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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时间附上一层又一层痂。(1 / 2)

第169章时间附上一层又一层痂。

距离NHK开赛只不到两天,早上刚好是冰舞项目的官方训练时间。

训练馆的大门打开,暖气充盈的室内突然灌进寒风,叶绍瑶被微弱的风声吸引。

冰场突然来了一批人。

西方面孔,径直走进内场,似乎抱有明确的目的。

“季林越,你看。”她努努嘴。

合乐的冰舞组合被打断,正在高|潮的音乐戛然而止。

场内的其他选手随后得到合乐延后的提醒。

季林越问:“怎么回事?”

工作人员回答:“有选手的兴奋剂检测出了问题。”

更多的,他们也不知道。

现场有些嘈杂,大多是不明真相的教练和选手,匆匆被请出内场,被告知暂时进行冰面维护。

和那行人错身的瞬间,叶绍瑶恍惚听见一个名字。

是本场的意大利选手。

果然,季林越在推特刷到相关推送:“意冰协发通告了。”

通篇的生硬语气配上一张截图,像机器在例行公事。

根据世界反兴奋剂机构监督、委托国家反兴奋剂机构执行的兴奋剂检测显示,意大利组合的女伴在大奖赛M国站前的次检中发现体内存在氢氯噻嗪,结果呈阳性。

他们的过往战绩不错,世界排名也不低,几乎是站在NHK最高领奖台比赛的水平。

门外的当事人走在内场通道,争执的声音很容易尽收耳里。

“我质疑你们的专业性,”女伴说,“我要求开启B瓶检测,并向国际体育仲裁法庭上诉。”

官员不疾不徐:“当然,你有上诉的权利,我们也保留你上诉的机会。”

但在B瓶检测结果没有出来前,他们将面临无限期的临时禁赛,无论最终结果如何,他们都无法参加近在咫尺的J国站。

门内一阵唏嘘。

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小了,料想意大利组合已经带着团队离开,冰场恢复原来的秩序。

运动员们陆续回场,但环顾一周,又似乎空旷许多。

“你们的机会来了。”格林在不远处说。

夺冠热门一退赛,本站冰舞的悬念骤然增加,这的确是他们争夺领奖台的最好机会。

“我们会把握住的。”

……

在IAM进修的这几个月,叶绍瑶和季林越把俱乐部联赛的录像看了又看,所谓对症下药。

摒开伤病的影响,图案舞则是问题中心所在。

“都这时候,就别想着记动作,”上一组的分数还没出来,格林守在场边,教他们调节呼吸,“分站赛而已。”

“而已?”叶绍瑶笑着说,“我们也没进过总决赛。”

“这得看你们今天的表现。”

GP总决赛的名额由六场分站赛成绩决定,每站按照排名高低获得相应的积分,积分最高的六组选手可以顺利进入总决赛的较量。

根据此前已完成的三场分站赛,冰舞项目已锁定两个GPF席位。

叶绍瑶和季林越手握两块敲门砖,压力的确不小,但现在的心情放松不少,麻木的指尖重新活泛。

有人的大奖赛已经结束,而他们的才刚刚开始。

“Theskaters,ShaoyaoYe/LyueJi,representthePeople`sRepublicofCha.”

韵律舞选曲《TangoRoantica》,中文名《浪漫探戈》。

节目从舞蹈开始,由长管进入恢宏的管弦合奏,华尔兹握法的基础压步到裁判席前,一个高同步的“直升机”双三,两人进入图案第一部分。

出于对图案舞整体的考量,叶绍瑶和季林越在非关键点的肢体动作和握法上有省略和调整,变相降低了图案难度。

对于刚啃下这套复杂图案的他们来说,用刃、节奏、握法和细节的处理依然很难兼顾。

第一个关键点,男伴引带女伴转体的速度要求极高,在注意凸出变刃的情况下,叶绍瑶的落脚没有完全卡在第三拍。

这导致其后的摇滚步没有找到膝盖韵律,两人的步法有些拖沓。

好在握法和变刃的质量都不错,紧接的压步让他们迅速统一步调,换凯利安握法的双腿交叉滑行,每一步都踩上重音。

最后一个关键点,前弧线进入闭式乔克塔接女伴两圈小撚转,由于规定的需要,这串步法几乎由单足连续完成。

叶绍瑶稳住重心,借季林越给的动力完成撚转,每一处落冰与节奏几乎没有偏差。

富有探戈风情的连续转三后,两人小跳接上连续撚转步。

右后外刃撚转四周,逆时针rocker后接左前外刃撚转四周,肢体带动进入右后内刃四周撚转伴随姿态变化。

肢体流畅,动作饱满,并且满足提级条件。

自此,节目已经完成大半。

在冰场长轴处停冰,衔接一段探戈经典舞步,中线接续步从场东滑到场西。

视线内的事物都模糊不堪,耳边风声夹着碎发呼啸而过,但叶绍瑶依稀能够听见嘉奖的掌声。

她和季林越的发挥很不错,甚至比昨天的合乐练习还要顺。

不知道是不是顶级高手退赛的缘故,她对这一站的领奖台抱有信心。

管弦还在铿锵演奏,一段悠扬的提琴将每个音符缝合,他们只剩下最后一个技术动作,弧线托举。

遥想上次比赛,他们就栽在这里,因为不可抗的伤病。

一圈小撚转交换站位,叶绍瑶在季林越的保护下翻身踩上大腿,舒展身姿,保持弓身难度。

难度下法接小托举,他们终于在正赛中顺下来。

虚惊一场。

“刚才的托举把我吓出一身汗。”她捏着衣角吐槽,将拉链拉到脖颈。

“为什么?”

“我看你苦大仇深,以为是肩伤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