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元:“我等下去后街买东西,学长出去吗?”
运气真好,出门就碰见学长,不过刚刚他吃猫粮,没被学长看到吧?他们是两个方向,应该不会哦。
时元抓过猫粮的手放在后面蹭了几下。
祁景年把他的小动作都收在眼中,装作没看见:“我回公寓,也往校门口走。”
时元点点头:“学长的新课表出来了吗?我们的已经有了,课超多。”
“还没有,出来发你。”
“好,我要安排新一学期的占座计划。”时元以拳捶掌,就算课多,他也要抓紧一切时间和祁景年在图书馆里学习。
不管,坐在一起就算约会!
“对了,”时元想到什么,试探着问,“午饭协议?”
祁景年痛快点头:“可以。”
这么顺利?学长果然喜欢他吧!
时元得寸进尺:“那占座牌头衔?”
祁景年:“……”
时元料到这个祁景年不会轻易松口,他哈哈一笑:“学长不答应也没关系,我早就有对策了!”
祁景年眼皮一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时元双手背后,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学长只取消了‘时元男朋友’的头衔,没有规定其他名称不准用,所以——”
他拉长音吊胃口:“所以‘时元的老公’‘时元的Alpha’‘时元亲爱的’,学长喜欢哪一个?”
大意了,此协议居然有漏洞。
祁景年:“我要签一个补充协议。”
“晚啦晚啦,学长就认了吧,说不定这些称呼早晚都能用上。”时元凑过去,扯着祁景年的下摆,“学长,真的不再重新考虑考虑吗?”
这下让祁景年不禁红了耳朵:“胡说什么!”语气却没有责备的意思。
时元靠得极近,祁景年都能看清楚他脸上细小的绒毛,不禁想起刚刚他吃猫粮的样子,特别可爱。
还有时元在海边偷亲他的瞬间。
祁景年确实没有忘,时元的表情和那天的日出一样动人,怎么能说忘就忘?
他只是在思考,思考自己能不能做这个全新的尝试。
时元无疑是自己生命中的意外。
他大方,敞快,热烈地活着,祁景年和他在一起很快乐,是从未有过的感受。
只是……他谨慎惯了,不知道这个意外会带来什么。
“嗯?学长怎么不说话?”
时元歪着头,同时凑得更近了,马上要亲到自己的脸了。祁景年支支吾吾:“我、我……”
“景年哥!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你怎么在这里呀?”
旁边突然蹿出来个年龄不大的Oga,他挤开时元,一把抱住了祁景年。
时元被推到一边,一脸莫名其妙:“你干什么!”
那小Oga长得不错,占有欲十足地护着祁景年,狠狠瞪向时元发出三连问:“我还没问你呢?你离景年哥这么近做什么?你们俩什么关系?”
“我……”时元刚想说,却发现他和祁景年什么关系都不是,不由得郁闷一下。但输人不输阵,架势要摆足了,时元直起腰板反问,“那你和他什么关系啊?”
Oga一脸痴迷:“我当然是哥哥的未婚妻啦。”
祁景年和时元同时叫出来:“什么???”
时元震怒地看向祁景年。
祁景年正用力推开怀里的黏人精:“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你跑来这里做什么?你不是开学了?”
提前开学的只有高三,看来他就是学长准备给补课的小青梅咯?
时元面上气鼓鼓的,心里像是吞了颗柠檬一样酸。
“人家想你嘛,特意跑出来见你。”
“不用,你快回家,不要给我添乱。”
“不嘛不嘛,人家好不容易出来找哥哥,你和别人一起都不肯陪我玩,你太过分了!”小Oga跺跺脚,说话间就带上两泡眼泪,变脸速度堪比川剧表演。
“阮秋!”祁景年略带警告地叫出他的名字。
阮秋不情不愿地松开祁景年,但依然拉着他的手:“暑假就见了你一次,我想找你玩么,你都不来给我补课。”
祁景年眉头都拧起来了,他挣开阮秋:“是我不补还是有人说不要学的?”
阮秋锲而不舍地黏上去:“我知道错了嘛,周末上我们家,帮我补课好不好?我都高三了,你不忍心我考试不及格吧?”
祁景年后退一步:“周末没时间,学习要靠你自己。”
“哼,怎么会没时间?”阮秋的脾气一上来,八头牛都拉不住,他扭头看向时元,怒道,“是不是因为他?以前哥哥周末都有时间的,一定是他缠着你对不对?我警告你啊,离我未婚夫远一点,否则我让你好看!”
时元并没有被阮秋的虚张声势吓退,他往祁景年边上一站,满脸骄傲:“对啊,我缠着他。”
本来就是他缠着学长,这小Oga也没说错。
阮秋脸都气绿了。
果然哥哥被大学的小妖精缠住了!
只见那小妖精笑眯眯地说:“你有时间警告我,不如回家好好念书,毕竟我和学长在同一所大学,我们天天可以见面,你阻止不了我的。”
太太太可恶了,世界上怎么有这种不知羞耻的人!
阮秋:“你缠着人家的未婚夫,你、你、你不,不知羞!”
时元故作得意地晃晃脑袋:“没办法,谁叫我学习好考上A大了呢。”
阮秋大叫一声:“可恶,景年哥你说句话呀,你就这么看着他欺负我?”
祁景年:“他说得有道理。”
阮秋惊:“你怎么还帮着他说话?!”
时元哼了一声,叉腰:“因为我说得有道理!就是你暑假把学长大老远叫回来的对吧?他从国外飞回来多辛苦你知道吗,但是你说不学就不学,你这样对得起他吗?”
祁景年心中一暖。
原来时元还记得这件事,正替他抱不平呢。
“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补习还没有这个条件,何况是学长这种水平的学霸,你一点都不知道珍惜,浪费了这么好的学习机会!”
阮秋反驳:“我现在要学习了!”
时元挎上祁景年的臂弯,把头靠在他的肩上:“那你就去学习呀,不要来打扰我的男朋友,他要给我讲题,没空理你。如果你不服气,明年考上A大再来找我理论。”
阮秋很少吃瘪,气得掉了两滴眼泪,见祁景年没有帮他说话的意思,更加气恼,恨恨擦掉眼泪,指着时元放狠话:“不就是A大吗,你给我等着!”说完哭着跑走了。
难缠的阮少爷居然被时元三言两语打发走了?
祁景年不由得对时元生出钦佩之意,正要说谢谢,没想到时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甩开他的手臂往宿舍方向走。
祁景年在后面追:“不是去后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