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从谎言开始06
“惩罚?”乐意声音很轻,说话时紧紧盯着伊莎瑞尔,眼神晦暗不明,似乎蕴藏着很深的情绪。
伊莎瑞尔猝不及防撞上她的眼神,突然舌头打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漆黑如墨的瞳仁,像有魔力一样,一直诱使她不断下沉。
伊莎瑞尔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抚摸乐意的眼尾,柔嫩纤细的指尖犹如羽毛,所过之处掠起一阵灼热。
温度一寸寸升高,乐意的眼睛彻底红了起来,像被激怒的野兽。
她抓住伊莎瑞尔的手,放在唇上轻吻,声音低沉沙哑。
“你知道这样撩拨我的后果吗?”
本来就在极力克制,结果这人却一直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
伊莎瑞尔低眉敛目,害羞的不敢看乐意的眼睛,可她这样娇羞的样子,恰恰是最动人的。
乐意慢慢俯身,与伊莎瑞尔交颈,灼热的气息让伊莎瑞尔不由一颤。
她什么都没说,唇擦着伊莎瑞尔的脖颈。
伊莎瑞尔的脖子白净纤直,皮肤薄薄一层,血管清晰可见。
乐意的唇覆在跳动的脉搏上,察觉到了伊莎瑞尔过于剧烈的心跳。
每一下都敲击着胸膛,好像想要从那个地方蹦出来。
乐意伸手抚上她的心口,眼神幽深,狂热和欲.交织。
伊莎瑞尔刚想说点什么,就见乐意俯身吻了上来,她呜咽一声,脖子不由的仰了起来。
乐意不想说多余的话,只想让心里的躁动有个出口。
伊莎瑞尔有点轻微出汗,身上散发出更浓烈的香味,让乐意沉溺其中,欲罢不能。
乐意一只手揽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背,防止她没力气掉下去。
伊莎瑞尔抱着乐意的脑袋,水润的唇瓣微张,像搁浅在沙滩的鱼,渴求着空气。
乐意摩挲她的脊背,手下触感滑腻,像在摸上好的绸缎。
浴池里的水轻轻激荡,乐意理智告罄。
伊莎瑞尔全身发软,眼皮轻轻抖动,浓密纤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蓄势待飞。
乐意抱着她往池边走去,听着“哗啦”作响的水声,伊莎瑞尔的心就酥一下。
走到池边,乐意扯过一旁的浴巾铺在地上,把怀里的人放上去。
伊莎瑞尔被冰的打了个战,还没擡眼看乐意,就见她蹲了下去。
“是你让我.罚你的。”
“之后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听了。”
乐意仰头看着她,明明是处于下位的姿.势,却好像一切尽在掌握。
伊莎瑞尔嘴巴还没张,乐意已经找到了去处。
“……”
伊莎瑞尔无声惊呼,随后便捂住了嘴巴。
突如其来的.激使得她眼里凝起了水雾,四肢百骸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
乐意托起她的腰,语气戏谑:“这么着急?”
伊莎瑞尔想解释,但对方不给她机会。
乐意目光灼灼,像燃烧的火焰,伊莎瑞尔看都不敢看她,脸微微偏着,眼尾飘着薄红。
她一只手撑在地上,本就瘦削的肩膀骨骼更突出,锁骨成了一条直线,中间深深凹陷下去。
乐意收回视线,如愿听到了伊莎瑞尔清灵的声音。
伊莎瑞尔浑身打战,猛地咬住下唇。
乐意道:“别紧张。”
伊莎瑞尔说不出话,泪眼盈盈地看着她,乐意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声音软了好几个度。
“宝贝,别怕~”
伊莎瑞尔看着她的眼睛,眼尾的泪珠滴落,恰好掉在乐意脸上,乐意眼神闪了一下,暗流涌动。
她亲吻着伊莎瑞尔,整个人充满了张力,又性感又欲,像一副颓靡的画。
伊莎瑞尔不自觉就照她说的做了,乐意斜着眼睛仰望她,眸色深沉炙热。
“真乖。”
乐意是对着伊莎瑞尔说的,呼出的热气喷洒,伊莎瑞尔的身子又软了几分。
伊莎瑞尔极力维持着身形,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抱着乐意的脑袋,将手指插.进了她的头发。
乐意专心致志地做着眼前的工作,只是时不时要使坏一下,不上不下的吊着伊莎瑞尔。
伊莎瑞尔沉浸其中,大脑一片空白,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好几次之后才回过神来。
她盯着乐意,话还没出口,眼泪先“吧嗒吧嗒”地掉了起来。
“你……你……”
“你”了好几次,一句指责的话都说不出来,倒是把自己气得不行,哭的更凶了。
乐意慌了,连忙抱着哄,伊莎瑞尔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半天才说:“为什么欺负我?”
