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门户
很快就有人感到手脚无力,靠剑撑着才勉强站住,有人骂道:“卑鄙!你竟然下药!”
傅言凉毫不在意手段是否光彩,说:“只许你们不讲规矩的强攻山门,就不许我用药吗?”
看着这帮人,他厌恶道:“要不是怕惹麻烦,我就不是用药,而是毒了。”
自古医毒不分家,傅言凉研究医药的同时,也顺便研究了一下毒药。
他没有修为傍身,只能另外找法子护住自己,但他出身医药世家,平日里还是治病救人居多,很少使用毒药,但若是遇到今日这种情况,他也还是会用毒的。
要不是这帮老匹夫是位高权重的掌门长老,他就像之前毒杀那些弟子一样,毒杀了他们。
见他们被制住,谢行止整个人都卸了力道,瘫软在傅言凉身上,还不忘赞赏道:“阿言长大了,都能保护我了。”
傅言凉扶着他:“不然你以为呢,当我还是那个无力自保的小孩吗?”
见谢行止裂开的伤口,傅言凉忙着给他止血,没注意到身后黎掌门危险的眼神。
黎掌门靠剑撑着才勉强跪立住,不至于瘫倒在地,可他不甘心,不甘心到手的神器就这样飞了,于是用最后的力气射了一枚飞镖过去。
谢行止常年修行,耳力非凡,刚想把傅言凉拉开,就听到了飞镖被剑挡下的清脆声响。
擡头望去,谢行止嘴角露出一抹笑:“阿语。”
沈清语让人把这些人带下去,与之前的掌门放在一起,为了以防万一,她暂时封住了他们的经脉,让他们使不出修为来。
诸位掌门因此骂骂咧咧。
沈清语不管他们骂什么,看向了那些迷茫的弟子:“你们掌门都被擒了,你们还要负隅顽抗吗?”
掌门被擒,剩下的弟子也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剑,在得了沈清语不会伤害他们性命的条件下,大批弟子被退下了山,聚缘书院得了暂时的喘息。
萧碧涛一放下手中的剑,整个人都焉了下来,杵着石磊有气无力道:“妈的,这帮人太不要脸了,打得我手都发疼。”
说完,还将发红的手心递到石磊面前,叫嚷道:“你看,我手都红了。”
石磊是知道这位娇生惯养的祖宗的,但也知道今日他确实累到了,于是夸赞道:“少主今日大显身手,没丢南月派的脸。”
萧碧涛用力摸了摸鼻子,立马神气道:“那是,你也不敢看看小爷是谁?”
见他又开始嘚瑟起来,石磊无奈地笑了笑,果然是小孩心性。
蓬莱虽然没有参与混战,但人也没闲着,甚至十分忙碌,楚熙然带着一众弟子长老给受伤的修士止血疗伤,一番忙下来,蓬莱的弟子差点累到虚脱。
楚怀仁还不忘接近谢行止,说:“谢掌门此番中毒未愈,又添新伤,老夫不才,唯有医术尚可,可替谢掌门瞧瞧?”
谢行止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他按下心中仇恨,挤出一个笑来:“有劳楚掌门担心,但我的毒已经解了,也没什么大事,就不劳烦了。”
楚怀仁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正想在说点什么,就被傅言凉打断:“蓬莱今日也辛苦了,但我师兄的伤,已经有人照料了,就不劳烦楚掌门了。”
楚怀仁正想问是谁照料,就看见傅言凉兴高采烈地朝不远处招手:“师尊!我在这儿!”
顺着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和尚此刻正立在一具尸身前双手合十,闭目念经超度。
了嗔无视傅言凉激动的呼声,一一为死去的人念经超度,等念完才走到傅言凉跟前,见谢行止一身的伤,他说了句:“阿弥陀佛,谢掌门,许久未见,可还安好?”
谢行止虽然早就说过不跟他呛,但见他这气定神闲还说瞎话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大师莫非是个睁眼瞎,我都这个样子了,你看我像是安好的样子吗?”
了嗔见怪不怪:“施主还有精力和贫僧斗嘴,精力想来还是不错的。”
谢行止懒得跟这个讲话,直接别过眼,“秃驴……”
楚怀仁知道了嗔,也晓得现在的情况,怕说多了引人怀疑,便笑道:“既然谢掌门有了嗔大师照料,老夫就不多事了,告辞。”
蓬莱带人走后,照料谢行止的人也不是了嗔,谢行止之前伤口崩开失血过多,傅言凉最先给他处理了伤口,处理完叮嘱他:“不要碰水,不要有大动作。”
知道自己看不住他,傅言凉特意找了个能看住他的人:“沈姑娘,麻烦你多盯着这个不省心的家伙,别让他乱动。”
沈清语应下后,问道:“那些被擒的掌门怎么处理?”
谢行止想了想,说:“先关起来吧。”
于是,本来还为修为被封骂骂咧咧的诸位掌门一下子都被关了起来,说是关,但给他们住的都是客居之所,饭菜也好好招待,除了没有修为外,一点都看不出来是阶下囚。
天早就已经黑了下来,谢行止有伤在身,早就精疲力尽,刚换药包扎好就睡了过去。
沈清语从谢行止屋里出来时,云沉月和陆远归早就在外面等了她许久。
沈清语知道他们要说什么,问道:“绝尘崖怎么样了?”
陆远归沉声道:“我与沉月大婚那日,风城扮做蓬莱的弟子混了进去,并借机在掌门和诸位长老的酒水中下了药,并将他们软禁了起来,现在绝尘崖已经被风城一手控制了。”
确定人还安全,沈清语松了一口气:“那我师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