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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昏迷不醒 可他原本没有这一致命弱点。……(1 / 2)

第75章昏迷不醒可他原本没有这一致命弱点。……

画舫便在运河与苏塘河的交界之处。

许是这个消息轰动,有不少当地的官差将要沿河出发去寻人,周遭还围了诸多看热闹的百姓,才导致这儿清晨便如此喧嚣。

晏乐萦被几个仆从护着,想往最前面去打探情况。

还没走几步,便有几个瞧着陌生的暗卫跳了出来,将她护至另一边,向她俯首。

“晏娘子,前方围观者众多,当心人多眼杂。”

晏乐萦是关心则乱,这会稍稍回神,明白眼前的是季砚安插的暗卫。她严肃询问道:“你们可晓得前方情况?”

“地方官员将出发去支援,如今运河是枯水期,这才几日,主子的船只尚未走远,只是去追恐怕也得要些时候……”

晏乐萦抿唇,又道:“我说的前方,是指陛下如何了。”

这下几个暗卫对视一眼,都露出些迟疑之色。

晏乐萦知晓,天长路远,实则暗卫们能知晓的消息也不会太多,一切唯有沿着水路亲眼见过才知,可方才他们也显然避重就轻,若没出事,必不是如此说法。

“知晓多少便都说出来,船上除了陛下,还有我的孩子。”晏乐萦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下来,可尾音仍是颤的,“任何事不必瞒我。”

出了这等事怎么心平气和?

她一贯不是拿架子的人,对于这群暗卫的态度,也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晓得他们在,甚至季砚还说过,若有事可以找他们,她也从没找过。

此刻,晏乐萦却难得拿出些威严来,见他们还不做声,沉下声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陛下将你们留在此处究竟是何意,你们不清楚吗?!”

其中有几个暗卫,曾在四年前元夜便随行她与季砚出宫,自然也是认得她,晓得她在当朝皇帝心中的份量。

见她发怒,连忙跪下叩首,这下顾不上纠结万分,终于如实相告。

“娘娘恕罪。”为首的侍卫屈膝拱手,“前方确有消息传来,属下们也是怕娘娘忧思。据传,江匪有备而来,目标明确直攻龙船,又是选在水流曲折之地下手,其余船只无法靠得太近……龙船之内一时乱得不可开交,陛下…遇刺了。”

晏乐萦骤感眼前一黑,一旁的妙芙连忙扶住她,“小姐。”

她的唇在抖,努力保持镇定,“……你是说,陛下遇刺?那其余人呢,长安呢?”

暗卫如实回禀:“此时情况暂且不明,只知龙船上伤亡颇多。兹事体大,因而江南各地官府,无论临近与否都已派官兵前往,势必要一举清剿江匪,捉拿头目归案。”

说起来只是平铺直叙,可有心者,听起来便会无比惊惧。

晏乐萦眼前阵阵昏黑,心跳也愈发快起来。

随着暗卫的阐述,她甚至能想象到那幅鲜血淋漓的画面,她的长安还那么小,她只是想着让他去历练历练,几个月的离别她都觉得漫长,若是…若是往后再也看不见他……

“不行,不行……”她喃喃着,勉力挣开妙芙搀扶她的手,往前走去,“我要亲眼去看看。”

“小姐,不行啊,那里定然危险——”

“可是长安在船上啊。”晏乐萦的声音哽咽,“我要去见他,不管怎样,都要看见他才行。”

孩子出了事,为娘的怎能安心?