乐意哪还舍得?
抱着怀里软软糯糯的人亲吻,直到气息交融,轻微的窒息感传来,才慢慢放开。
“是我不好,别哭了好吗?”
伊莎瑞尔盯着她看了几秒,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按进了水里。
“口说无凭,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乐意眼神暗了又暗,像被阴云遮蔽的天空。
被这样对待,乐意不觉躁了起来,血液直冲头顶,想要把伊莎瑞尔拆吃入腹。
她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心里这么想自然也要这么做。
伊莎瑞尔撑不住往后倒去,半个身子都倾斜着,有种下一秒就要摔下来的趋势。
可被乐意按着,她又不能彻底的倒下,只能拧巴的用手臂支撑着。
夜色已深,室内一片寂静,只有轻轻的水声响起,不知道是从浴池里传出来的,还是……
伊莎瑞尔的纤细笔直的小腿晃荡着,脚一下一下轻点着池水,荡起一圈涟漪。
乐意不疾不徐,但伊莎瑞尔经过之前的铺垫,已经到了临界值,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乐意没想到会这样,伊莎瑞尔自己也没想到,整个人控制的倒在地上,眼神完全不聚焦,像没有灵魂的娃娃。
乐意舔了舔唇角的水渍,直起身将软成一团的人抱进怀里。
过了许久伊莎瑞尔才慢慢回神,看清乐意的模样后,脸噌地一下就红了,全身温度都在上升。
“……我……”
舌头打结,好半天才磨出一个字,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乐意低低笑了一声,随后吻住她的唇,道:“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唇齿交缠,嘴里只有柔软的触感,没有别的味道。
伊莎瑞尔抱住乐意的脖子,主动回应乐意,使得这个吻不断加深。
窗外月色皎洁,屋内气氛旖旎,池水清漾着,连空气都变得潮热起来。
这个吻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分开时两人都有点缺氧。
伊莎瑞尔伏在乐意怀里喘气,乐意摩挲着她的背,问:“去床上吗?”
伊莎瑞尔没有吱声,等气息稍微平复一点,擡头看她。
乐意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去。
“咚”的一声,池水四溅,乐意湿了个透彻。
伊莎瑞尔收回手,狡黠一笑,“今晚就在里面反省吧。”
说完便要撑着身子起来,被乐意一把抓住了脚踝。
乐意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眼睛里氤氲着坏笑,“进来吧你!”
伊莎瑞尔跌进水里,被乐意抱了个满怀。
“逃跑可不行哦,说好一晚上,少一分一秒都不行。”
伊莎瑞尔仰头看乐意,有种不妙的预感。
水珠从眉骨滑落,她下意识闭眼,与此同时,乐意up了她。
那只手带着潮气,伊莎瑞尔甚至能感受到上面的骨节。
乐意箍着她的腰肢,防止她滑下去,脸埋在她的颈窝,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
“……”
伊莎瑞尔眼尾的薄红成了深色,慢慢的,左眼脚下竟然出现了一颗红痣。
乐意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唇有意无意地擦着她的耳垂,说着些骚话。
因为角度问题,她还没有发现伊莎瑞尔身上的变化。
伊莎瑞尔的手抓着她的后背,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几道浅浅的指印。
月上中天,将大地镀上一层银色,塞西尔王宫中的某处偏殿,灯火通明。
伊莎瑞尔趴在床上,额上都是细汗,她的手撑在两侧,被乐意握着,十指相扣。
乐意从后面抱着她,唇在她的后颈上啄吻,每落下一个吻,那寸肌肤就开始发烫,到最后整个后颈都在隐约灼痛。
伊莎瑞尔的汗从鼻尖滑落,掉进柔软的床单里,瞬间没了踪迹。
她紧紧握住床单,语气断断续续:“乐意,我命令你,快点结……!”
