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1)(1 / 2)

嫉妒(1)

谢商临闻语,对她泰然而道,将其行凶的杀机不留余地般道出,却刻意回避了她那亡国公主的身份。

“宰相无意间瞧见你与九皇子行着茍且之事,你怕东窗事发,被陛下知晓,从而丢了官职,故不顾与宰相的至交情分,将其杀害。”

被此人的举止惊吓了住,不知他为何如此步步相逼,似于无声中将她推入了深渊,陆宛衣前思后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有没有搞错,才刚与他进行了一切不可描述,他怎么反口就咬枕边人呢……

这人腹中到底藏有多少坏水,这人到底在想什么啊!

“郡主,果真是你!”云暮摇听着这天衣无缝的推论,直直地看向这一直装模作样的女子。

顺而也将矛头对准了她,程远萧佯装高深道:“本王方才便觉着郡主很是可疑,有何人三更半夜去寻人饮酒的。”

坐于角落的江聿歪了歪脑袋,不解般答着:“有啊,行长便是。”

程远萧微蹙剑眉,肃声辩驳:“本王说的并非是这剧本杀。”

“是呀,”眨巴着天真的浓眉大眼,江聿颇为不服,“行长之前便邀薛公子于子时饮酒作乐。”

程远萧:?

也是,谋逆之夜在阁馆檐顶饮酒时,这三殿下和云暮摇不在场,不为知晓也属正常,陆宛衣心有烦闷,只想让众人将注意力从她这里转移。

正如是作想,她便听得“始作俑者”再而启唇。

容色安闲自得,谢商临顿了一顿,继而言道:“这听着似是合情合理,但诸位莫忘了,尸身前遗留的佩玉虽是宫令的贴身之物,也可是九皇子与其茍合之时窃取而来。”

“为的,仅是嫁祸。”

围坐桌案之人幡然醒悟,皆觉着谢先生分析得头头是道,一齐明朗地将眸光投落于另一人身上。

彻悟般颔了首,云暮摇笃定了真凶:“所以说凶手是九皇子!”

“小生怎会是行凶之人,你们莫要被这宦官蒙骗了,”薛弈舟不明所以,面露愁容,觉着自己好是冤枉,“移花接木,偷梁换柱,凶手定是他!”

陆谦尧拍掌大笑,只觉薛公子乱了阵脚:“九皇子慌了!九皇子沉不住气了!”

原来是这样……先抛出一言论使得大家都信服,然后自己将这言论打破,让所有人以为凶手另有其人,便不会有人再对她有些许怀疑,俗称……带节奏。

而他利用的,是在场诸人对他的信任与钦佩。

看来此人还是对她有所怜惜,现下已是逐渐向她服软,陆宛衣得意万分,心觉征服男子之感不要太上瘾。

见众人毫无异议,她执笔书写而下,示意大家可进入收尾阶段:“那就指认凶手,投票吧。”

果不其然,最终票数集中在了薛弈舟身上。

她躺赢了?

知晓她为真凶后,众人惊叹不已,却是无人将他责怪,只是以为先生思虑得更为深远了些。

“如何谢我?”谢商临仰眸望向无星夜色,于喧扰声中启唇,话语却为道与她听。

冷哼一声,她收拾着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口不择言般道着:“今夜无眠,再战几回合。”

“宛衣,”深邃目光从夜幕中落下,他轻声一咳,“已是深夜,不宜太伤身。”

她冷然一笑,只认为是他不敢:“你怕了?”

眸中晏然笑意不减,他平静相望,所言之语令她平添了几分怒意:“宛衣如此乖顺,有何可惧。”

“你等着……”陆宛衣咽不下这口气,决意今晚与之大战一番,定要分出个胜负来。

待理账先生理完了账册,阁馆庭院中的银行员工纷纷离场,各自从阁中离去,馆内各处在月晖散落下尤为寂寥。

许是更深夜静,加之困倦之意侵袭,陆谦尧决定于雅间内歇下。

可刚行至楼廊,他偏巧便瞧见了平日里那风风火火的阿姐正轻手轻脚地行步在长廊上,一身玄色劲装,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再蒙上面纱,像极了不以真面示人的刺客。

这抹明丽在先生的雅间前驻了足,轻瞥着四周,偷偷摸摸地轻叩了门,随后溜进了房内,轩门又被阖了上。

疑惑地望着眼前景象,陆谦尧蹙起了眉,问向同时在观望的知绫:“你说阿姐为何这般鬼鬼祟祟地去找先生?”

知绫凝思了半晌,只得出这般答案:“兴许是在尝试剧本杀中的……偷香吧。”

“可郡主和先生还需偷?”话音未落,知绫又觉着有些怪异,“这不是天下尽知之事?”

呆愣了一瞬,陆谦尧不禁讶然道:“原来已是人尽皆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