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谢宿雨就要率先去找入口,他是唤醒洛星辰的咒,自然与洛星辰的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料刚踏出一步,就被拉住了,谢宿雨没有防备,脚下趔趄,就这样顺其自然的跌入身后那人的怀里。
与以往故意戏耍的感觉不一样,靠在宋退臣的肩头,谢宿雨竟生出了几分害臊,面上火辣辣的。
宋退臣的下巴抵在他的肩窝,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仿佛嘴巴就贴在他的耳朵上一样,那样灼热,低沉,让他在灵魂都在战栗。
谢宿雨顺从的抱住宋退臣的腰,心安理得的靠在宋退臣的怀里,他们之间不需要要答案,这样一个举动,谢宿雨就知晓了宋退臣对他心意。
谢宿雨正想对这张垂涎已久的脸做些什么的时候,一道很煞风景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宋退臣你不喜欢那小子就算了,可别在此大开杀戒,快放我出来,诶嘿,这里怎么这么黑?”
两人气氛正浓蓦然被缘尽打破了,宋退臣脸红了又红,正欲拉开距离,谢宿雨如何能放过这样的机会,搂着宋退臣的脖子嘴就贴了上去,心满意足的偷了个香。
得逞的谢宿雨心情颇好,但丝毫不影响他对缘净骂骂咧咧
“打什么打,就不能盼我半点好?我死了看谁给你打酒喝”
谢宿雨把缘净从宋退臣手上薅下来,慷慨赴义般的把它放在的手臂上
“你就待在我这吧,这么多话,小心宋退臣把你炖一锅”
缘净敢怒不敢言,静静地卷在谢宿雨的手臂上舔舐前爪上的肉味。谢宿雨淡定把袖袍放下来,缘净似一条蛇一样飞窜到谢宿雨的手腕上,又吭哧吭哧的飞到谢宿雨束起的发上趴好,这是它最近睡醒之后最喜欢待的地方之一。
谢宿雨:“……”
这黑龙最喜做些蹬鼻子上脸的事。
谢宿雨已经习惯了缘净比他还骚的操作,转身与宋退臣一同去找寻去下一层塔的通道。
“师长果真是师长,从在如是书院开始,我就知晓她不是一般女子,那杆枪打在身上痛着呢,打在妖兽身上想必更是犹过之而无不及”
在再一次路过一只妖兽,那只妖兽毕恭毕敬的让他们走时,谢宿雨不得不感叹沈兰的厉害,偌大的一层妖塔,里面的妖兽不计其数,他们自进来除去黑蜘蛛和大花蛇就没有遇到要和他们打斗的妖兽,都是打坐修炼的妖兽。
要知道这些妖兽本就兽性未除,一言不合打起来才是正常的,而沈兰竟可以将他们都管的服服帖帖。跟在这里的妖兽从来没有道理可言,谢宿雨往日御兽,最这一点再清楚不过,这些妖兽只屈服于武力,可想而知这幅场景肯定是沈兰一招一式打出来的。
在谢宿雨说这话的时候,宋染乜了他一眼,他为何可以领教沈兰的棍棒,宋退臣在书院内略有耳闻。谢宿雨敏锐的感受到了宋退臣的意思,讪笑道
“书院里都是一些小子,整日看着闷的慌,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想和姑娘说两句话解解闷”
心意相通之后,谢宿雨就还是有点在意他在宋退臣心里的形象的,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再说,我姑娘的头发都没看到,就被师长挥着长枪打回来了”
似乎急于证明自己,谢宿雨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天地良心,自从娘胎里出来到如今,今天还是我第一次亲别人”
他说到这里,宋退臣极为不自然的撇过头去,谢宿雨后知后觉想起他们意情乱迷的那一晚,稍许尴尬,但宋退臣想的却是五百多年前第一次偷偷亲谢宿雨的时刻。
两人心照不宣的不说话,头顶上的黑龙眼睛提溜转,从两人的相处中隐约琢磨出了什么,脸上迸发出名为兴奋的光芒。
引魂香不能准确的指出洛星辰所在的位置,宋退臣说洛星辰的残魂和谢宿雨存在某种联系,谢宿雨也不知晓宋退臣说的到底是何种联系,只能听从宋退臣之意凭着直觉走。
“等等”
两人一龙在九层镇妖塔里漫无目的的闲逛,已经从最上面一层走到了最层寻找出口。谢宿雨听闻这座九层镇妖塔还是远在如是书院里的白袂亲自提笔设计的,谢宿雨听到宋退臣叙述这件事之时,差点没当场吐出一口血来。在如是书院念过书的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白袂酷爱八卦方位,并独创以八卦方位入阵法的方式,索性谢宿雨被关了五百年无事可做,每当这时,谢宿雨就会追忆往昔,冥想白袂教授的当时觉得枯燥乏味又复杂的阵法,久之,倒教谢宿雨窥探到了这其中的几分奥妙。
虽是如此,找如此多的阵法还是费了谢宿雨和宋退臣好一番力气,终于到了这最后一层镇妖塔两人都有些力竭了,就连宋退臣白色的道袍之上也沾染上了些许污垢。谢宿雨寄希望于这最后一层妖塔,忽然他停住脚步,他感受到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上一次出现还是在余京墨身上。
宋退臣也停住了脚步,见谢宿雨勾唇一笑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