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愿意的”
真正听到了沈静姝的答案,三人心头的石头都落下了。江献使了个眼色,示意江遂愿可以滚了,沈静姝也看了眼谢宿雨,乐颠颠的和江遂愿一同出去了。
江献和谢宿雨在殿内商量婚期,准两小口在弃剑阁谈情说爱。因为柳尽烛的婚期订在了来年五月,而沈静姝是洛星辰的内门弟子,需大办,且是柳尽烛的师姐,又不能后于柳尽烛,所以二家商定在来年三月十三喜结良缘。
江献人逢喜事精神爽,笑呵呵的拉着依依不舍的江遂愿回了清枫林。
弃剑阁小师妹和清枫林少主的喜讯传了出去,距离凌霄阁宣布与弃剑阁小师弟的婚事距离不足一个月,人人都在传弃剑阁只手遮天。谢宿雨丧心病狂,以师弟师妹的终身大事来换成全自己的狼子野心。
渐渐的,有些散修之人打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旗号来讨伐弃剑阁。
本来这些谢宿雨都置若罔闻,直至事态发酵到了那些散修之人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翻上了弃剑阁的傲雪峰。
在谢宿雨赶到傲雪峰时,弃剑阁的弟子已把始作俑者压倒在地,而在一旁,洛星辰和谢初阳的棺椁被他们挖了起来,棺椁里谢宿雨亲手放进去的衣冠已被翻做一团,洛星辰冕冠上的宝石已不见踪影。
谢宿雨跪坐在地,想将混在一团的衣物分开,但他越是慌张手脚便越是笨拙,谢初阳与洛星辰的衣物没分开就罢了,慌乱中还把洛星辰的宗服撕破了一道口子。谢宿雨目眦尽裂,头疼欲裂,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谢宿雨摁住胸口,那里淤堵的慌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谢宿雨睥睨着罪魁祸首,头脑里有个声音愤怒的叫嚣着
杀掉他们!把他们全杀掉!
在这声音的鼓动之下,谢宿雨召出了放舟,耳边有弟子劝诫的声音,眼前是狂逆小贼惊恐万状的神情,这些谢宿雨全置若罔闻。
脑海里那个声音循循善诱
他们狂妄至极,欺人太胜,他们死有余辜!对,就是这样,把他们的都杀了!
天上的日头正处于最高处,放舟锐利的剑光闪过谢宿雨的眼睛,血迹喷射而出,溅红了谢宿雨的脸,溅脏了他华贵繁复的宗服。
“宗主!”
有长老急匆匆的赶来,但也没能阻止谢宿雨的杀戮。许是血液喷洒在脸上让他清醒了很多,谢宿雨提着仍在滴血的放舟,半侧过身看向叫唤他的长老。
谢宿雨那一眼望过去,把前来阻止劝说的长老吓得瘫软在地,劝阻的话封存在肚里,没有说出口。若干年后,长老回忆,谢宿雨冠歪发散,眼神空洞,辅以喷溅在脸上的血迹,说他是从啊鼻祖地狱爬出的恶鬼,他也是信得的。
自这一次之后,修真界就又有许多莫名的传言,有说谢宿雨暴虐无道,癫狂的,有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谢宿雨必定和魔族有所勾结,对修真界另有所图的。
各种传言,各类版本,争奇斗艳,但无论哪一种说辞,似乎都很让人信服,一时之间,修真界人人自危,弃剑阁又一次的处于舆论的风口浪尖。
后又有说辞谢宿雨当日训练的那些饕餮现还依旧藏与弃剑阁密室内,就等谢宿雨一声令下,他们便能踏平修真界,魔族便能轻而易举将修真界收入囊中。
这些谣言,弃剑阁澄清多次也无人相信,而弃剑阁的密室,确有饕餮精兵,但都是因为天裂易撕难合,谢宿雨别无他法,只能将饕餮暂藏弃剑阁密室。
而如今,这些竟成了外界攻击弃剑阁的把柄。
弃剑阁再一次成为众矢之的,越来越多的门派打着除异类,安家园的名义揭竿而起,组成了一支要打倒弃剑阁的队伍。
谢宿雨自然怒不可遏,若只有风言风语,谢宿雨尚且还可以依弃剑阁长老之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如今他人这个巴掌都打到弃剑阁脸上了。
泥人尚且三分气性,何况谢宿雨少年意气,定然不可忍受。于是也不管不顾弃剑阁弟子求安稳的心性,时隔不到一年,弃剑阁又燃起了战火。
弃剑阁以往的奇葩律令很多,其中有一条“非相貌俊美之人不得拜入弃剑阁名下”已被洛星辰废去,然弃剑阁近年没有招弟子,是以,弃剑阁男俊女靓,走在哪里都是一道靓丽风景。
纷争一起,便有好色之徒散播谣言,传弃剑阁女弟子每日都已上好的仙药温样,是顶顶好的鼎炉。
谣言一起,外界那些垂涎弃剑阁女弟子的正人君子们就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将弃剑阁女战俘凌辱致死。
谢宿雨担一宗之主,怎可目睹耳闻这些事发生,熬了几宿,制出了缚衣铃与青铜传讯镜。
傅衣铃的是为了让他人脱不下女弟子的衣服,青铜传讯镜顾名思义,传讯可用。
有了这两种东西的加持,外界的人便占不到女弟子的便宜,一个个恼羞成怒,愈发集中的对付弃剑阁。
就这样连绵不断的打了几个月,弃剑阁孤立无援,犹自做着困兽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