乐意贴着她的耳朵:“时间还早,现在结束陛下不觉得遗憾吗?”
一点都不遗憾!
伊莎瑞尔心里回一句,还没张口就被乐意吻住,狂风骤雨般翻搅。
夜色迷离,极尽亲密的两人,逐渐被情与欲支配。
……
从这天之后,伊莎瑞尔就不想这些歪门邪道躲着乐意了,因为她知道,就算躲也躲不掉,而且还会因此受到更重的“惩罚”。
十五天婚假,伊莎瑞尔几乎一天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白天辛勤处理政事,晚上则被乐意……
唉,不说也罢。
伊莎瑞尔倚在树下,轻叹一口气。
“你同大祭司如何了?”
奥薇尔没想到自己会被cue到,诚实地问:“陛下指哪方面?”
伊莎瑞尔睨她一眼,道:“感情,……还有那事。”
奥薇尔淡淡道:“都挺好的,除了地点有些单调。”
伊莎瑞尔眼睛微眯,危险地看着她,“你是在怪我不让哈尼雅出来咯?”
“臣不敢,这是神的旨意,跟陛下无关。”
伊莎瑞尔没再说什么,哈尼雅不能出神殿的规矩不是她定的,而是哈尼雅自己。
在进入神殿之前,她就算出自己要一生侍奉神,出了神殿必死无疑。
这些年她连见
太阳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活得清心寡欲,要不是出现了奥薇尔这个变数,恐怕真的会成为无欲无求的“神”。
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伊莎瑞尔想。
“今天不用执勤,早点回去吧。”
奥薇尔看看天色,道:“我送您回去。”
伊莎瑞尔摆摆手,“这么点路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赶紧走吧,迟了大祭司该生气了。”
奥薇尔突然一笑,眼里柔情四溢,“那臣告退了。”
伊莎瑞尔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不过肯定跟哈尼雅有关。
一个人坐了一会儿,晚风轻拂在脸上,十分惬意,伊莎瑞尔不知不觉来了困意。
“陛下,急报!”
奥薇尔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封密信。
伊莎瑞尔一下子惊醒,从她手里接过密信,看到上面的内容,神色越来越凝重。
奥薇尔见伊莎瑞尔脸色不好,忙问:“陛下,很严重吗?”
伊莎瑞尔把信递给她,缓缓站起身看向西南方,眸色幽深晦暗。
“和平的局面马上就要被打破,战争不可避免,我们得早做准备了。”
奥薇尔一字一句看下去,表情也沉重了起来。
位于鲁特南边的索伊王国,对鲁特虎视眈眈,已经在暗中部署兵力,往鲁特边境逼近,战争一触即发。
索伊王国的军事实力并不弱于鲁特,只是一直以来崇尚和平,所以才没有挑起战争。
半年前老国王去世,新王特里亚继位,这位新王跟伊莎瑞尔一样,是个极具野心的人,迫切地想要掠夺、扩张,鲁特物产丰富,国土面积又大,是不二之选。
伊莎瑞尔不止一次去过鲁特,自然知道鲁特现在的问题。
国王年迈,后继无人,几个亲王狼子野心,最重要的是,没有可以率军御敌的大将。
一旦索伊大军压境,必将一路势如破竹,轻而易举打到比底斯。
到时候恐怕鲁特就会是索伊的囊中物了。
而且以特里亚的性格,不会只满足于一个鲁特,尝到甜头之后,他的野心只会越来越大。
下一个是谁,不言而喻。
塞西尔跟鲁特虽然不是特别坚固的盟友关系,但唇亡齿寒,一旦鲁特沦陷,那塞西尔也会陷入战乱之中,所以得早做准备才是。
伊莎瑞尔看向奥薇尔,眼中锋芒毕露,奥薇尔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俯身行礼。
“臣这就去部署。”
“尽量秘密进行,不要让太多人知道,否则容易引起臣民恐慌。”
“是。”
奥薇尔长腿一迈,阔步走了出去,伊莎瑞尔想着自己也该回去了,转身就看到不远处的乐意。
乐意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上面是外部镶金的酒壶和玻璃杯子。
塞西尔靠近大海,晚上风大,她们每晚都会喝点热酒,今天伊莎瑞尔迟迟没有回去,她就找来了,但看伊莎瑞尔刚才的神色,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来的不是时候吗?”
