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2)
这几日三殿下会去悬影阁寻求相助,只为救一位小婢女。殿下未去,证明云暮摇未被山匪所劫……那么被劫之人便是她。
他应是如此推测才对,可他怎会知晓本应发生的一切,他应是无从得知的……
除非他和她一样,是穿书而来。
他不单单仅是试探,他定是万般清楚着什么……
“那宛衣也该知晓……”正于此思忖着,她忽觉耳畔的气息逐渐不稳,微凉化为灼热,隐隐约约,丝丝缕缕地将她环绕,“我不会放过的……”
神思轻恍,感到修长的冰凉玉指缓慢褪下肩头素裳,而后柔和又阴凉的碎吻落于颈间,缠绵又克制,她竟是不忍推却,纵容着他继续放肆。
擡袖将面前如青松般的身躯拥了紧,心头满是欲念,她倚靠于怀中,似有什么在无声中如琴弦悄然断裂,心绪波动难平,无尽的念想令她莫名想要靠近。
屋内香气阵阵,似夹杂着旖旎飘荡而来,腕处的玉镯发出幽光,在缱绻纠缠之下更显玲珑剔透。
她凭着仅剩的理智冷静了下,玉体娇软得却是如何也脱离不了:“屋内有催情香……是那些山匪……”
这屋子本是为她与那寨主大婚而备,这催情香定是为那洞房花烛而点,此番一想,那群山匪还真是卑鄙!
原本还为他们的团灭惋惜了几瞬,现下想来,那些恶徒当真是死不足惜。
可身前这道冷冽愈加猖狂,绵柔之吻染上深深浅浅的厉狠,薄凉唇瓣摩擦过玉润冰肌,所到之处掠过难以抗拒的灼烫。
“阿临……”她轻唤出声,才察觉自己竟是如此娇羞,娇声低喃,摄人心魂,“你冷静一下,阿临……”
“你知道我是谁吗?”想着自己或许是其白月光的替身,她低声细语道,“我不是你想的那一人……我……”
“宛衣……”
她听着面前清影轻声唤着,嗓音细微而颤,一时却不知唤的是宛衣,还是挽忆……
眸光早已浑浊阴暗,他轻然浅笑,将怀中这缕娇艳欲滴之色直直锁定于双眸里:“你要不要……救我……”
“怎么救……”她若为茫然,迷惘发问。
娇音陨落之时,深吻似黑云压城一般铺天盖地而来,她只觉自己被其灼热包裹,柔唇与他紧紧相贴。
她早就知此人欲壑难填,却不知在风月之中会如何疯狂……
裙裳逐步被褪尽,她羞涩得移开目光,全身发软,不由地混身轻颤:“阿临……”
“醉酒时宛衣自己说的……”他于她耳旁轻言,声息紊乱得不堪。
“嗯……”思绪凌乱得无从梳理,她顺势而问,却根本无暇去思索他事,“我说什么了……”
“宛衣兴许不知我,”他阴鸷一笑,凉唇意味不明地缓缓划过她的耳根,引得她不禁发颤,“我向来……不计后果。”
她半阖着含春之眸,鬼使神差地往他怀中钻了几分,低低羞赧道:“我当然……知道……”
“我可是比宛衣所知的从前,更加放肆了……”
听他如是而语,她沉溺于一场风花雪月里,明黄色的房顶于眼中变得朦胧。
兴许是催情香的作用,她无力抵抗,况且帐中美色如此诱她,她本就丝毫不得自拔,只得任由着他兴风作浪,以下犯上地掠夺着。
“阁主?阁主可安然无恙?”屋外悬影阁派来的刺客等得久了,迟疑地叩响了屋门,使得她默默一惊。
她心感异样,怎么莫名有种偷情被捉的感觉……
“你……”正欲启唇而言,她却觉他根本不予作想的空隙,话语顺势支离破碎,“唔……”
他来势汹涌,她不甘示弱,二道身影就此纠缠不休,留下片片云雨花月之色。
不记得过了多久,她精疲力竭地倒于清怀中,发丝凌乱,玉姿媚然,虚脱地回想着已然发生之事。
可越想,她便越觉得无地自容。
他沉默无言,轻柔着怀中娇色的发丝,随之欲为她穿衣理服。
“我自己来。”明艳一笑,她连忙抢先一步夺过床褥上的衣裙,快速地理起了袖衫。
擡眉轻笑了会儿,他作势起身,面色恢复从容自若,闲庭信步般向屋外走去。
“方才寻衣物寻得有些久了,即刻回城。”
从里屋徐步行出,他望着茫茫白雪中伫立着的几道玄影,清越地道出声。
“是。”几名护卫从令启程,恭敬地向阁主身侧的明媚女子行着礼,示意她可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