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摇头,觉得这事得从长计议。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顾及跟她要好的几个妃子,要是受宠了还不得被如妃欺负死?
乐意想不出头绪来,唤来小桑两人一起去院子里赏月。
男人鼾声震天,她实在不想待在屋里。
感觉她的房间都脏了,明天一定要好好用香薰一下,再换上新的床单被罩。
九和宫是除了太后住的坤宁宫之外最大的宫殿,有独立的花园、池塘、厨房,此刻晚风轻柔,一轮满月挂在天边,景致蛮好。
乐意心里的躁郁稍微消散一些,坐在藤椅上跟小桑聊天。
“小桑,要是我失宠了,你还会跟着我吗?”
小桑倒了一杯梅子茶,拿着团扇轻轻扇着,为乐意驱散热气。
“肯定跟着您啊,不跟着您跟着谁呢?”
乐意转头看她,道:“比如跟着太后。”
小桑扇扇子的手一顿,表情僵了一瞬,随后道:“奴婢这辈子只跟着您。”
乐意笑笑,没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有人轻扣殿门,乐意有预感似的,跟小桑一起去开门。
大门打开,乐容站在外面。
看到乐意,她问:“皇帝走了?”
乐意轻笑:“没走,在我寝殿睡着呢。”
乐容看她穿戴整齐,不像是……
“那你……”
“刚伺候完陛下,出来赏月。”
乐容知道她是故意的,嗔怪地瞪她一眼,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
小桑识趣地退到一边,尽量当个透明人。
乐意问:“你要进来还是回去?”
乐容犹豫一下,刚想转身,被乐意一把拉了进来。
门“砰”的关上,乐容靠在乐意怀里,闻到她身上的栀子香后,心莫名平静下来。
栀子香,她最喜欢的味道,一一记得。
乐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手轻轻环住了乐意的腰肢。
“今日怎么这么主动?”
乐容什么都没说,红着脸靠在乐意肩上,微风拂过,一阵清甜的栀子香味飘满整个院子,两人就这样抱着,久久没有分开。
第二天轩辕誉醒来,看到身边的乐意后,眼里阴鸷一闪而逝。
虽说是堂姐妹,两人却没有一处相似,当初费尽心思把乐意弄进宫,却毫无滋味。
时间越长越能察觉两人的不同,就如同望梅止渴,心里的渴望不仅没有得到丝毫纾解,反而愈演愈烈。
轩辕誉盯着乐意看了许久,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他走后,乐意睁开眼睛,眸色幽冷。
闭着眼她都能猜到轩辕誉在想什么,现在不仅她要担心临幸的问题,乐容也不安全。
不然直接趁月黑风高把他阉了吧?
乐意坐在床上,思考这个想法的可行性。
那天之后,轩辕誉果然很久没来九和宫,就好像把乐意忘了似的。
转眼到了夏末,如妃三个月禁足期满,天天在御花园和宣政殿前晃悠,乐意怕出去遇到她,每天就在自己住处周围散散步,多数时候跟路宁和两个贵人打麻将。
乐容每天都会来看看她,有时聊会儿天,有时什么都不说,两人并肩站着望天,心思各异却又莫名和谐。
最近几天乐容没来,乐意大概能猜到原因。这天看着往坤宁宫去的轩辕誉,终于没忍住跟了上去。
大晚上往庶母宫里跑,不是个好鸟。
乐意从裙角撕下一块布蒙住脸,又在宫女的住所偷了一套衣服换上,狗狗祟祟地爬上了房顶。
她倒要看看轩辕誉想做什么,要是有不轨的心思,立刻飞下去拿下。
乐容坐在主位,轩辕誉坐在下首,两人不知道聊着什么,轩辕誉看起来举止有度,没有暴露任何心思。
乐意趴在屋顶,一直等到轩辕誉走了,她放下心来,顺着墙角滑下来,转身就看到乐容。
她吓得一激灵,脸上的面巾随风而飞。
乐意索性不装了,道:“我来盯着他,如果他敢对你无礼,就杀了他。”
乐容被她的话吓到,又被她的坦诚感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做惯了棋子,这是第一次有人肯为了她杀人。虽然她不需要,但被庇护的感觉很好。
“杀了君主,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不怕吗?”
“对外就说是暴毙,只要你帮我,谁能知道是我杀了他。太后会帮我的,对吧?”
乐意凑近,目光灼灼地看着乐容。
宫女的衣服乐意不太会穿,刚又上房揭瓦一番,此刻胸`前袒露了一大片。沟壑深深,白皙的肤色在银色的月光下,泛着莹莹光泽。
乐容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对她道:“要进去……坐坐吗?”
