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小狐貍似的眼睛似乎上扬地更高,唇角止不住地往上翘,还给他递台阶:“这个我确实没想到,我以为你不想理我了,该我喝。”说完高高兴兴地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因为喝得太急,还呛了一下。
季时屹有点嫌弃地给递给她一张纸巾。
阮栖接过来,游戏又轮到她,她想了想,直白道:“朋友圈我故意发的,因为你一直不理我,我感觉我们压根儿就不是什么男女朋友,你动不动就冷暴力我,我有点生气,就想气气你。你问我回老家开不开心,一开始是被我妈妈逼回去的,我也没有多高兴,后来遇到一个很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就是朋友圈那个,以前是我邻居,他对我很重要,他有女朋友的,我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说完,阮栖静静地看着他。
季时屹却没动,没想喝酒的样子。
阮栖就忍不住提醒他:“该你喝了。”
季时屹却平稳无波的说:“猜到了。”
阮栖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反应过来,季时屹的意思是猜到她故意气他的,所以他不用喝。
那他还故意换门锁密码?
阮栖瞥了瞥嘴,有点想不通,她下午过来的时候,差点儿以为季时屹要跟她分手,也不知道是凭着什么古怪的意志力坚持着赖在他门口的,这会儿也就挺委屈的,咬了一下粉唇:“知道你还换密码?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可人家分手至少也要吵架什么的,或者有个什么仪式的吧?”
季时屹嗤笑了一声:“是谁一声不吭的自己跑回家的?”
阮栖扁着嘴:“那也是你先冷暴力的我。”
这话季时屹没接,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的,把啤酒喝完了,随手将空罐子扔进垃圾桶里,站起来要往卧室走。
阮栖就觉得他在逃避,拽着他手臂,委屈巴巴的,粉脸嘟嘟的,有点不服气地瞅着他。
“放手。”季时屹懒懒散散地提醒她。
阮栖拽着他睡衣袖口不放,抿着唇,一脸倔强,非要等他说点儿什么。
季时屹就挑唇笑了一下,稍显狭长的眼睛一眯:“不放是吧?”
阮栖下意识觉得有点危险,刚要动作,人已经连人带腰的被他抄起来。
他抱她跟抱小孩儿似的轻轻松松,她害怕掉下去,不得不搂住他脖子,又夹紧他精壮的腹部,姿势亲昵得过分,甚至隐约能感觉到他的欲望,阮栖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猜到几分,嗓音也含了几分别扭的羞涩:“你故意的。”
季时屹笑了一下,这种时候他笑起来总有种不坏好意的痞坏,但又莫名勾人,阮栖有点不敢多看,逃避似的把小脸埋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季时屹偏偏不放过她,薄唇贴着她白皙的耳畔,用诱人的低音炮:“故意的又怎么样?”
阮栖浑身有点发软,但理智尚存,像只软猫一样拱在他胸口,半是服软,半是跟他商量:“那你以后不许忽然不理我了,好不好?”
“咱俩谁不搭理谁?”季时屹吻了吻她粉嫩的侧脸。
阮栖觉得他有点敷衍,还不大讲理,但是这种时候也不是掰扯的时候,只好有些不甘不愿的嘟囔:“那也是我先求和的。”
季时屹下腰,指示她:“把啤酒拿上,再告诉你个秘密,然后你喝光,嗯?”
阮栖有点感兴趣,果真被他抱着去拿桌上剩余的啤酒,又对上他笑盈盈的眼,一副‘你赶紧说啊’的小模样。
季时屹看得发笑,连胸腔都忍不住震动,有时候觉得这姑娘一脸机灵相,狡黠聪慧得像只小狐貍,有时候又觉得她傻乎乎的,想往狠了欺负,于是他说:“你先喝。”
阮栖也没多想,咕噜咕噜灌完,兴致勃勃地等着他的小秘密。
季时屹却问她:“好喝吗?”
阮栖被他抱着,脑子有点发懵,迟疑地点了一下头。
“我尝一下。”说完,他就吻了过来。
唇齿交缠,季时屹似乎是真的在品尝她口中的美酒,一点点的舔噬、入侵……
阮栖被他丢在大床上的时候,隐约觉得自己可能又被逗弄了,而且所谓的‘坦白局’光把自己套路了,季时屹压根儿什么都没说,但他被她亲得浑身发软,又痒又酥麻,要用尽克制力才能擡起手指抵住他不断作乱的唇,呜咽着,没什么底气的抵抗:“你耍赖!”
季时屹笑得不行,看她浑身都粉透的像只煮熟的虾米的模样,觉得小姑娘又软又好欺负,大方承认:“我就是耍赖了怎么样?我可不像有些小狐貍,一肚子心眼儿,还用套套骗我,嗯?”
阮栖被他怼地无话可说,总觉得自己主动送了什么把柄到他手上,顿时又羞又愤,扑腾着要反抗。
谁知道季时屹忒大爷的,真的一点儿力气都不用,轻轻松松被她反制,骑在他身上。
而他仰躺着,单手枕着脑袋,丝滑的蓝色睡袍露出大片大片活色生香的肌肤,诱人采撷,吊儿郎当的:“行,我们西西喜欢在上面。”一副任他为所欲为的模样。
羞得阮栖忍不住一巴掌拍了一下他胸口。
拍完两个人都静了一下。
主卧的灯光泛着冷色调的高雅,季时屹俊脸,连同胸口像是裹了一层蜜的精壮肌肤,被那层光晕渡的勾魂摄魄。
气氛暧昧,空气里像是黏了丝,彼此能看清楚对方眼底被欲望笼罩的自己。
阮栖本来骑着他的,眨了一下眼睛,忽然没忍住亲了一下他的唇,大胆又直白地说:“哥哥,我们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