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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冠军赛,当然要拿冠军才够意思。”(1 / 2)

第70章“冠军赛,当然要拿冠军才够意思。”

自从女单颁奖仪式结束,这枚金牌就没离过叶绍瑶的手,吃饭也得拿着,换了衣服也得戴着,现在该睡觉了,叶绍瑶还没看腻。

邵女士有些烦她:“差不多行了,哪有握着金牌睡觉的。”

“我宝贝它,多摸摸怎么了。”

“出息,也没见林越有你这德行。”

叶绍瑶理直气壮:“他不是没拿到嘛。”

季林越还靠在床头翻课外书,不知道看进去多少,但回复得很及时:“我只是还没比自由滑而已。”

说得像比了赛就能拿金牌一样,叶绍瑶出了个主意。

“那你抱着我的金牌睡一觉。我从其他选手那里听到的,这样有助于考神附体。”

什么歪理?

邵女士捶她:“别扯,国家现在严厉打击封建迷信。”

“宁可信其有,”叶绍瑶继续把金牌往隔壁床递,“万一呢?”

强买强卖下,季林越还是接过去。

无事一身轻,叶绍瑶继完成比赛后,写完了所有的家庭作业,大早上就找不到事做,跟着季林越到体育馆训练。

她背着手,模仿教练的语气:“你一定不要紧张,该怎么训练就怎么训练。”

季林越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你的衣领没折好。”

衣领?叶绍瑶低头看。

“因为奖牌的绶带很宽,会把衣领撑起来。”

季林越疑惑:“为什么要把奖牌挂出来?”

“难得拿一回,多炫耀炫耀怎么啦。”

“那还用外套挡住。”

“我害羞。”叶绍瑶把外套紧了紧,挤出衣服下圆饼的轮廓。

她左瞧右瞧,街上也没人大张旗鼓地把奖牌挂出来。

季林越有时候想不明白,叶绍瑶的大脑构造到底是什么样,一面装着活泼张扬,一面是含蓄内敛。

是很纠结的一个人。

“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管我,”叶绍瑶把手挡在他眼前,“需要我帮你压腿吗?”

“你真不见外。”

练功房里还有其他男男女女,也没人像他俩这样拉扯。

“我和你见什么外,别是害怕我整蛊你。”

和他一起课前热身的日子,叶绍瑶曾在他劈叉时加海绵砖,痛得他走不动道。

“当时是你自己不吱声的,我后来不也知道下手轻重了嘛。”

叶绍瑶清楚地记得,当时季林越一直面不改色,她还以为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呢。

话语间,季林越已经做完一套腿部活动,实在没有叶绍瑶的用武之地。

但看见她一脸殷勤样,他最终还是分配了差事:“那你监督我。”

冰舞还没结束,季林越被叫去检录,叶绍瑶闲逛到了观众席。

“被赶回来了?”邵女士问。

很稀奇,女儿最喜欢和那小子黏在一块,今天回来得还挺早。

“他被叫走了,其他男生我都不认识,待在那里很无聊。”

稍微眼熟的陈束晰没有参赛,后场连个帅哥也没有。

“还是看冰舞好,”叶先生问,“瑶瑶有没有转冰舞的想法?”

叶绍瑶结巴道:“我为什么要转冰舞?”她明明在女单待得好好的。

“冰舞的强度没其他项目那么大,托举比双人滑安全,还不需要烦心跳跃。”叶先生罗列了一众优点。

“既然冰舞那么好,为什么我们国内没有掀起冰舞潮呢?”叶绍瑶问,“甚至在花滑四项里,冰舞也不算运动员的头号选择。”

为什么呢?叶先生真想不出一二,向身为运动员的闺女请教。

“因为冰舞的规则很复杂,不是我们可以理解的。”

华夏每赛季的花滑比赛,冰舞的参赛组合总是最少的。

国内并没有多少冰舞教练。就拿他们俱乐部讲,唯一的夫妻档在退役前从事的是双人滑项目。

冰舞的观赏性虽然最高,但因为国内的冰舞组合并不多,相较于打成一片的单人滑,冰舞领奖台的悬念实在不大。

金荞麦/陈新博搭档多年,是华夏冰舞的门面,国际赛事的不二人选,虽然已经在退役的边缘,能力依然可以横扫其他组合。

“我现在能分清各种跳跃,但也看不懂冰舞的规则。”作为运动员家属,邵女士点头承认这一点。

“除非真的在女单走投无路,我应该是不会接触冰舞的吧。”

隔着外套,叶绍瑶摸上胸前的奖牌,她会有那么一天吗?

