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本也?想?着应付着结束,但没?想?到这个?男的竟然恬不知耻到这种程度。
“讲真的桐落,我?觉得你姐姐对我?来说才是更好的选择。”
桐落瞬间放下手中的刀叉,擡起眼?。
她声音冷静,但带着无尽的寒意。
“你说什么?”
男人此时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语言不当。他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但脸上?并未有丝毫歉意。
接着,他仿佛是想?找个?话题岔过去,状似想?开个?玩笑。
“你说,我?是不是你姐姐喜欢的类型。”
桐落的脸彻底黑下去,她视线冰冷,本就气场清冷的她此刻表情冷淡到让人心生寒意。
“抱歉啊,请问您姓甚名谁?”
说真的,她只知道他姓林,后面?的记不清了。
男人在听见?此话后也?变了脸色,但还是勉强维持着颜面?。
“林佳傲。”
说完以?后,他补了一句。
“桐落小姐,你是不是也?太不礼貌了点。”
听到这话以?后,桐落像是忍无可忍般低下头,手放在唇边,笑了一声。
“林先生,自从落座开始,您对我?有过半分尊重吗?”
“我?们不过是认识一下,吃个?饭而已,您就已经觉得我?会跟您结婚了是吗?”
“是不是还得想?好给您生几?个?孩子啊?”
她拿过叉子,故意在盘子上?慢慢地划过,发出?极为刺耳的滋啦声。
“另外,我?姐姐,也?是你这种人能肖想?的吗?”
“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说完这话,她还是不解气般。
“你也?不看看你算什么东西。”
男人似乎完全没?想?到桐落这种瘦弱又纤薄的女人会迸发出?如此强大气场。
他愣了一瞬后,语气也?开始恶劣。
“你这么对我?说话,不怕两家长辈面?子上?过不去吗。如果我?父亲跟桐伯伯把这事说了的话,只怕你也?不会很好过。”
听到这,桐落脸上?寒意更盛。
她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一开始这个?男的就跟她摆脸色,看来他是对自己在桐家不受宠这件事心知肚明,所以?才觉得她是那种不需要被尊重,甚至是被施舍口馊饭吃都?会感恩戴德的可怜鬼。
只可惜,她不是。
她是声名显赫的艺术家。
即便她在家族企业占股极低,但早已凭借自己身家几?十亿。
桐落不屑地瞟了面?前人一眼?,之后朝旁边看去,她记得,这家餐厅虽然牛排很好吃,但吸引食客的并不是牛排,而是红酒,因为这家餐厅身后有一家酒庄,该酒庄向世界市场输送最尖端的红酒,很多时候都?是一支难求。
她按铃叫服务生。然后递给他一张卡。
“麻烦帮我?包那款红酒。”
她手指随意一指,指的红酒正是岑惊北上?次给她带的那支。
溢价严重,两百万一支。
“你们现在还有几?支库存?”
“店里还有二十支左右,请问需要先给您上?两杯吗?”
只有这支顶级红酒可以?按杯出?售,一杯也?就一点点便要十多万。
“你误会了,店里的二十支,都?给我?包一下吧。”
服务生面?露难色。
“麻烦您稍等。”
男人完全没?想?到桐落出?手能到这么阔绰,他从小就知道桐家二小姐不被人待见?的事,所以?很不屑于这次相?亲,虽然他卡里刷四千万也?是能刷出?来,但是他绝不可能如此气定神闲,随随便便地去刷。
毕竟说白了,他现在只是一个?还要拼爹的富二代,几?十万几?百万无所谓,小来小去没?关系,但是一天眼?都?不眨地刷出?去四千万,是一定会被父亲问候一顿的。
所以?他才急着找一个?家世好的结婚,以?试图争取一点在家里的话语权。
服务生走后,桐落仿佛才突然想?起来些什么一般。
“哦,对了,林先生,既然你这么了解桐家的情况,自然应该也?就知道,我?姐姐是天之娇女般的存在,你大可把今天说的这话传到我?父亲耳朵里,那时候是谁家吃苦,我?可能就不是特别清楚了。”
她话还没?说完多久,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到两人的桌前,十分恭敬地俯下身。
“您好,桐小姐。我?是餐厅的经理,很感谢您对酒庄酒的喜爱,但是店里现存的这二十支红酒,可能最多今日只能销售给您十支,不过如果您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您从全国再调十支来。”
桐落礼貌地微笑着。
“如果能从全国或者是全球调配的话,那麻烦我?想?要三十支,我?今天就可以?付款,调配时间我?也?不着急,今天我?先带走十支,改日我?给您一个?地址,其余的帮我?邮寄过去就好了。”
“好,我?一定全力为您调配。”
林佳傲看着桐落刷着卡,变了脸色。
“今天的账单,也?麻烦一并刷了吧。”
男人刚想?再说些什么,支付成功的提示音便响了起来,他亲眼?看着经理向她极为恭敬地鞠躬,然后再缓缓退下。
桐落抿了一口手边的香槟。
“林先生,我?劝你,做人实际点,最好呢,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说完以?后,她把头扭过去看窗外的风景,晚风吹在她的脸上?,连心情都?舒畅了一分。
“慢走,不送。”
她留给男人一个?骄傲又姣好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