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认主,那就是有灵的东西。
沈清语不问谢行止为什么给她这个,而是问谢行止:“有名字吗?”
谢行止还真没想过这个,他抚了抚太阳xue:“还没有。”
沈清语微微一笑:“那就由我来取,可好?”
谢行止道:“那最好不过了。”
……
薛义被谢朝安捡了回去,他给薛义喂了吃的和水,服了药,正午的时候人就醒了过来。
薛义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是去看那张草药图有没有丢,见没有丢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见他醒了,谢朝安给他端了一碗水,朗声道:“醒了?身上可还有哪里不适?”
薛义看了看身上被处理包扎过的伤口,连忙起身答谢:“在下薛义,多谢出手相救。”
看着四周不熟悉的环境,薛义道:“敢问阁下如何称呼?此地又是何处?我怎么会在这里?”
谢朝安道:“我姓谢,这里是我和家人的居所,你昏迷在路边,我恰巧路过,就将你带了回了。”
看着薛义手里那张草药图,问道:“薛公子手里的那张图是怎么回事?看样子,对你十分重要。”
薛义苦笑道:“这是我门内师兄要我找的药草,薛某无用,找了一日也没有找到。”
谢朝安道:“这附近的山我都十分熟悉,可也没有见过这株草药,薛公子不妨去别处找找?”
听他这么说,薛义大概也明白是师兄故意为难他的,见周围晾晒着草药,薛义以为谢朝安也是习医之人,便连忙将图纸递给他看:“敢问谢大夫,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草药?叫什么名字?”
谢朝安连忙摆手:“大夫不敢当,我也只是略懂皮毛,没事的时候摆弄摆弄草药罢了。”
随后想到一人,喜笑颜开道:“薛公子这草药我也没见过,不过我这里近日刚好有个会医术的,你不妨问问他?”
薛义大喜道:“那就有劳了。”
谢朝安口中会医术的人自然是前两日上门来陪谢行止过生辰的傅轩明,也就是傅言凉的父亲。
谢朝安领着薛义往前院去,边走边道:“薛公子赶巧,今日刚好是小儿的生辰,晚些时候,不如和大家一起吃顿便饭?”
薛义十分规矩道:“那就叨扰了。”
谢朝安摆了摆手,热情道:“不叨扰不叨扰,人多热闹些。”
二人在前院找到了正在喂鱼的傅轩明,一见到薛义,傅轩明就道:“这位公子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一听就是之前见过。
薛义颔首道:“好多了,多谢。”
谢朝安将药草图拿给傅轩明:“轩明,你不是医药世家嘛,快帮这位薛公子看看这是什么药材?”
傅轩明笑道:“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你在药草上也不是一窍不通,怎么今日还问上我了?”
谢朝安拍了他一下:“我始终是个门外汉,还是你看看吧。”
听他这么说,那定然就是完全不认识了,傅轩明当即接过,想看看究竟是什么草药把他难住了。
看完后,傅轩明也愣住了,少见的窘迫:“这株草药……我也没见过。”
傅轩明是个药痴,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不认识的草药,兴趣一下子就来了,拉着薛义问关于这株草药的生长习性怎样?效用如何?是治什么病的?
可薛义跟他一样,什么也不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二人都大失所望。
见他很想知道,薛义热心道:“傅大夫要是想知道这是什么草药,不如等我回师门问问让我找这药草的师兄,有了结果,我写信告诉你。”
傅轩明大喜道:“那就多谢薛公子了,听刚刚薛公子所言,薛公子莫非也是医药世家?”
薛义摇了摇头,小声道:“我是药师宫的弟子。”
傅轩明激动道:“原来是药师宫的弟子,难怪能有这么罕见的药材。”
傅轩明对药师宫早有耳闻,一听薛义是药师宫的弟子,顿时精神大振,连忙聊起了医术草药,二人聊的热火朝天,直接将谢朝安晾在了一边。
这人一说起医术就滔滔不绝,压根停不下来,谢朝安早已见怪不怪,只是提醒道:“注意点时间,别聊太晚,错过了饭点,我去看看那臭小子回没回来?”
谢朝安边走边念道:“这小子,自己贪玩也就算了,还一声招呼不打就把小阿言也带走了,不省心,等回来看我不教训他……”
以前,谢行止也经常听他爹说要教训他,可大多数也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只要他真的犯错了,他爹才会罚他,可每次都会被他躲过去,现在,他想让他爹教训他,已经没机会了。
看着那抹渐渐模糊的背影,谢行止喃喃道:“你要是还能教训我,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