乐意挑眉,进去可就不止坐坐那么简单了。不过她没把心思表露出来,只淡淡点头。
“臣妾在屋顶吹了这么久的风,太后娘娘不得请我喝杯热茶?”
乐意勾住她的手,将她带进去。
果真是一杯热茶,但乐意没有心思喝,她的心思在乐容身上。
“茶好像不顶事儿,臣妾还是冷,太后能允臣妾在您这洗个澡吗?”
轩辕誉当初是强行把乐容留下的,为了讨她欢心,东西一应是最好的。坤宁宫有个很大的浴池,引的是宫外的温泉水,一年四季都是热的。
不等乐容答应,乐意就撩开帘子走进浴池,然后自觉地脱了衣服,缓缓走进水中。
水温适中,进去通体舒畅,乐意看着站在池边的乐容,歪着头看她。
“太后不进来跟臣妾一起洗吗?”
乐容本想拒绝,看到她瓷白的肌肤,微湿的长发,以及被热气蒸得殷红的眼尾,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乐意走到池边,抓住她的脚踝,指尖一寸寸向上。
“不一起吗?”
乐容感觉被摸到的每寸皮肤都在发烫,热意从腿向上攀升,蔓延到心里,再扩散至全身。
脚下一滑,乐容半个身子浸在了水里,身上的衣服湿了大半。
乐意趴在她腿上,问:“太后娘娘的衣服湿了呢,需要臣妾帮您脱掉吗?”
乐容想起来,但浑身无力,她轻轻用脚踩了一下乐意,羞怯道:“起来。”
乐意抓着她的脚,似笑非笑地问:“娘娘是故意的吗?”
乐容这才看清,自己踩到了哪里,脸蹭地一下就红了。
乐意就喜欢逗她,明明比自己年长这么多岁,却像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一样,随便两句话就脸红。
“娘娘不想跟臣妾一起洗吗?”
乐意抱着她的脚,一再引诱,乐容没能抵挡得住诱惑,颤着手解开腰带。
乐意直起身子,将她抱进浴池。
乐容身上只余一件肚兜,她双手环胸,缩在浴池边沿,不让乐意靠近。
“都已经坦诚相待了,太后才想起提防我,是不是迟了?”
乐意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里,牙齿叼着她的肚兜带子,稍微用力就解开了。
乐容伏在她怀里,呼吸有些急促,热气喷洒在乐意胸`前,让她有些心猿意马。
“太后,为什么要允我进您的浴池?”
乐容说不上来,约莫是被她的一腔热忱感动,稀里糊涂就答应了,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在她怀里了。
乐意挑起她的下巴,慢慢吻上她的唇瓣,十分温柔地亲吻她。
果冻般的唇瓣带着甘甜,让乐意欲罢不能,乐容没有推拒,反而抱住了她,在她撬开她的牙关时,手倏然收紧,指甲划在肌肤上,有些刺痛。
这对乐意来说就跟挠痒一样,反而激发了她的兴致。
绵长炙热的亲吻过后,乐意趴在她怀里喘气,手还无力地环在她腰上,不曾放开。
“太后的唇真软。”乐意在唇侧蹭着。
乐容嗔道:“大逆不道!”
待到乐容的呼吸逐渐平稳,乐意附耳问:“太后,臣妾可以再大逆不道一点吗?”
乐容仰头看她,再次被乐意吻住,只不过这次的吻不再像之前那么温柔,而是带着急切和霸道。
乐意搅弄风云一番,然后放开她的唇,游移到她的颈项上,在上面留下点点红莓。
乐容有一对形状好看的锁骨,乐意爱不释口,吮吻啃噬,直到锁骨变红,整齐的牙印落下。
乐容向来恪守规矩,哪经历过这种事,不出几分钟,眼睛就红了,眼泪困在眼眶里,摇摇欲坠,看得乐意眼神又暗了几分。
乐意放在她腰上的手箍进,恨不得把她嵌进血肉里。
“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姑娘似的?”
乐容红着眼睛看她,咬着唇道:“一一嫌我年纪大吗?”
乐意只是想逗她,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在意,故意使坏道:“太后比臣妾大了十岁有余吧?”
乐意顿了一下,咬着她的耳朵道:“你作为年长者,怎么能随意引诱比你小的人呢?”
乐容噙在眼中的眼泪落下来,一颗颗掉在乐意肩上,烫得乐意瑟缩一下。
“你放开我。”
乐容带着哭腔,眼睛红红,鼻子也红红,看着可委屈了。
乐意心头微悸,连忙哄她:“没有嫌你年纪大,别哭了好吗?”
