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周无一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之色。自从他们来到天衍界,小狐貍和小老虎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这确实是两小只能做出来的事。
云熙毓眼中含笑,仰头亲了亲周无一的薄唇,然后起身取了法衣,穿戴好后潇洒的离开,床上只留了周无一一人。
看着云熙毓离开的背影,周无一没有阻拦,也跟着起身穿好了衣衫,同时在心底琢磨:一定要找个适合兽宠的地方,把小老虎和小狐貍丢过去历练!
院中,云熙毓一手一个抱着小狐貍和小老虎,刚想带着它们一起去炼丹,就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
把小狐貍和小老虎塞给了身后的周无一,云熙毓打开门,看到一个容貌普通的化神修士架着两个重伤昏迷的修士,不由有些诧异。
“云道友,是我,赵允穹,求云道友救救我这两个同伴。”琼云朝面露乞求,眼中满是焦急之色。
“赵道友?”听到熟悉的声音,云熙毓让开了路:“你们先进来吧。”
周无一打开院中的屏蔽阵,上前接过琼云朝手中一个重伤昏迷的修士。看了一眼满身狼狈的琼云朝,周无一问道:“不知赵道友遇到了何事?方便告知我们吗?”
说话间,云熙毓已经给两个重伤的修士喂下了疗伤的丹药,从周无一、琼云朝手中接过两人,将两人放到了装满六级疗伤药浴的木桶之中,暂时稳住了两人的伤势。
“多谢两位道友愿意施手,”琼云朝向周无一云熙毓弯腰深深施了一礼,除掉了脸上的易容,苦涩的笑了笑:“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还要先请两位道友见谅,我本名其实叫‘琼云朝’。”
“‘琼云朝’?莫非道友是七府之一琼华府的首席弟子?”周无一问道。
琼云朝自嘲一笑:“周道友应该没有注意散修盟最近的消息,我如今已不是什么琼华府的首席弟子,而是琼华府叛逃的弟子之一。”
周无一和云熙毓对视了一眼,十分惊讶:“这是为何?”
琼云朝道:“不知两位道友还记不记得‘宋鸢絮’?我和两个师弟落得如此下场,全是因为得罪了她。”
“‘宋鸢絮’?”周无一有些疑惑,转头问云熙毓:“她是谁?熙毓你记得吗?”
云熙毓摇了摇头,面上露出几分茫然:“不记得,我们认识的人中没有叫‘宋鸢絮’的啊?”
“她与两位道友有仇,还曾想借我之手对付两位道友……”见周无一两人的茫然不似作伪,琼云朝便将宋鸢絮曾经对他的说辞重复了一遍。
“使计夺走了她的碧落对戒?”周无一皱了皱眉,十分不解:“碧落对戒是我和熙毓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什么时候成了她的?”
“碧落对戒……”云熙毓若有所思:“莫非是那个恶意提价拍下了碧落对戒,之后反悔又把碧落对戒送上展台重拍的女修?”
“是她?”这么一说,周无一也想起来了,对此百思不得其解:“我们拍下碧落对戒,也算是帮了她的忙,她就算不感激,也不至于非得要我们的命吧?”
云熙毓也理解不了宋鸢絮为何执意要杀了他们,只能猜测道:“这个宋鸢絮不是什么天巧岛岛主的女儿吗?或许是因为她之前顺风顺水惯了,所以遇上稍微不如她的意的事就接受不了。”
不过,接受不了归接受不了,想杀了他们还为此付出了行动,只能是她本性恶毒了。
闻言,琼云朝心中复杂,对宋鸢絮睚眦必报的性子又多了一层了解:“难怪,宋鸢絮应该是因为我没帮她,所以记恨上了我,因为修裕听从我的吩咐,所以也记恨上了修裕。至于泉临,她或许是怪泉临让她做妾,她觉得屈辱。”
“做妾?琼道友说的‘泉临’莫非是这两人其中一人?可他们都元阳尚在啊?”云熙毓看了一眼重伤的两个修士,有些疑惑。
“元阳尚在?”琼云朝脸上露出意外之色,指向重伤的化神修士,道:“这是我师弟季泉临,最是风流,小妾收了不下百个,原是琼华府的核心弟子。”又指向重伤的元婴修士:“这是我师弟修裕,原是琼华府的内门弟子。”
云熙毓两指并拢,搭在季泉临脉上,肯定道:“我没看错,这位季道友确实元阳未失。”
琼云朝有些惊讶,随后也是不解:“既如此,宋鸢絮为何非要置泉临于死地?”
周无一道:“可能是季道友无意间得罪了她吧。琼道友,宋鸢絮不过是个金丹修士,她是怎么让你们沦落至此的?”
琼云朝道:“因为宋鸢絮是琼华府副宗主的外甥女,一个月前刚刚被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