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温荔被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弄得摸不清头脑,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他抱起来,往主卧那边去了。
这间屋子同样开着空调,温荔躺在宽阔的大床上,被他压在身下按着亲吻。唇舌交融,津液相吞,她却觉得喉咙干渴的要命,下意识地嗫嚅:“我热……”
贺知衍唇边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指尖勾开她的衣扣,轻轻一扯,睡衣顺着她柔滑的肩线脱落,美好细嫩的肌肤全然暴露在他眼前。
温荔愣了神,身体募地僵住,紧接着听见他问:“还热吗?”
她缓缓摇头,胸口剧烈起伏着,发呆的空隙,身上的衣服就已经被他褪了个干净。待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的指尖已经一寸寸扫过她的皮肤,停在那一处,稍带力度地按压揉捏。
温荔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很轻的嘤咛,见他擡手去解身上的衣扣,将睡衣褪去扔在一边,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手掌抵在他的胸口及时制止:“不行,贺知衍,不要……”
他眉梢挑了挑,拿开她的手,攥在掌心,以为她是害羞或是紧张,柔声问道:“为什么?你生理期到了?”
“没有。”温荔担忧地看着他,“你身体才刚刚恢复好,需要好好休息,不要乱来。”
“我的身体如何,我自己最清楚。”他伸手,将床头的灯光调暗了些,指尖顺着她的锁骨一寸寸下移,停在她的后腰,喉咙嘶哑带着十足的蛊惑意味,“已经七年了,温荔,你还想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温荔呼吸急促,浑身烫得不像话。她虽羞于启齿,身体却已经诚实地给出了反应,手臂微微擡起,环住他的脖颈轻轻吻了上去。
熟悉的味道侵袭她的大脑和鼻腔,轻柔的吻覆盖她的全身,温荔觉得浑身轻飘飘的,舒服到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忽然按着她的后腰挤了进去。
长久的虚浮的空隙被那一瞬的紧致填满,她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到后来,断断续续的喘息声被他浓烈炙热的吻悉数堵了回去。
他在这一夜反复流连于她美好的身体,中途停下来,温荔感觉到身体有一瞬的空乏,睁开眼,看见他起身在床头柜里翻翻找找,随后听见撕扯包装袋的声音。
她眨了眨酸涩疲惫的眼,拉住他的手腕,哑着嗓音制止他:“别拿了。”
“累了?”他吻了吻她的耳廓,问她。
温荔摇摇头,掌心抚上他的脸颊,很轻地开口:“贺知衍,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身上的人怔住,黑色的眼瞳幽深如墨,眼中的情绪令人看不透。
半晌,他从她身上起来,套上睡袍,直接推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温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支着酸痛的腰肢坐起身,拉过被子遮盖住裸露在外的身体。
她心想,贺知衍该不会被自己吓到了吧?
也是,她这么轻率鲁莽地提议,让他没有任何思想准备,被吓跑也实属正常。
她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抿了几口水,喉咙里灼烧的热意被浇灭了几分,身体里尚未燃尽的欲望也被浇熄大半,倚在床头微微匀着气。
不多时,贺知衍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不知什么证件,直接放在她面前。
“我的户口迁出来了,户口簿在这里,银行卡,存折,房产证,都在这里。”他指着那些东西,郑重其事地说,“现在这些都给你,连同我这个人,全部都交给你。”
温荔被他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她眼皮颤了颤,“你怎么随身带着这些东西,怪不安全的。”
“温荔,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贺知衍的手覆在她肩头,看着她,眸色严肃,“我再跟你确认一遍,从今天开始,你要是再敢丢下我一个人……”
“我不会的,我要和你好好在一起。”温荔觉得他是不是ptsd了,急忙打断他,“我说真的,我要是骗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疯了?胡说八道什么?”他拍了下她的脑袋,温荔吃痛,摸着脑门低声嗫嚅:“疼……”
贺知衍将那些乱七八糟的证件挪到一旁,按着她的后颈将她拉进怀里,再次偏头吻上了去,继续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情。
这一夜格外漫长。
室外冷空气侵袭,狂风肆意拍打着门窗,雾气覆满整个窗面,最后化作水滴落下,滴答声不断。
屋内幽暗的光线下,则是另一番旖旎风光。
他们在这一晚疯狂地做.爱,像藤蔓植物般紧紧缠绕,像是要将对方融入骨血里,烙上彼此的印记。
最后,他将她紧紧拥入怀里,温热的鼻吸喷洒在她肩窝:“荔荔,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将我们分开。”
而今往后,于他们而言,再不会有那样多难寐的夜,日后每一晚,他们都将彼此陪伴,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