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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勾·上(2 / 2)

“把他给我!!快把他给我!!快把他带来给我!!!你们都要害我!!我就爱上他了!!只是爱他啊!!我只是爱他!!!!我只是想让他陪我!你们凭什么拒绝!!让他陪我!陪我!!”

即墨捂住耳朵,烦躁地擡起一只脚,踩着她头颅,“啪”的一声砸在地面上,她指甲剐蹭在地面上,发出令人牙碜的刮擦声。

“所以,你到底想要支付出什么呢?”即墨不在意地用脚碾着脚下的头颅,一字一句,像踩缝纫机一般,既认真又散漫。

“……你要不要先松开一下你的小脚丫,她脸都砸进地里了,怎么说话。”初青实在看不下去,眼前场景实在是辣眼睛,他擡手捂住脸,开口说道。

即墨擡起脚,转了下手腕,一根长针便从他指尖弹出,尽根没入那杨珀兮的天灵盖之中,而后他悠闲地走到一边坐了下来,慢悠悠地荡着脚。可杨珀兮却丝毫起不来身,即墨和初青两个人就像看大戏一般,坐在那看着她挣扎、痛苦,不得翻身,寸步难行。

“啊啊啊……”

杨珀兮瘫软在地上,嚎啕大哭,皮肤寸寸毁裂,碎成齑粉,良久,她的鬼态缓缓卸了下去,也没有了惨烈的声息,她虔诚地伏在那,卑微地蜷缩了起来。即墨勾了勾手指,那枚针缓缓从女人的头颅中缓缓退出来,最后消失在空气里。女人缓和了一阵,踉跄着爬起来,膝跪在地上,将那信笺端端正正摆在即墨脚下,而后双手朝上,举过头顶,一团漆黑的火焰在她手心如一朵蔷薇一般绽放开来。

“迦叶若火,难怪你能如此作祟。”

即墨饶有兴致地将那墨色火焰勾在手心,刚想仔细端详,杨珀兮猛地起身将这一团火拍进了即墨的心口。

“哈哈哈哈哈哈……”杨珀兮疯狂地笑了起来。“你们要害我的都该死!!把我变成这样的人都该死!!!”

一旁的初青见状飞速冲过来拽着她猛地摔在了墙上,她瞬间身影就在墙上溃散而去,飞散的光点重新藏回了魂瓶之中。而即墨没有任何反应,任凭她动作,而且还笑了起来,两颗小虎牙可可爱爱。

“我到底为什么跟她浪费这么长时间。”

即墨敛了笑意,叹了口气,感叹自己为什么如此优有闲情逸致。他走上前,手一搭上魂瓶,而后轻轻一拎,那女人就被他从瓶中扯了出来,她此刻极为虚弱一般,毫无力气挣扎,可她身后,一条长长的若隐若现的锁链紧紧地拴着她和魂瓶。

“你不是附在魂瓶上的殉葬者,你是被炼成器灵的,被迫的?!”

即墨眉头,整个人都沉重了下来,房间的空气瞬间凝固压抑了,初青在这瞬间感觉到了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颤栗与臣服。即墨紧闭双目,而后猛然睁开,漆黑的眸子浸透了整个眼球,中间蛇样竖瞳微微透着金色的流光,威压迫人,四周桌椅顷刻成屑,细鳞缓缓从即墨的脖颈、侧脸若隐若现。

“你先出去。”即墨没回头,冷冷的朝着门一指。

“那你自己小心,这女人好像神志已经不清了。”初青顿了顿,嘱咐道,而后立刻夺门而出,离开了这个房间,他在关上门的一瞬间,甚至腿脚都有些发软,那让人骨寸裂的痛觉,想想就后怕。他有些踉跄地走去堂室,躺在里面的矮榻上,平复自己的呼吸。

“你,给我说清楚。”即墨继续逼问着她。

“他们……他们……我不记得了,我只是好痛……我记不清了。”杨珀兮双眼空洞,满脸迷惑。“我为什么记不得呢……我……”

“不记得?”即墨歪了歪头,五指探出微微一弯,一抹流絮掺杂着一股子灰,从她额心淌了出来,滞于即墨掌心,他将它收入自己的小木箱之中。而后细看其身后长链,一脸无聊的叹息。“啊,这把戏也真是无趣。”

只见他轻轻一扯,那杨珀兮怎么也挣脱不去的长链便如同纠缠的蛛丝一般拉长丝断,即墨轻轻合掌,杨珀兮就被团成了一个极小的球,被他串入头发上的珠串上。

他闭目缓缓将鬼性压制了下去,本就白皙的脸色此刻变得更苍白,近乎透明。他擡眼,眸子深沉如墨,心中暗自转圜。

器灵本是族秘,曾有外窃也仅是一半而已,这许多年过去,看来,那群人已经摸到一点儿门路开始用人做实验小白鼠了。还是要前去查索一番,若是能收回当初失窃半张器灵秘方,也算合适。不过……器灵这事儿来的实在蹊跷,不知道是不是那不知名的人的又一步棋,他又想将他引到何处去呢。

即墨整理好心情,推门出来,就看见初青坐无坐相地歪在那儿倒着茶水。

“哟,小老板这时机把握的真好,喝杯茶水,压压惊。”初青已然恢复了混不吝的模样。

“好啊,我就尝尝您这压惊茶。”即墨笑出小虎牙,盘膝团在初青对面,小手捧着茶碗慢慢喝着,而后漫不经心地试探。“那瓶子已经解决了,随便你如何,不过你到底从哪收来的,也是少有。”

“还不是那个四不管的地界。”初青把茶水一饮而尽,把碗儿往桌上一甩。“香延那地方,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乱的很,怎么,小老板有兴趣?”

“小铺该收些东西,跟您扫听扫听。”即墨摩挲着指尖,笑道,而后饮尽了茶水,起了身。“我就告辞了,初老板再有活儿欢迎随时来访,毕竟大方的老板不是随时都有的。”

即墨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前的影屏后,初青反而有些失神。

“哥,这孩子眉眼处好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