还有……季砚也出了事。

晏乐萦不肯退步,官差的船只将要出发,她决意要随着那船直接北上。这时,晏母一群人也听了风声焦急赶来,众人皆劝阻她,可她不肯听。

“流寇之危尚未完全解除,烦请留一半人手在画舫。”被众人阻拦着,晏乐萦反倒更加镇定。

她早已不是昔年那个,被人恐吓几声就会吓得落荒而逃的小娘子了。

刀被架在脖子上都经历过,此刻尚且不至于那般,虽然心中痛得更甚,可她想,至少这次她要迎面而上。

“另一半人手随我北上。”于是她冷静地向暗卫吩咐道,“你们是皇帝亲卫,要如何妥当与地方官员交代此事,自然也清楚。”

暗卫还欲阻拦,可瞧见晏乐萦目色坚毅,期间利弊在心中过了一通,最终应是,“属下领命。”

“雁雁……”晏母叹息一声,想到这么些年晏乐萦独身的经历,最后也是由了她,“母亲晓得你心里焦急,也晓得拦不住你。你心里有分寸,但无论如何,自身安危最为重要。”

“雁雁明白。”晏乐萦应了是。

暗卫统领已去与官员交涉,妙芙趁此时去替晏乐萦收拾了些细软,片刻后,暗卫去而复返禀报道:“娘娘,知府亲自来了,请您同往。画舫也请您不必担心,知府大人会加派人手在此地。”

此处为江南最为富饶之地,官员众多,但此番皇帝遇刺,必然是最大的地方官担责。知府会亲自前来,在晏乐萦意料之中。

她点了点头,没再多说,在众人护送下便上了船。

人一旦经历巨大的情绪波动,很快便会倍感疲惫,可紧张的心思依旧萦绕在心头,晏乐萦在船上坐立不安。

她不知暗卫究竟是如何与知府交代的,可既已有人唤了她“娘娘”,知府厉青舟很快赶来见她,向她禀报着一概情况。

晏乐萦本没心情听这些,她一心只想儿子,想到长安年幼体弱,如今才冬去春来,河水冰凉刺骨,万一长安落水,有个三长两短,她一定会后悔死让他离开的这个决定……

她恨不得从此将长安栓在身边,叫他哪里也不能乱跑了,志向也好,兴趣也罢,都不及命重要……

而后,她又想到季砚。

本是心乱如麻,晏乐萦心里有气,气他没护好长安,于是不愿想他,理智告诉她出了什么事,周遭人定是先保皇帝,可她……最后还是忍不住担心,他不止没护好长安,连他自己也没护住。

想着想着,她甚至忍不住眼眶通红。

“娘娘切莫太过忧虑,这些年来,陛下一贯从运河来往京城与江南,事关江匪,自然是早有悉闻,也早与下官商议过清剿事宜。”知府方才进来还没说话,便瞧见这一幕,连忙宽慰她。

晏乐萦终于渐渐回神,擡眼瞧着这位知府。

这是个中年人,四十余岁,身量清瘦挺拔,她自知此人一向正直宽容却也懦弱,不然昔日也不会由着季淮在此作乱,却始终没有办法。

但季砚没有动他,也正是因他正直,清廉,事事回禀,虽能力稍显不足,尚有可取之处。

事关这群江匪流寇,无论是昔日被迫跟在季淮身后,还是四年前入宫之时,晏乐萦或多或少得知了些内情。

季淮旧党盘踞于此,强占良田,导致良民落草为寇,他又将自己的人打入其中,才致这伙流寇势力越来越大,由寇成一方江匪。

但她无意干涉朝事,季砚自有自己的想法,她只是问自己想要知道的,“既是早有清剿之计,何以今日又出了这等事?陛下的下落可有寻到,可有叫人快马加鞭临岸寻医?”

“娘娘,江匪在年前眼瞅着要清平了,怎知还有废太子余党在其中献计,他们原本怀恨在心,得知了陛下回程的行踪,于是便想着暗下杀手……”

厉青舟只能言说自己清楚的,他又禀,好在画舫本是声乐之所,流寇们只觉得皇帝流连舫中贪图享乐,反倒没过度关注过。

“陛下……吉人自有天相,至于寻医一事,娘娘放心,下官都已安排妥当。”

晏乐萦隐隐觉得一丝不对劲,心中更是烦闷。

厉青舟见晏乐萦面色苍白浑噩,也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