嘴上这么问,脚步却没有半分停留,很快就到了伊莎瑞尔面前。
伊莎瑞尔摇摇头,示意她把酒具放下。
乐意把手里的盘子放到桌上,伊莎瑞尔就张开手臂抱住了她。
“如果鲁特发生了战争,你会难过吗?”
乐意心头微悸,这才发现在她沉溺情.色的时候,任务已经快要进行到她做抉择的时候了。
战争一起,伊莎瑞尔的扩张之旅将正式开启,届时她会横扫这片大陆,成为莱茵斯海以西的霸主。
而她,只是推波助澜的一颗棋子。
一想到马上要做渣女,跟伊莎瑞尔决裂,乐意心里沉甸甸的,有点喘不过气来。
“鲁特是我的母国没错,但如果你想做什么,我肯定不会阻拦你,只希望你能善待鲁特的子民。”
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一旦打起仗来,受苦的还是百姓。
不过乐意并不太担心,因为她相信伊莎瑞尔会是个悲悯天下的仁君。
伊莎瑞尔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语气轻淡:“谈何容易啊,一旦打起来,难免会有伤亡。不过我答应你,会尽我所能保护他们。”
乐意拍拍她的后背,算是对她的肯定。
抱了好一会儿,伊莎瑞尔才放开她,盯着她看了好几秒。
“我说要打仗,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你本来就是要统一西岸的。”
乐意说得太过平淡,伊莎瑞尔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这么震撼的话。
“统一……西岸?”
不太确定,又问了一遍。
乐意照旧平静,只不过语气多了几分坚定。
“是的,你会是这片陆地上唯一的王。”
伊莎瑞尔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心跳得很快,有种血液沸腾起来的感觉。
唯一的王?这片陆地上大大小小的国家有几十个,她真的能做到吗?
乐意的手还环在她的腰上,见她出神轻轻捏了一下。
“不要怀疑自己,只管按照自己的心意,一往无前。”
伊莎瑞尔问:“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乐意愣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她能吗?不能。
伊莎瑞尔见她犹豫,心里没来由地紧了一下,她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不然会不安。
“说啊,说你会一直在我身边。”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看你登上那个万人仰望的位置。”
乐意一字一句,说得无比认真,伊莎瑞尔这才满意,眼里浮上笑容,左眼下的红色泪痣分外鲜艳。
乐意被她这么注视着,不由的心虚,连忙转移话题。
“再不喝酒就要凉了。”
伊莎瑞尔伸手去够酒壶,把乐意圈在怀里,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乐意的注意力被那粒小红痣吸引,不自觉在那处吻了一下。
伊莎瑞尔手一颤,刚拿到的杯子掉下去,在盘子里转了好几圈,发出清脆的声响。
乐意连忙转头,杯子还好好的,伊莎瑞尔的耳朵却红了。
“这还没到晚上呢,陛下怎么就没力气了?”
伊莎瑞尔看她,嗔怪道:“还不是你……”
她瞪乐意一眼,三分娇七分媚,看得乐意心里痒痒的。
再亲一下应该不会生气吧?身体比思想更诚实,在这么想的时候,已经行动了。
伊莎瑞尔正在倒酒,猝不及防唇被吻住,她手一歪,酒洒出去了大半。
乐意没有过多纠缠,叼着柔软的唇瓣吮咬,尝到香甜之后就放开了。
伊莎瑞尔手抵在她胸`前,问:“今天怎么这么黏人?”