她如今站在山的顶峰,身外是茫茫白雾,她看不清脚下的路,也看不见山下的风景。

但她短暂的幻想片刻,自己应该不会有那么一天吧。

不出意外的,金/陈组合摘得冰舞项目的桂冠,清冰车开进冰场,观众迎来半个小时的视觉放松。

沪城的天阴着,但风已经有了暖意,叶绍瑶拉开外套,远处依稀能看见东方明珠的塔顶。

身边有路人匆匆往外走,在楼梯上滑了一跤。

“小心。”她本能扶起摔倒的老人。

“小姑娘是外地人?”

“我是东北的。”

“我也是来凑热闹的,”阿婆说,“但现在得赶回去做饭呢。”

太阳初初从云后探头,将光辉投在地面,反射了奖牌的金光,映在对方脸上。

“这是什么奖牌?”

“花滑的,我是参赛运动员。”叶绍瑶指了指身后的赛场。

“画画?画画好,又动手又动脑,”阿婆侧着头,似乎耳朵不太好,脑子也不太灵光,片刻才反应过来,“是花滑吧?你瞧我这记性,看了一上午的比赛,连比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纯粹的路人一个。

花滑本身就是一项小众的运动,出了东北更不多见,这样的情况她经历得多了,也不意外。

“阿婆真得走了,烧饭不能耽搁。”

“再见。”

老人走出几步,回头笑着说:“阿婆会努力记住你,以后在电视上看你比赛。”

叶绍瑶点头说好,阿婆说的普通话还算标准,人比老乡还热情,走出老远,还在三步一回头。

不知道从哪个观众传出的消息,说有男单选手准备挑战四周跳。

这名选手已经在网络上传过后外点冰四周跳的视频,看过的人似乎还不少。

“你知道这事?”邵女士问。

叶绍瑶摇头:“我从哪知道。”

即使现在的手机电脑已经不再是00年代的奢侈品,但她也没法上网。

家里的电脑被叶先生设置了好长一串密码,她现在也没解开,手机是更别想了,邵女士巴不得严格管控使用手机的时间,让她彻底安心学习。

每周可怜的连网时间,还是叶先生慷慨赠送的半小时。

她没有除Q|Q以外的社交软件,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获得这些消息。

“一个一个看,答案总会揭晓的。”叶先生说。

第一组选手的水平算不上多好,一半人还没有练出三三连跳,叶绍瑶从容地抱着手。

或许自己扮男装替季林越参赛,也不会是垫底的水平。

大家的选曲风格迥异,但听了一下午的歌,难免有些疲劳,叶绍瑶打着哈欠,逐渐忘了四周跳这事。

大概是某个好事者的讹传。

但随即,有前排的观众认出视频中的人物:“就是他。”

叶绍瑶登时清醒。

是谁?她瞪着眼睛看,主持人说他叫……米奇林?

“是闵其麟,瞎起什么外号。”

自己阅世不深,看过的比赛多多少少能留下些印象,但不说这男生的长相,连姓名都很陌生。

“是港市的选手,听说港滑联不放人来内地,他是以个人名义参加的比赛。”

难怪主持人在报幕时,没有念出冗长的后缀。

“他有四周跳?”叶绍瑶还是不相信。

如果她没记错,港市在祖国的南端,哪里会有丰富的冰雪供运动员训练呢?

何况他还放话说要挑战鲜有人能跳出的四周跳。

叶绍瑶想了想,目前国内还没有出现四周跳选手,连有3A储备的选手也不多。

抱着半分不信邪,她对邵女士说:“我认为他的四周跳很难成功。”

但同时,她隐隐担心,既然有视频为证,也许这名选手真有可能落成4T。

如果成功,那将不只辐射本次冠军赛,对整个华夏的花滑史都是一次巨大的进步。

四周跳消耗的体能比其他所有跳跃都要高,这名选手理所当然将它放在了首跳的位置。

他在所有人的期待中起跳。

然后摔在了冰面上,似乎还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