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在我母亲去世的那天!”杜瑶伤心的看着屏幕里发生的一切说道。
“马上转过去别看!”作家的声音马上提醒道。
“真可惜,我以为我的小作品能让你们开心呢。”玩艺师说。
“你和你的作品,哼!”作家冰哼道。“现在你们两个要非常小心,这地方暗藏杀机。一切都不只是玩具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沈涛问道。
“他正试图让我们落入他的魔掌,因此我们必须反抗他。”作家郑重说道。
“但我们不能直接走吗?我讨厌这地方。”杜瑶看向四周的黑暗说道。
“是啊,怎么走?这才是关键。”作家说。
“当然是通过法师塔的门了,像平常一样。”杜瑶理所当然的道。)
空气突然泛起细密的涟漪,仿佛被无形的手搅动。玩艺师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是浸泡在蜂蜜里的毒蛇吐信:“瞧瞧,这儿可有的是选择。”话音未落,青苔斑驳的法师塔大门如春笋破土,一圈圈拔地而起。深褐色门板上爬满暗金色符文,随着呼吸般的微光明灭,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咒语。“随意挑选吧。”尾音拖得极长,在空荡荡的空间里撞出回音,带着几分蛊惑。
沈涛的后颈骤然泛起一层细密的冷汗,他下意识地握紧腰间的匕首。当众人转身时,眼前的景象让呼吸都停滞了——上百扇大门如同沉默的巨人,森然排列在雾霭弥漫的空间里。最前排的门板渗出暗红液体,顺着门缝蜿蜒而下,在地面汇成小小的血泊。“这么多门!”沈涛的惊呼被自己的牙齿狠狠咬住,声音卡在喉咙里,如同困兽的呜咽。
玩艺师不知何时出现在最近的门扉旁,月光勾勒出他半边扭曲的笑脸。他指尖缠绕着银白色丝线,轻轻晃动:“没错,上百扇。来试试吧,作家。”那些丝线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度,仿佛随时会缠住猎物的脖颈。
作家的瞳孔猛地收缩,风衣下摆被无形的气流掀起。他向前踏出半步,声音如同冰锥:“我拒绝。”话音未落,玩艺师掌心的丝线突然暴涨,如同蛛网般笼罩过去。作家的身影剧烈扭曲,在银丝缠绕间化作万千光点,如同被击碎的琉璃,在虚空中消散无踪。
“作家!”沈涛的嘶吼震得耳膜生疼,他踉跄着冲向光点消散的地方,只抓到满手冰冷的雾气。杜瑶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还在吗?是不是隐身了?”她的指尖划过最近的门板,符文突然迸发出刺目的红光,烫得她迅速缩回手。
沈涛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舌尖蔓延:“他不在了,被那个人带走了。”地面突然传来细微的震动,杜瑶跺着脚,眼眶泛红:“早知道就不该留在这里!”她的声音里满是懊悔和恐惧。
沈涛在原地来回踱步,靴底碾碎几片不知何时出现的枯叶:“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他的目光扫过每一扇大门,试图找到蛛丝马迹。
“那人到底是谁?”杜瑶的声音颤抖着,像是深秋的枯叶。
“不清楚,但我们必须找到作家。”沈涛握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就在这时,身后的玩具屋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仿佛生锈的铰链在痛苦呻吟。
两人如临大敌般转身,手心里全是冷汗。雕花铁门缓缓敞开,灰尘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一个足有三米高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格子小丑装的每道褶皱里都藏着暗红污渍,彩色纽扣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他迈出的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下陷,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腐肉混合的气息。