乐意握着她的手倒酒,笑道:“哪天不黏人?”
伊莎瑞尔想想也是,白天一本正经,夜幕降临就自动打开了某种开关,化身成为饿狼。
酒的温度刚好,两人坐在藤椅上,一边欣赏晚霞一边喝。
“这样的平静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是啊。”
这样平静的生活很快就会失去,所以得在战争来临之前,多感受一下。
这之后局势果然变得微妙起来,乐意就算待在后宫也能嗅到一丝不同寻常。
鲁特开始大规模囤兵,塞西尔表面上没有任何行动,但奥薇尔和几个大将军,每天都深夜才出宫。
表面看似一切正常,实际上暗流涌动,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季节转换,秋季来临。
马上就是鲁特的国庆,百姓们都在期待即将到来的热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国家正在面临存亡危机。
伊莎瑞尔受邀参加国庆庆典,因为在佩塞眼里,乐意算半个女儿,伊莎瑞尔是沾了乐意的光。
鉴于目前的形势,乐意的意思是不去,但伊莎瑞尔想陪她去。
“毕竟是你的母国,佩塞国王都邀请了,不去岂不是拂了他的面子?”
乐意看着她自信的眼神,问:“你是不是早有准备?”
伊莎瑞尔低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的笑容比阳光还要耀眼,眼睛里露着锋芒,有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乐意突然就明白了,这次去鲁特即使挑战也是机遇,而伊莎瑞尔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乐意回了信给佩塞国王,说自己届时必会到场。
之后一直到去鲁特,她跟伊莎瑞尔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深夜总感觉有人抱了她,可第二天摸着冰冷的被子,她又觉得是在做梦。
去鲁特前夜,两人才算真真正正同床而眠。
乐意睡不着,闭着眼平复纷乱的思绪,伊莎瑞尔勾住了她的手指。
“担心鲁特的国庆会有变故?”
乐意睁开眼看她,淡声道:“我在担心你的身体。这些天都没好好休息,明天又要坐马车赶去鲁特,身体吃得消吗?”
伊莎瑞尔不自觉勾唇,眉眼带笑窝进她怀里。
乐意这样说她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毕竟是即使睡熟,也会把她抱进怀里的人啊。
她的王后好爱她。
为了保证乐意的安全,这次出行比平时多带了两倍护卫,一路上风平浪静,好像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她们要去鲁特似的。
到鲁特边境时,天气急转直下,狂风吹的人睁不开眼,一支利箭破空而来,乐意想要没想,抱着伊莎瑞尔就地一滚,箭射进她的肩膀,顿时血流如注。
伊莎瑞尔连忙撕下衣角,将她的伤口绑住,并把她护在身后。
但是偷袭者人数众多,很快护卫就死伤过半,伊莎瑞尔为了乐意不被发现,孤身引开追兵。
很快她就被团团围住,在漫天的风沙下看不清战况。
乐意把箭拔出来,拿起地上的长剑,朝伊莎瑞尔走过去。
一声马叫声将局面打破,乐意看着马上的男人,握紧了长剑。
“伊莎瑞尔为了你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看来传言果然不假。”
乐意无暇顾及他说的传言是什么,她只想快点到伊莎瑞尔身边。
男人跳下马来,声音从风沙中传来。
“想必你也不想让伊莎瑞尔受伤吧,王后。”
乐意抿唇,声音冷到极致:“你什么意思?”
“只要你肯跟我走,我可以从那些人手里救下她。”
“救她?难道不是你偷袭我们吗?”乐意只觉得他在贼喊捉贼?
男人勾起一抹邪笑,指了指伊莎瑞尔所在的方向。
“这可冤枉我了,你仔细看看。”
乐意透过沙尘与水汽看去,那些人穿着鲁特的军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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