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丑啊。”
“你觉得不丑那你戴。”富翀很会给自己找台阶。
相一徳捏在手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看富翀,看看手里的粉色领结无奈的开口:“富翀。”
“你说的不丑,那就你戴,反正我不戴,我觉得它丑爆了”富翀这个表情让相一徳从他脸上找到熟悉的影子,这才笑着问:“那你为什么选它?”
“我妈选的,我有什么办法?”富翀双手一摊表示自己的无奈。
“你戴上真的很好看。”相一徳把手里的领结递到富翀的面前:“戴上吧,要不然你妈妈该伤心了。”
富翀虽然脸上嫌弃的表情很多,但是在纠结到底戴不戴它。
“富翀我帮你戴吧?”相一徳先是试探着向前一步,看富翀没什么反应,然后才往前跨了一大步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帮粉色的领结戴上去,细心的把衬衣的领子整理一下,双手捏着领结两边最后调整一下领结的角度。歪着头看了看,才满意的笑着邀功:“戴好了。”
富翀虽然没有阻止相一徳帮他戴,但也没有说戴好以后他不敢去掉,对面前的相一徳露出一个挑衅的表情,两根手指一使劲,又给拽下来了。
还估计甩到相一徳的脸上:“就,不,戴。”
“富翀,别闹。”
富翀把嘴里的烟吐到相一徳的脸上:“闹你妹啊闹?当我三岁小孩啊?还别闹?别他妈这么说话,恶心死了,老子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相一徳低着头偷笑。
“傻逼啊你,笑屁笑。”富翀擡脚踢他小腿上了。
平常踢习惯了,忘了今天他穿的皮鞋了,这一脚下去直接给相一徳给干蒙圈了:“哼,疼啊富翀。”
“我不疼。”富翀把烟收起来,拖过来一张椅子,倒坐在上边,双臂搭在椅背上,把下巴支上去歪着头看相一徳:“你说你来凑什么热闹?这几天本来就够忙的了,还得招待你。”
相一徳摆手:“不用招待我,我就过来跟你说句生日快乐就走了。”相一徳站在这说完一堆废话,才发现最重要的事给忘了,就是过来说句‘生日快乐’的。说完这句话就愣了一下,赶紧走到富翀的面前,清了一下嗓子对着富翀开口:“富翀,生日快乐!”
富翀支着下巴点了一下头,摊开手掌:“礼物。”
“我我不知道你今天生日,什么都没有准备。”相一徳下意识的摸口袋,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没礼物你来干嘛?”富翀收回手瞪人。
相一徳蹲下来后比坐在椅子上的富翀低,便仰着头看富翀:“你也没有告诉我今天是你生日啊?”
富翀拍着相一徳的脸颊:“告诉了你能给我准备什么礼物?”
“你想要什么?”
“跑车吧。”
相一徳:“……………………。”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你的表情也太搞笑了吧,哈哈哈哈……行了行了,别他妈的在这跟老子演深情了,哈哈哈哈哈…还我要什么?哈哈哈这句话说的也不拍闪了你的舌头,哈哈哈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赶紧起来,哈哈别他妈深情的自己再把自己感动的找不到北了哈哈哈哈哈…………。”富翀最后重重的拍了一下相一徳的脸颊,从椅子上站起来,把相一徳手里的粉色领结戴上,戴之前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老子这命啊。”
相一徳:“………………。”
凡尔赛说的就是富翀吧?他这命是多少人打着灯笼都投不到的好家庭,从小衣食无忧的在健全的家庭长大,上面有哥哥顶着,的情况下,随意耍。
就连他青春期发现自己是同性恋,都是父母找了国内知名心理学家疏导他,他的家庭接受他以后喜欢男生比他接受的还快,这是多好的命啊。
难道就为了戴一个粉色的领结?那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世上应该会有人排着队过来争着抢着戴它。
“起来啊?”富翀领结都戴好了,相一徳还在地上蹲着,过去踢踢他的屁股。
相一徳站起来后对着富翀扯了扯嘴角。
俩人还没有冷下来的时候,富翀就被电话催促着赶紧回到舞台,毕竟今天他是主角。
一束强光打在舞台上的一架钢琴上,悦耳的钢琴声传遍整个大厅,黑白键交替在富翀的手指下发出不同的音调,时而快时而慢,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富翀的身上,就像那一束强光。
一曲结束现场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随着富翀的手指轻轻的敲着琴键,现场又慢慢的安静下来,这时又传出除了钢琴外另一种乐器,这时从舞台边缘打出一束光,盛云飞同样一身白色西装,架着小提琴缓缓走上舞台。
一坐一站,俩人的合奏像是演练了无数次,一个眼神示意,一个点头配合,默契十足。
相一徳站在边缘远远的看着舞台上的俩人,结束后,鼓掌的时候手都快拍烂了,用了吃奶的劲拼了命的带头鼓掌。
最后富翀又独奏了一首才算是结束,后面是一人多高的蛋糕被家人从后面推出来,集体合唱了一首生日快乐歌,在所有人的见证下许完愿望把蜡烛吹灭。
灯光全部被打开,富翀擡头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相一徳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