵姝杏眸瞪得圆溜溜,半惊半恐地望着人。
卫曜欺压半身。
四目相对片刻。
忽地低下头来,在沈灵姝唇上便是一咬。
“!”
“呜!”
床幔之下,沈灵姝嘴巴、脸颊和脖子,都难逃其难。
末了。
卫曜舔了舔嘴上被沈灵姝反咬回来的伤,哼笑了声。
沈灵姝见人嘲讽,更是气极。拽住了要起身离开的人,一个翻身,骑在了人的身上。乌发凌乱,顶着红润的嘴巴,脖上和脸颊的暧昧吻痕张狂。女娘哼哼,笑得得意。
“你才是手下败将。让你欺负我。”
沈灵姝趁人没反应,在人脖子上张嘴也是一咬。
躺在女娘荷花粉色丝绒垫被榻上的人,凤眸深沉,墨黑的头发披散开来,搭配着人一张绝伦出尘冷峻的脸。仿若是朵摇曳罂粟。
沈灵姝可没嘴下留情。
咬完得意地擡头。
卫曜一双眸子深邃。朱色唇抿成薄薄一道线。
沈灵姝盯着人俊美无俦的脸蛋。
心下不得不感慨。
还是有几分姿色在的。
沈灵姝撇撇嘴。
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原来是耳房的春桃听见了动静。起身见娘子的寝室竟然点着烛,于是过来看看。
“娘子,你还没睡吗?”
沈灵姝看了看被自己骑在
“娘子,我进来了……”
“等……唔。”
沈灵姝愣咋。卫曜一把起身,按着沈灵姝在自己身上的腰。伸手,快速将两边的帐幔一把扯下。
春桃推门而入。
沈灵姝闻声吓一跳,立马拉过了旁边的衾被。将两人同时盖住。
卫曜:“……”
女娘的衣衫薄,紧贴着卫曜的胸膛。柔软之物便压在了卫曜身上。软香沁鼻,女娘的发丝铺扫在卫曜面上,双手扯着拉过头顶的衾被。
两人交错的呼吸都在狭窄漆黑的被子中。
卫曜喉结动了动,扶在了腰上的手退怯微松,闭上了眼。
春桃看着窗边的壁烛,又看看案上的穿着翡翠小马甲睡得正香的小白犬,最后看了看床幔遮垂下来的床榻。
“娘子?”
春桃走进。
沈灵姝闷闷的声音从里传来。“……我睡着了,刚睡不着起来看点书,没成想又睡着了忘记灭烛,你帮了我熄了就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春桃迷迷瞪瞪。“……好。”
虽觉古怪,但一时间也说不出哪里古怪。只能听了娘子的嘱咐,熄灭烛火,抱走睡得四仰八叉的小狗。给娘子带好了门出去。
狭窄的棉被之间。
眼前一片漆黑。
沈灵姝脑袋还埋在卫曜胸膛上,
无人察觉的黑夜之中,卫曜抿紧了唇转开脸,耳尖红了一点。
待春桃离开,沈灵姝才将被子掀开。
“呼,闷死我了。”
新鲜的空气陡然闯入。
夜能视物的卫曜,只觉眼前白皙修长的脖颈撞进眼,未有裹束的圆润丰满,沟壑可见。
女娘却毫无所觉。嫌热一般,以手扇着风,撩着一角衣领灌风。“太险了,差点就被春桃发现了。”
卫曜牙齿几乎要咬碎,重新又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