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不想让她去。可看着眼前已经扮作男子的心上人和她充满期待有坚定的眼神,那句“不要去”便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这是孤的太子玉令,见此令如见本太子,你可以用它号令官员,做你想做的任何决定。”宋砚从紫檀木盒中拿出这块印刻皇家龙纹的和田玉令递给杨青墨。
“殿下把如此贵重的令牌给我,若我捅娄子了怎么办?”
“孤给你兜着。”
“若我捅了天大的篓子,人头落地方能收场的那种呢?”
“不会有那种情况,多大的篓子孤都能给你兜着。”
等杨青墨回过神来,公堂上已经乱成一锅粥。衙役拦着想要上前揍儿子的王老爹,王耕跪在地上对着郭溪一个劲的磕头,叫喊着求大人给他一次机会。
郭溪正觉得头疼的时候,杨青墨来到了他的身边,看着对方似有话说的表情,郭溪拿起惊堂木用力拍了下去。
“王耕,你方才所说的明年能将定额于今年的差额补齐,有几成把握?”杨青墨站在王耕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充满了审视。
“至少六成!”
“如若食言?”
“如果做不成,我王家三十亩地和租屋全部给朝廷充公,朝廷要流放我我也认了!”
王老爹听完这句话当场昏厥过去,但杨青墨看着王耕憨头憨脑的样子,心里好像多了些把握,她手里攥紧了那块玉令,仿佛从中能获得更多的勇气。
我不会让殿下失望的,对吧?
“朝廷做事,你认不认都没有用。不过既然你有把握,今年的差额本官帮你出了,本官还要赌上东宫玉令,与你一同入局。同时,郭大人、王老爹,如若此时能成,则永新县便要推广这一种植办法。我赌,你们敢不敢?”
杨青墨举起玉令,公堂上顿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