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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回 恼撞见谢郎吃飞醋 笑延迓四友酌春酒(1 / 2)

第六八回恼撞见谢郎吃飞醋笑延迓四友酌春酒

诗曰:

讵可忘恩生他意,我心磐石不能移①。

风光物采俱过眼,惟记和郎结誓时。

话说那魏旷久存非礼亵慢之意,终究情难自遏,将沈元鹤的腕子紧抓了不放;这时节已入了春,元鹤衫轻衣薄,恍恍间似能触到其温热的肌肤。元鹤年长他恁多,既到这样情形,焉能再识不清他是何意,便不免颦眉,欲抽手回来。这时从厅外走进一人来,道:“不想魏拾遗在此,我来得不巧了。”沈魏二人都侧目去看;不是旁人,正是谢灏。元鹤趁魏旷分神,轻轻一推,把他那手拨开了;又向谢灏道:“毋说这话,你只便来,我就欢喜。”魏旷则无气力似的垂下手来,退开两步,低声道:“是学生逾矩了。”

魏氏方才所为,谢灏早看入眼里,却再不肯像前两年那般纵意使性,于是忍耐了脾气,对元鹤笑道:“严真,拾遗可不是才来罢?怎地不教人坐了,怠慢了客人。”便半搡着魏旷入座,又沏了茶与他;魏旷擡眼看他,他却只是笑面,顿觉没趣,道:“有劳谏议。”元鹤但觉谢灏举止真率,笑道:“怎么还这样冒失;那茶都凉了。”魏旷道:“无妨,正是清凉解渴。”便不再言语,只是饮茶。

谢灏又托了元鹤的手,伸手擦了擦那块教魏旷碰着了的衣袖,道:“我记着这身衣袍也有些年头了罢,着实旧了些,似是严真遗我玉佩那年教人裁的。”又回头向魏旷笑道:“拾遗大抵不知,那会子还没进京呢。”魏旷心下恨恨,却终不曾作声。元鹤道:“那也才穿了几年,原也谈不上甚么旧不旧的。”他笑道:“严真此去,本是代天子巡狩,不说是衣锦服绣,也总应该带些有光采的好衣裳,以显威仪。”元鹤道:“下视人情,小民无不是粗葛褐衣,论理我哪能只顾自己光鲜?不过你既这样说了,我便听你的罢。”元鹤哪里不晓得他是吃醋,故意絮叨叨说这番话与魏氏听,却也不腻烦他胡乱操这样心,颜色愈发和柔,一双眸子笑吟吟地,只含情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