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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体育馆7(2 / 2)

“再加上路寞,他们两个或许还有可能。”

“我觉得她说得对,要不弃权吧。”

“就算我们下一场赢了,还是要比团赛。”

“我们肯定是赢不了他们的,不如现在弃权,至少不会有人受伤。”

高锐超也这么说。

他是他们当中直接面对对方实力的人,很清楚对方有多强。

双方根本不是一个量级,无论是对道具的使用熟练度,还是对规则的熟悉程度,都没法比。

他刚刚用道具给自己治疗,发现这个毒的解除需要五个小时。

也就是说,他接下来无法上场了。

“我不同意。”凌汛冷不丁出声。

“这种站点待得越久越不安全,道具会越来越少,人数也会越来越少。”

“我们不能让胜负取决于对方的强弱,万一之后遇到的队伍比他们强怎么办?”

“难道要一辈子困在这里吗?”

凌汛表示了反对,他有条不紊地说出了反对的理由。

语气不重,但是很坚决。

“那谁上?路寞和那个裁判?”汤群有点犹豫。

目前的情况下,只有这两个人的实力才有机会赢。

但高锐超说的对,如果他们上了双人赛,团队赛怎么办?

路寞肯定上不了,估计对面会跟他们争裁判。

他们初来乍到,不知道裁判真正想要的道具,可能拿不出来。

毛笔的道具算是比较有用的,可这个道具和高锐超绑定了。

他接下来无法上场,一条胳膊废了,一旦上场肯定会被针对死。

这种处境下,他们基本上不存在能赢的可能。

讨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唐鸣道。

每当这种时候,总是对方站出来拍板。

别的不提,作为队长,他确实是一直带着队伍往前走。

在魔方乐园时提出分组也好,提出组队也好,甚至第一个直面未知的队伍。

他可能没有多强能力,没有多少有效的建议,但至少他想带着其他人往前走。

但他并没有见到这个小心翼翼组起来的脆弱队伍,真正有凝聚力的一天。

凌汛想到了那两盒价值两千积分的粉笔。

如果当时他和霍乱没有乱跑,没有和余初春达成交易,或许就不会遇到这么强的18路。

或许唐鸣道就不会这么......几乎是毫无价值地简单死去。

外面的世界对此毫不知情,他的家人就这样一无所知地,在那一刻永远失去了他。

凌汛的包里还放着最开始唐鸣道给的名片,或许是他唯一留下的东西。

凌汛缓了缓情绪,虽然他跟唐鸣道不熟,但这种间接害死对方的感觉还是让他很不好受。

为什么会这样呢?

凌汛这样问自己。

因为他不够强,因为没有一个足够有领导力的人站出来。

把这只队伍,把这些人,把这些道具,真正地全部整合起来。

让所有人愿意出全力,有足够的强烈意志想要走下去。

他之前还是太逃避了、太淡漠了。

太不把这里的一切当回事了。

这个怪谈需要他,需要他们所有人拼尽一切才有可能离开。

不把自己和别人当回事的结果就是,也没有人把他当回事。

这些站点是这样,对面的18路也是这样,他这些所谓的队友也是这样。

“下一局,我和霍乱上。”

凌汛从包里拿出装着技能卡的盒子,然后将它卡开,放在所有人的面前。

这是除了霍乱之外的人第一次知道他手里有这些东西。

“这是整整一百四十六张技能卡,这只队伍接下来由我管。”

“之前分的道具,你们手头上的归自己,唐鸣道手上的归我。”

“如果你们想要我以后能帮到你们,就留在这只队伍,听我的话。”

“如果想自己单干,我没意见,遇到团队赛,我们可以交易。”

“但遇到危险时,不要期待我会救你们。”

看到这一幕,谁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所以偷东西的人是你!是你导致了我们碰到这样的对手!是你害死了唐鸣道!”

周佳云靠近凌汛,用手指着对方,愤怒地大骂。

“对,你之前不是还嫌弃过组队吗?你可以选择离开了。”

凌汛丝毫没有因为周佳云的话而表现出任何自责和羞愧。

他相当坦然地接受了,并表示对方可以离开。

周佳云怔了一下,她想起了凌汛的话。

一百四十六张技能卡!

如果就这么离开,她不一定能活下去。

但如果能留下来,关键的时候自己或许真的能获救!

所以,她脸色变了又变,忍气吞声地说:

“我......留下来。”

“可以。”

凌汛没有在意周佳云的情绪变化,他平静地说完后,又看了一圈其他人。

“你们呢,都留下来吗?”

代御和何晨西等人先是互相对视,然后纷纷表示自己留下。

他们不太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个高中生会以这么强硬的态度站出来。

比起他们内心的不舒服、难以接受和怀疑外。

他们有点被凌汛威逼利诱的举动吓到。

那是一种气质,或者说是气场。

一种天然的指挥者的气场。

自信、镇定和强势,还有对外物的不在意。

这些东西真的会出现在一个高中生身上吗?

他难道不害怕现在的情况吗?

他不会怀疑和忐忑于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吗?

这就好像他见过比现在更为残忍的事情一样。

“很好,那接下来大家就是队友了。”

凌汛笑了笑。

他从不是一个冷酷的人,脸上往往是带着笑的。

礼貌的、调侃的、奚落的,他很少会真正生气或者沮丧。

然后,他向霍乱伸出手,眨了下左眼:

“你是队长。”

霍乱是唯一一个没有因为凌汛的举动而惊诧的人。

他全程都很淡定,甚至觉得有点无聊。

就好像在观看一场已经演出过好几次的戏剧。

现在也是,就好像,虽然他不理解,但他就是知道。

这个人会把最关键、最显眼的位置留给自己,自己躲在幕后操盘。

所以,霍乱伸出手,在凌汛的手上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