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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表心迹 最坚固的结盟,从来都是联姻。……(1 / 2)

第78章表心迹最坚固的结盟,从来都是联姻。……

帐子里没掌灯,欲盖弥彰的夜色里,长公主嘴上拒人于千里,冷淡道:“楚王,你此时该到汴州了。”

可她却并没有把人推开。

谢应祁都快被帐篷里熏的荼靡香腌入味了,慕凤昭还是能闻到他身上的独有的茶香气。

扬州小调,勾人得紧。

谢应祁手臂收紧,抱得更加用力,得寸进尺道:“长公主殿下枕冷衾寒,万一有人趁小王不在,走了小王的老路,斗胆去爬殿下的榻,那小王岂不是要在扬州把眼睛哭瞎。”

字字句句,谢应祁放轻了声音,讲得缠绵悱恻,引人遐思。

慕凤昭耳朵一热,不轻不重地拧谢应祁的脸。

“好好好,我重说。”谢应祁握住长公主的手,“你把二郎和李娘子调回京城,将太子殿下送到北狄去,又想让我回扬州,是要孤军奋战,做孤家寡人吗?”

“慕凤昭,我是与你一同拜过太庙的,慕家先祖掌过眼的驸马,刀山火海,咱们都要一起蹚过去。”

谢应祁与慕凤昭十指紧扣,在榻上落座,“裴度为了心中正义举身赴死,是他心中正义重于你,可于我心中,你最重要。”

你最重要。

大渝最尊贵的长公主,其实生平头一次听人说你最重要这四个字。

“扬州小郎君可真是——”慕凤昭情不自禁望向谢应祁那双在黑暗里依旧熠熠生辉的眼睛,也庆幸此时并未掌灯,谢应祁瞧不清她的眼神里已经完全藏不住的喜欢。

只是她不知,谢应祁在这帐子里躲了许久,已经很适应这昏暗的光,也能瞧得清她面上的受用。

“可真是善蛊人心。”尾音不自觉地带上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的纵容,另一只手复上去,调戏一般摩挲谢应祁的手掌。

谢应祁表明心迹,“长安的慕娘子才真是让我神魂颠倒。”

“阿昭,你舍不得我,大可坦白告诉我。你若是铁了心要我走,一碗药能让我睡到扬州城下,如此欲迎还拒,可真是——”

谢应祁将脸埋进慕凤昭颈窝,温热气息洒在她颈侧,缠绵低喃,“可真是让我无法自拔。”

若是旁人对着长公主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怕是要被一刀拍出五六丈去。

但说这孟浪话的谢应祁却能得寸进尺,水蛇一样越缠越紧。

“也有些不一样吧。”慕凤昭回抱他,“我当你会带着满目破碎受伤的模样指责我恶意试探,并未予你信任。”

然后再借机提一些早就怀揣的旖旎心思。

毕竟楚王何时吃过亏呢。

“天家血脉,总是要多思虑些,今日这桩事可不就是兄弟阋墙才惹出来的,你与陛下尚且打着哑谜行事,我怎么可能指责你呢?”

他分明已经和陛下、太子在阿昭心中的分量相当了,高兴还来不及。

“谢应祁,我要回京城去,我要亲手杀了慕仪朗。”不论是声音还是神色,都不带半分杀意,但这话她说得无比认真,像从前她下过的无数命令一样,这不是赌气和愤怒,而是她一定要做且一定会做成的一件事。

不单单是为了报仇,更不是意气用事。

“阿兄狠不下的心,我来下。”她从来不介意拳头向内。

哪怕慕仪朗做些事,也有替裴度雪冤的念头。

“好,我陪你。”

“谢应祁,我要那个位置。”慕凤昭偏头,脸颊吻上谢应祁的发丝。

“好,我陪你。”谢应祁拱了拱脑袋,去贴慕凤昭的脸,给她一点安慰。

“在关内道背起你的那一刻,我便已经将自己的一生绑到你手里了。”

“功成,同进。若垂败,那我便反了,带你回扬州去,撤逃的路线我都计划好了,到时可让太子在北狄煽动民情发起暴乱,你我趁乱逃离。”

楚王实在是将这事计划地过于充分,长公主忍俊不禁,哪怕是不怎么光彩溃逃之路,也听得津津有味。

“你就知道我成不了事?还未起事便先想着逃,这可不像楚王的行事作风。”长公主一拂袖从他怀中脱离出来,如振翅之凤,即将乘风而起。

“本宫要让他看看,大渝的气运究竟站在哪一边。”

她慕凤昭才是慕氏正统,端文帝之女,景佑帝之妹,受封蜀地,掌两州军权。

长公主反手勾起谢应祁的下巴,“楚王的封地食邑,本宫笑纳。”

毕竟这才是投诚应该有的样子。

谢应祁认真地宽衣解带,蹀躞带上的配饰随着他的动作丁零当啷响个不停。

“自古以来,最坚固有利的结盟,从来都是联姻,小王愿意捧上全部身家献给殿下,殿下可愿与小王结秦晋之好?”

自然了,不论结不结盟,他都是要献上全部身家给慕凤昭的,现下提这一嘴,不过是闺房之乐,不足为外人道也。

大家公子,勾栏做派的谢应祁玉体横陈,媚眼如丝。

长公主叹了口气,“谢君寿你自幼究竟修习了些什么东西,这话是不是在心里酝酿许久了?”

她才升起来的豪情壮志,全被这人搅散了。

谢应祁解完自己的衣衫便去解长公主的,连她的发饰都拆了下来。

长手长脚一卷,便将长公主整个人都裹进了怀里,还不忘扯起被子将两人盖住。

长公主头一沾枕头困意接踵而来,却还竭力保持清醒,窝在谢应祁怀里同他闲聊,“说起来,本宫的封地,与楚王辖地相邻,本宫若是个闲散公主,倒是与王爷比邻而居。”

谢应祁自然而然地接下去,“彼时年节岁寿,大宴小宴,总能与殿下遇上,本王自荐枕席,也是一段风月佳话。”

这事儿他想过,在他听到长公主择婿的风声时,后来越想越多,是在面圣之后。

他想,长公主总是要就封的,总能见到,不论她身边有没有驸马,他都要去争一争,入幕之宾也好,裙下之臣也罢。

谁都争不过他,他总会走到慕凤昭心里去的。

才要再哄几句,慕凤昭的呼吸已然均匀起来,这是睡熟了。

谢应祁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愿为阿昭护航。”

“孤睡不着。”灯火通明的北狄王帐,图伦朝澈下巴一点,示意慕珣陪他喝一杯。

“那便多熄两盏灯,灯火通明自然难以入眠,而且这羊奶酒我喝不惯。”

不只是喝不惯,是实在难以下咽。

被困在北狄王庭的大渝前太子,在敌国腹地孤军奋战,为掩盖身份只能日日女装示众,不可谓不忍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