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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罗衫·上(2 / 2)

初家人闻言也往后退了退,郑元书和徐若神色复杂,郑元书低头揉搓着身上的血迹,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什么,徐若神色复杂地想要将褚庭拉开,但是失败了,他们神色里的那一种隐秘的期待和侥幸熄灭了。

阎曈看着他们,嗤笑了一声,将烟头丢地上,踩灭。“怕没死透?想再捅一刀?还是想找一个情绪宣泄随时可以记恨的对象。”话说完,阎曈护住胸口的尸骨,擡腿就走。

“我们……”

“我不相信你们任何人,裴菀樱说的对,你们不值得。”阎曈环视过初家人还有郑元书、徐若等人,而后回过头就离开,唯独在路过褚庭的时候。“你们的命,是他换回来的,以后晚上睡不着,想想自己配吗。”

褚庭听着就白了脸,其他人也都神色各异,各自坐在了一侧,来的时候,他们也是彼此各占一角,彼此支撑,现在终于可以离开了,他们像一盘散沙一样坐在这里,各怀心思,防备着彼此。

阎曈没在理会他们,直到走出去很远后,阎曈才回头望着楼兰遗迹的那些沙丘,太阳墓还在熊熊燃烧着,像极了将即墨吞噬的那一场大火,那些人影慢慢散开,三三两两地散了。有埙声自远处传来,破碎在沙漠永不止息的风声中。

一个撑着把白纸伞的两个人慢慢朝着阎曈走了过来,是蛰萤和那个男人,蛰萤和阎曈对视,抿了抿嘴唇,递给他一块木牌。

“是我欠了他因果。”蛰萤递给阎曈一块木牌,上面的花纹和他刚刚扣下来的镜子一模一样,但是木牌中间有一个名字——许负。

三个女人,这让阎曈脑海中立刻出现了即墨上高台的时候,出现的那三个女人的身影。

“一线生机,水族深处,切记切记。”

说完,蛰萤身边那个男人终于笑了,像是卸下了特别沉重的单子,他们转过身,没有再上那个如鬼魅一般的轿子,他们笑着将伞丢开,像是一切的沉重会岁月沉积都从他们身上被抹去了,他们仿佛要前去赴宴的少年一样,神色轻快又雀跃,蛰萤还哼了一首小曲。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他们笑着泯灭成了一点点金光,与此同时,天边,出现了瑰丽的朝霞,传说神魂破灭的时候,朝霞是他们最后的一抹华彩。

阎曈将木牌和镜子妥贴的放好,进入城镇之后,买了一件宽松又厚重的藏袍,将尸骨紧紧藏至胸前,随即初始证件登上了回京的火车,长长的旅程,阎曈没有丝毫睡意,仔细盘算着所有事情,即墨的血肉之身,是他和初青去做的,当时是蛉蜻此人之意,即墨曾说,此人善留后路,他一边想着一边擡起了手,那一丝红线竟还缠在他手上,还扎进了经脉里,但被一段功德金线死死缠住,系在了指间,但阎曈完全触碰不到。这个后路,和当初她重塑即墨的骨肉,目的究竟是什么呢……瞬间,阎曈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裴菀樱。

夜色渐深,初家的灯,却亮如白昼,初青居高临下地看着初峤。“你满意了吗。”

“我不过是给初家一个解脱。”初峤看着面前的大屏幕,镜头模糊,初一等人的声音却一字一句清晰地传过来。

“解脱?他早就不是我哥了。”初青将手中匕首哐当往地上一扔,苦笑。“新的诅咒,快要来了,咱们谁也逃不了……你也许该见见,那个孩子,很可爱的。”

说完初青席地而坐,硕大的销金窟安静的像一座墓,可他们却在众多古器的围绕中,听到了数不清的窃窃私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