乐容仰头看她,一滴泪恰好滚落,美得乐意呼吸一滞。
“我们不可以这样。”
乐意无奈一笑,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说这话,看来她心里的那些教条,把她给约束得太过了。
“太后,可是臣妾不想放你走。”
“我们当然可以这样。从小我就跟着你,你不觉得我是为你而生的吗?”
乐容身子一颤,耳朵和脸肉眼可见地红起来,左眼下的红色泪痣鲜艳,乐意俯身吻了上去,在那处轻轻厮磨。
浴池的水声逐渐激荡,乐意本以为可以畅通无阻,没想一开始就遇到了阻碍。
乐容抓着她的背,小猫似的哼唧。乐意却像是明白了什么,问她:“你跟先帝,未曾圆过房吗?”
乐容摇头,眼尾的殷红跟脸颊的绯色连成一片,娇媚无比。
“我是迫于无奈才嫁给他的,他以为我们有了夫妻之实,实际上只是我的障眼法。”
乐意心里不知道是何种滋味,她无比怜惜地吻了吻乐容,比之前更加温柔。
既然是第.一.次,那必然要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乐意忍得眼睛都红了,才彻底与乐容合二.为一,乐容眼泪不断滴落,手抓着她的后背,留下道道指印。
乐容用亲吻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开始了缓慢有力的挞伐。
“太后,您是我的了。”
乐容抱着她的腰,声音破碎:“不要、叫太后。”
太生疏了,她不喜欢。
乐意明知故问:“那叫什么?”
对啊,叫什么呢?
“叫姐姐,像、像以前一样,叫姐姐。”
乐意眸色暗成一片,从善如流:“好的,姐姐。”
乐容似乎对姐姐这个称呼很抵挡不住,乐意唤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紧.起来。
乐意咬着她的耳朵厮磨,压抑着声音道:“姐姐,放松,我动不了了。”
不说还好,一说乐容更紧张,脸埋在她颈窝不擡,生怕自己现在的模样被乐意看了去。
乐意只好自己想办法,所幸她们在水里,倒也不是那么费力。
乐意寻到乐容的唇跟她接吻,看清她此刻的媚态后,不由使力,乐容发出细碎的声音,多数被抑在喉咙里。
“姐姐,喜欢吗?”
乐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咬着她的唇瓣不放,乐意失笑,叼住她的嘴唇回敬,两人像小学生打架似的,一点都没有这个年纪的稳重。
乐容感觉自己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如此循环往复多次,时间却只过了一个时辰。
“一一,我们该歇息了。”
乐意把她往上颠了颠,手托着她的臀.瓣,“我们不是正在歇息吗?无论做什么,在床上就是休息,不是吗?”
乐容还想说什么,乐意在她耳边叫了一声姐姐,乐容当即便失语了,勾着她的脖子,双目含泪看着她,眼角眉梢的风情像要溢出来。
“如若往后我都想这样,姐姐会拒绝我吗?”
乐容哭着摇头,说不能这样,乐意才不管她,一意孤行做着自己的事。
姐姐不听话,大概是没做到位,狠狠凿一顿就乖了。
乐容哭得更大声,在寂静的宫殿里十分明显,偏偏她的声音娇媚,声声落在乐意耳里,使得她理智几近崩盘。
“姐姐这么哭,是想让我放过你,还是想让我再使力一些?”
乐容吻上她的唇瓣,近乎讨好。
“一一,不要了好不好?”
乐意也抵不住她撒娇,宠溺地说一声好。
嘴上答应着,却不见她停.下,直到乐容大声哭喊,她才心满意
足地捏住乐容的下巴,给她一个缱绻的吻。
“姐姐真是水做的,你瞧。”
乐意把手伸到乐容面前,乐容眼睫一颤,张嘴咬住她的肩膀。
她没用力,一点儿都不疼,乐意低笑两声,把她按进怀里。
“不是累了吗?睡吧。”
乐容扬起下巴,在她唇上轻吻一下。
“晚安,一一。”
她的声音带着浅浅的沙哑,平稳柔和,莫名让人安心。
乐意将她抱紧,缓缓闭上眼睛。
乐容基本上拿下50%了,但目前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要解决。
--如何让轩辕誉对乐容死心。
他痴恋乐容多年,不想对乐意那般,说没兴趣就没兴趣。这份畸恋说不定已经深入骨髓,除非让他重开,否则难办。
要不还是找个机会阉了吧?这样后宫也不会有争宠的戏码,大家一起和和美美的生活,岂不美哉?
虽然实施起来有一定难度,但也不是一点可行性都没有。
先睡,睡醒再跟乐容商量。
怀里的人翻个身,不断往她怀里蹭,缩成绵软一团。
“一一。”
她呓语。
乐意将她抱紧,唇贴在她细白的后颈,脸上浮上笑意。
“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