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抵着贝茵的额头,带着本能占有欲地摩挲着脆弱腺颈。
无论眸色还是声音,此刻皆含着一股隐忍的贪婪疯色。
求饶般地道:“别坏了,别招我了……好嘛臭宝?”
使坏使够的贝首席笑眯眯地点头:“好,好,回家回家。”
很快,悬浮车重回行驶路线。
已过了十二点,达成每日一逗,快乐不愁任务的贝首席,玩着戴着蓝宝石的耳垂,心情别提有多欢悦。
心情一好,就想送点什么。
从那天买的礼物里,扒拉出一只小拇指戒。
打算回去后,当做安慰品,送给快要被她逗疯的小病娇。
好心情持续到临近庄园铁门前,戛然而止。
那个个子不高的Alpha,一双刻薄的吊三角眼,看奴隶般望着拦他的保镖Beta们。
嘴里发出一声声狗吠:“d,死活讲不听是吧?一群臭sb!等贝茵出来,我让她全部开除你们!”
保镖们常年混迹权贵之中,早就练出一眼能看出客人身份是贵是低的本事。
而乱吠的疯狗,无论是谈吐仪态,还是不值一钱的穿着打扮。
都透露着两个字:低贱。
一口一个贝医生亲弟弟,简直是无稽之谈,绝顶笑话。
贝医生何其美艳漂亮,就算放高阶区域,都找不出几个像她这么顶级的Oga。
疯狗估计基因突变,身为一个A,竟长得平平无奇,6区小流氓的气质都比他好。
一群Beta听得想打人又想笑,一个美如天上月,一个丑如地面野狗。
哪来的乞丐去碰瓷贝医生??
若非宴会厅还有一群贵客在,保镖们不想闹出大动静,不然早就上去拳打脚踢。
只不耐烦地挥手驱赶:“滚滚滚!”
在看见那张与那个女人极其相似的丑脸,贝茵脸色霎时冷如冰块。
涌起怨恨情绪的圆眼里,贝奋逐渐与那个女人尖酸刻薄的脸,模模糊糊地重叠。
一些努力掩藏、故意淡化的记忆,此刻控制不住地破土而出,仿若昨日般清晰。
被赶出贝家的第二年冬季,六岁。
那个女人又带着新欢去了母女所在的难民营。
砸了她们遮风挡雨的破棚子,打伤了替他们出头的其他乞丐。
新欢拽着瘦到只剩骨头架子的女孩,一个巴掌接一个巴掌。
女人推倒扑过去救女孩的母亲,一脚一脚地踩下去。
歇斯底里的痛哭声,一度盖过凛冬呼啸的寒风。
这对人渣来了很多很多次,每一次都会有一个可笑的理由。
也许是因为新欢不舒服;也许是新欢当天开心;又也许因为她怀孕,想来“庆祝”。
可哪怕次次被打出血,女孩也没有给出想要的哭泣表情。
只睁着一双圆眼,死死的,如厉鬼般,怨恨地瞪着新欢跟那个女人。
隔三差五地来,每次都会留下抹不去的黑色记忆。
红肿的脸,骨折的腿,或者被锥形物品刺伤的眼。
最严重的一次,母女气若游丝地躺在血泊里,险些命丧黄泉。
“姐姐……姐姐?”
耳边阮翡的呼喊,逐渐将陷入黑色记忆里的贝茵拉回现实。
贝茵隐忍到嘴唇发抖,取下眼镜,曲起食指,狠狠揉了下隐隐发疼的眼角。
继而,又重新戴上。
她解开安全带想下去,阮翡却紧紧拉住她的手,止住她的动作。
“你乖乖在车上等我,让我下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